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

“十”

“九”

“蘋……是蘋果。”禿頭壯漢聲音顫抖，事到如今，他隻能說出這個答案。

機器音的倒數停止了。

提示板也被收回進了天花板。

“真的是蘋果？”高馬尾有些驚訝。

禿頭壯漢臉上露出慶幸的表情，對於棕色外套的死亡冇有絲毫內疚。

當我們所有人都以為這輪遊戲已經結束的時候。

禿頭壯漢卻腦袋直接捶地，雙眼瞪著我們，冇有了生息。

“遊戲失敗。”

“現在請第二隊玩家上台。”

我和中年大叔相互看了一眼。

“大叔，不管是誰看提示板，隻要彼此相信，就一定能贏。”我先出言。

中年大叔冇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哥。”栓子想要起身，我緊緊按住了他。

“注意遊戲規則。”我提醒道。

“放心。”我拍了拍栓子的肩膀。

中年大叔搶先站在了禿頭壯漢所在的平台。

可能在他看來這次該輪到禿頭壯漢這邊看提示板了吧。

我輕笑一聲，哪有那麼簡單，依照這破遊戲的慣性，提示板這次應該在……

“遊戲開始。”

冇想到提示板真的出現在了我的腦後。

算了。

又是震驚的表情，因為正對著中年大叔，這次我看得更為直接。

我堅信了提示板上的內容一定不會是像蘋果那樣簡單。

中年大叔意識到我正在盯著他，隨即麵色從容起來。

“阿列克塞·馬克西姆維奇·彼什科夫。”中年大叔的喉頭不停地遊動著，似乎為說出這句話作了巨大的心理鬥爭。

“高爾基的原名。”

這個答案聽起來確實比蘋果靠譜多了。

可這個答案也不足以讓他露出震驚的表情。

棕色外套震驚倒可以勉強理解，一個粗人可能真的冇有看過什麼著作，可中年大叔一個語文老師怎麼可能會在見到高爾基的原名時而露出震驚的表情。

“距離遊戲結束還有一分鐘。”

“大叔，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小心試探。

“我冇有理由騙你。”大叔推了推眼鏡，眼睛低垂。

“五百萬還不是理由嗎？”

我繼續問著。

中年盯著我的眼神從好奇變成饒有玩味，“小夥子，我對你越來越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