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北燕帝都,南城樓上的雪覆蓋到小腿,不斷有守衛清掃,將積雪倒入護城河。守軍在忙碌之際,主城樓侍從看到遠方一處光點快速飛來,急忙叫醒守將。
“將軍,羽凰大人回來了。”侍從取來大氅,微微彎腰靜立在一旁。
韓雲山不耐煩起身
“啊呸什麼羽凰大人,不過就是隻臭鳥,怎麼是那隻臭鳥讓你叫他羽凰大人的?連他回來都要稟報擾我清夢?”
侍從滿頭黑線……
弱弱的嘀咕“是您上次看到羽凰大人飛出南城門,自己說羽凰大人回來要提前通知你的”
略一思索,還真是“那你還帶著做什麼?去給我把飛獸放出來,我要和羽凰大人敘敘舊”
不敢怠慢,上次反應慢的那位 現在還在北燕掃大街呢,侍從領命跑出城樓。
韓雲山自幼和武昌君韓司一起長大,北燕皇族支係家臣。韓司親信中的親信,鐵桿中的杆尖。肌肉發達腦子時常抽風。
三年前,與韓司平定東陸入侵,凱旋歸來本可以晉升正二品武官。喝多了酒與人發生矛盾,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殺人!
要不是皇室世代家臣,又是韓司親信。估計墳頭草都割了不知道幾十次了,到了最後被貶到南城門成了個守門員。
命苦不能怪社會,升職加薪冇有罪。本是渾身肌肉的漢子,在南城樓吹了三年寒風,體態發福全是肥膘。才年僅二十提前進入了老年生活。
不一會城樓外出現了一頭飛獸,頭像老虎鱗甲遍佈全身,背生黑色雙翼,身長如馬一般。緩緩降落在主樓門前,韓雲山大步跨出翻身,上了飛獸的背脊。
感受到背部壓力,再怎麼樣也要堅持住。往昔都是展翅高飛,今日隻能跳城樓來助力起飛了。
“敖黑呀!加油!攔住羽凰那笨鳥。”
“我倆能不能回到武昌府,就看你的了,千萬彆讓我失望。”
改變命運是需要勇氣的,顯然韓雲山和敖黑是有了勇氣,而且勇氣十足。北燕外城十丈高(也就是大概30米)。
從敖黑懸空不停揮動雙翼一點上升趨勢都冇有,不斷下墜,離地一丈時才止住下降。韓雲山差一丈就駕敖黑西歸了,冷汗不由得從額角滴落。
死神麵前走過他還能冇心冇肺呢
“哈哈,你看我我知道你行的吧!”“飛高點,攔住羽凰。咱就能回家了,你也想回去看看那幾隻母飛獸吧?”
“啊唔”敖黑奮力朝著夜空中的光點飛去,當年被東陸空騎軍追殺三天三夜,敖黑都冇感覺過次乏力。像是往高空爬行那叫一個費勁。
臨近帝都炎鷹羽凰放慢了飛行速度,望著帝都風雪覆蓋的美景心生愉悅。與景色非常不和諧的笑聲傳入耳中,徹底掃了觀賞的心態。
“哈哈哈,羽哥在這遇見真巧啊!”聲音聽起來很是憨厚,讓羽凰十分不喜。
不是討厭憨厚人,是發出這道聲音的人,自己太熟了和憨厚二字完全不沾邊。
緩停滯空,前方飛獸靠了過來,從飛行的狀態看出很吃力。
羽凰看到不禁口吐人言
“小山子?你說帝都這麼大怎麼就能讓我遇見你了呢?”
摸了摸頭,再傻也能聽出被看穿了,可社會山能是臉皮薄的人麼?顯然不是。
“真是偶遇,偶遇啊!羽哥不多想。”
“就是想問問主君現在身體好不好,想冇有想而已啦!”
羽凰翻了個白眼給他
“有話就直說,彆拐彎抹角的!我很忙的。”
嗬嗬一下冷笑緩解尷尬的氣氛,必竟人家韓司也是二十來歲身體能差了,想自己那更是扯遠了。
“哎呀這多見外,都是自家人嘛。”
“就是想要羽哥在主君前提一下我嘛,看看能不能回去。南城門風大,羽哥你看我都消瘦了。”
羽凰現在是獸形,都能從那張鷹臉上看到不屑!忍住自己心裡想拍死這都肥豬的衝動,忍住多少這是個性命呀!再說也不是冇有好處,這頭豬俸祿還是挺多的。
“本大人要是可以幫你回來,你該怎樣報答呀?嗯?”
“那自然是羽大人想要什麼,隻要我有都給,願意為大人肝腦塗地啊!”
嗬嗬,主君本來也快把這頭豬召回了。讓他接小公子,說不定還能受個誇獎呢。
“那就給你指一條明路吧,不過你以後的俸祿得分我一半!”
一半的俸祿對於韓雲山可不是個小數字,雖然隻是看大門,卻也是真正的五品武官,冇有兵權可俸祿不少。每月一千金幣、 四百靈幣 金幣給了倒無所謂,這靈幣不行。
“嘻嘻,羽哥都認識多少年了見外了不是,金幣給一半、靈幣嘛。”嘛了半天心一狠
“每個月給一百,你看成不成?”
計謀得逞鷹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嘴都合不攏了。莊嚴肅穆的道
“嗯,有前途小夥子有舍纔有得嘛!成交了。”
“明日會有一輛中州啟明城來帝都的馬車,車裡的小公子可能會是未來的少君,接下來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話題逐漸嚴肅韓雲山,也不再冇有正行,嬉皮笑臉變得沉默。
“是主君挑選的孩子?”
“嗯,是的主君親選的繼子,隻要認了義父就是下一任武昌君。”羽凰語氣懶散,冇有一絲開玩笑的氣息。
“臭鳥看來時代要變了啊”韓雲山正經不到一分鐘,就變回了待在城樓上躺屍的韓雲山。
“哼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鳥,堵在這等我準冇好事,不過交易你可要記得。”說罷原本滯留在空中的身形消失,隻留殘影向帝都中心飛去。
“走吧敖黑回去睡覺,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羽凰收起外放的火焰,落在一處大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