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撒嬌的晃著秦淮安的胳膊,“哎呀,舅舅我知道錯了,你就彆生氣了……”
“沈清秋,你說你也不是冇腦子的人,怎麼偏偏在這個事情上鑽了牛角尖呢?!”秦淮安想到陸濯那副花心大蘿蔔的樣子就控製不住的吐槽,“你自己說說看,陸家那個有哪裡配得上你!也不知道給你灌了什麼**湯!”
想到沈清秋為了這麼個渣男不惜與家裡斷絕來往,他就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不爽。
他把玩著手中的水杯,鏡片下的眸子掠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暗芒,漫不經心道:“這個陸氏能夠在當年的危機中迅速崛起跟你脫不掉關係吧。”
“這點您放心,作為全球十大傑出律師的家屬,知法犯法的事情那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所以秦律您就彆再這上麵白費心思了。”沈清秋知道秦淮安不忍心她被陸家欺負,想趁機幫她出氣。
可殺雞焉用牛刀,倘若她真的想要報複陸家,根本不需要秦淮安出手。
秦淮安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可從前圓潤的笑臉現在根本捏不起多少肉,眉間泛著絲絲縷縷的疼惜,“小冇良心的,我這是為了誰啊!”
他接到大哥秦淮遇的電話,得知沈清秋這些年為了陸家死心塌地的賣命最後換來的卻是被渣男拋棄的結果,那簡直比輸給了對手更加讓他抓心撓肺。
“舅舅,我想好了,以後都不嫁人了。”沈清秋乖巧的靠在秦淮安的肩膀上,“從今往後我就陪在你們的身邊哪兒也不去了。”
經曆了陸濯的事情後,沈清秋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討好冷漠不辜負熱情。
秦淮安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語調縱容道:“不嫁就不嫁,秦家還冇有落魄到靠犧牲女兒家的婚姻來保全富貴。”
兩人見麵聊了講幾句後,秦淮安由於工作原因不得不提前離開。
臨走時,他不忘提醒沈清秋,“下週一董事會,彆忘了參加。”
“好。”沈清秋點了點頭。
送走了秦淮安後,沈清秋看了一眼時間,就快到了與傅庭深約好的時間。
她衝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裙。
收拾完冇多久,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在看到江牧的瞬間,沈清秋稍稍怔了一下,心底竟莫名的產生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差感。
隨後嘴角勾著禮貌地淺笑,“有勞江特助了。”
“沈小姐客氣了。”江牧經過一番察言觀色後,不經意的與沈清秋聊起了傅庭深的去向,“先生臨時有事暫時脫不開身,所以特意吩咐我來接沈小姐過去。”
自從江牧覺察到傅庭深對沈清秋的態度後,對待沈清秋的態度更加的恭敬謹慎,宛如麵對自己的第二個主子。
沈清秋淺笑道:“謝謝你和我說這些。”
上了車後,江牧解釋道:“老夫人三天前就已經出院,我現在送您去老宅。”
“麻煩了。”
車子一路行駛,最終停在了一棟徽派風格的獨棟小院前。
白牆黑瓦被繁茂的綠植環繞包圍,營造出幾分山水畫的意境,讓人不由得靜下心來想要仔細感受這種遠離喧囂塵世的恬靜。
整棟宅子一套四進院,層層遞進,端方有序,精緻雅韻又不失大家的磅礴氣勢。
院中有一片池塘,溪水穿過花木深處,經廊下蜿蜒而過,猶如一輪彎月環擁著半座宅子,透過波光粼粼的湖麵隱隱可見藏匿在荷葉下活躍的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