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頓時喑啞無言。
她與陸濯相識三年,這三年來兩人朝夕相處,她不留餘地的幫助他,陪著他一步步渡過難關,拯救瀕臨破產的陸氏,看著他一步步成為人們眼中海城炙手可熱的新貴。
她曾想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陸濯的人,可儘管如此,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他毫不猶豫的背叛。
“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所看到的並非是全部,但是直覺卻是最精準的,這個將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力。”傅庭深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地響起,“所以,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
聽到他的話,沈清秋不禁有些失笑,“勿觀之以目而觀之以心的道理我知道,可我們認識瞭解一個人往往都是先通過一個人的穿衣打扮,飲食習慣開始的不是嗎?所以,最基本的瞭解要先於直覺。”
傅庭深並不打算在這件事情與沈清秋繼續糾纏,他似妥協似無奈的扯唇笑了笑,“千人千麵萬人萬解,我不要求沈小姐讚同我的看法,隻希望你能明白追求你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沈清秋麵對執著的傅庭深,無奈的歎息,“傅先生,很抱歉,我目前不打算考慮感情問題……”
“沈小姐,首先追求你是我的事情,其次我冇有任何惡意,不需要你即刻付出一定的熱情迴應我。”傅庭深道:“所以你不必對我感到抱歉,更不必因此產生任何的心理負擔。”
說完,他完全不給沈清秋拒絕的機會,轉身離開。
沈清秋站在原地,望著傅庭深高大挺拔的背影,真是又氣又笑。
如果傅庭深以一見鐘情作為開場白也好,或是之前的施以援手作為藉口也罷,沈清秋都可以做到百分之百斬釘截鐵的拒絕。
可這個男人聰明就聰明在他的直截了當,冇有隱瞞內心的打算,更是坦白他的心思。
這不但讓沈清秋措手不及,還有些無力招架。
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麵對一切無動於衷呢?
沈清秋餓得饑腸轆轆的時候,薑黎拎著沈清秋最愛的一品居的指尖生煎走進來,“寶貝兒,趕緊趁熱吃。”
她把東西放下後,坐在了沙發上,瞥見一旁的那件男士西裝,嘴角一撇,眼底流出一抹遮掩不住的嫌棄,“你說你都有決心淨身出戶了,還拿他件破衣服乾嘛!難不成打算吃回頭草啊?!”
“不是陸濯的。”沈清秋抬眸看著被薑黎嫌棄著捏起來的西裝外套,想到那個自己無力招架的男人,忍不住輕歎一聲,“是昨天送我去醫院的那個男人留下的。”
薑黎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眸中閃爍著興奮,像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親愛的,你這明顯有所隱瞞啊。”
“能有什麼隱瞞。”沈清秋眸光微微閃爍,她垂下眼簾,淡淡道:“隻是簡單……萍水相逢而已。”
“如果隻是萍水相逢而已,你心虛什麼?”薑黎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看向沈清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