薄景琛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的涼薄。
“你還真是挺好學的。”
薑軟微微側過臉去,媚眼如絲。
“學到老活到老呢,要不然怎麼能當薄總的情人呢?”
薄景琛眸色微微轉沉。
他勾起薑軟的下巴,逼得她與自己直視。
精緻的封麵掉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卻無人理會。
手臂微微用力,伸手掐住薑軟的細腰,下一秒,涼薄的唇就已覆了上去。
天旋地轉,薑軟被丟到了床上。
薄景琛欺身上前,薑軟順勢伸出胳膊,環在了他的脖頸上,湊上去輕輕的嗬氣如蘭。
“輕一點,腳……疼……”
薄景琛眸底翻滾著愈發濃鬱的墨色,捏住她腰身的力道更大了些,逼的薑軟哀哀的叫了出來。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薑軟渾身已經軟的好像冇了骨頭。
而且胃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等著那劇痛過去。
薄景琛從浴室中走出來,穿上襯衣,如沉潭一般的眸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我要訂婚了。”
薑軟挑眉,“所以呢?”
薄景琛冇說話,隻是套著衣裳。
薑軟壓下胃裡翻騰的感覺,裹著被子起身,扯住他的袖子。
“嗯?”
薄景琛的視線落在她的鎖骨上,歡愛的痕跡讓她平添了幾分魅跟妖。
他攥住那纖細的手腕,稍稍用力,薑軟便鬆了力道。
“你老實一點,張大海我會替你解決。”
“但是這幾天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
丟開薑軟的手腕,薄景琛重新站直了身子,繼續打領帶。
這個男人可真是薄情啊。
薑軟從後邊攀上薄景琛的肩膀,偏側在薄景琛的肩頭。
“薄總,那我可就找彆人去了,你不會吃醋的嗎?”
薑軟一邊說著,一邊揉搓著薄景琛的耳垂。
“隨便。”
薄唇輕啟,毫不在意。
房間的門就怦然一聲關上,隨後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薑軟聳了聳肩,這人還真是脾氣不好啊,要不是還有用,誰願意慣著他啊。
然後躺在床上,再度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胃裡燒灼感更強了幾分。
薑軟蜷縮成一團,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侷促的門鈴聲響起。
薑軟隻好套了身睡衣,朝著門口走去。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碩大的盒子。
盒子後探出來了一個腦袋。
是送快遞的。
“請問是薑女士嗎?”
薑軟倚靠在門框上,點點頭,“嗯。”
“您的快遞,請簽收。”
薑軟在單子上簽了字,快遞員幫忙將這東西運到了屋內。
取出小刀,將盒子劃開,隻見裡頭赫然是一副精緻的畫。
正式那幅價值兩個億的《午後的夫人》。
方纔還覺得胃痛難忍的薑軟頓時就笑了。
手指輕觸畫中女人的臉龐,一點點的摸過去,空蕩蕩的內心在此刻似乎找到了安歇的歸宿。
薄景琛就這點好處,從不吝嗇於她的要求。
也不枉費她剛剛那麼賣力。
想了想,薑軟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資訊發了過去。
“多謝薄總,畫我已經收到了,筆芯。”
那頭的男人掃了一眼簡訊的內容直接刪掉,卻並不在意。
收好了畫,薑軟胃還有些疼。
外麵天已擦黑。
她套了件衣裳,帶上帽子口罩,準備出去買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