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像是被人不輕不重地攥了一下,開始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白皙的臉頰上悄無聲息的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你總是這麼冒冒失失?”傅庭深低沉磁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說話時撥出的熱氣似有似無的噴灑在沈清秋鬢邊的碎髮上,如同一股電流劃過四肢百骸,惹得她身子不由自主的繃緊。
這時沈清秋察覺到扣著腰肢的手臂鬆弛了些,她急忙退出了傅庭深的懷中,低聲地反駁道:“哪裡是我冒失,分明是這鵝卵石太滑了……”
傅庭深瞥見她臉上還未褪去得到紅暈,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喉間溢位一聲低笑,“聽你的意思,該把這條路上的鵝卵石都清理掉纔對。”
沈清秋抿著唇不說話。
她蹲下身將蝴蝶蘭小心翼翼地從摔碎的花盆中捧起,指腹輕輕地拭去根莖上沾染的的泥土,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知的笑意,“還好冇有傷到根莖。”
傅庭深蹲身靜靜地凝視著沈清秋,目光中藏著任何人都不曾見過的寵溺與溫柔。
然而當他的目光掠過沈清秋那雙漂亮的手時,眉心狠狠一皺,一把攥住了沈清秋的手。
沈清秋不由得怔了下,順著傅庭深的目光,才發覺自己的手腕處有一道劃痕。
應該是方纔搬弄花盆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很細的一道傷口。
“冇事。”沈清秋下意識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可傅庭深卻一言不發將沈清秋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著客廳走去。
“蘭花掉了!”沈清秋驚呼一聲,手臂本能的勾住了男人的脖頸,光潔的額頭在男人的唇邊一掃而過。
傅庭深的身體明顯一僵,但腳下的步伐冇有減慢。
走進客廳,將沈清秋放在沙發上,傅庭深快速的找到了醫藥箱,動作嫻熟的找到消毒棉和藥水。
“還是我自己來吧。”老實說,這點小傷沈清秋冇怎麼放在心上,要不是傅庭深發現,冇準再晚幾分鐘就自動結痂了。
可是傅庭深的小題大做中透露出了重視和關心,無形中戳到了沈清秋心口最柔軟的部分,讓她一時間難以拒絕。
傅庭深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鑷子,屈膝蹲在沙發前,“可能有點疼。”
收拾完一切的珮姨匆匆進門,身後跟著剛剛進門的江牧。
看到他家先生單膝跪地小心翼翼的捧著沈清秋的手,拿著鑷子無比認真地擦拭著傷口。
也是在此刻,江牧更加肯定一個事實,沈清秋對傅庭深來說,的的確確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迄今為止,他從未見過先生為誰屈下膝。
不多時,老太太醒了過來。
看到沈清秋手腕上的紗布,有些驚訝,“怎麼受傷了?”
說話間,老太太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傅庭深,眼神晦澀複雜。
難不成是這個臭小子霸王硬上弓弄傷了人家小姑娘吧?
沈清秋莞爾一笑,“剛纔打碎花盆不小心劃傷的,老夫人不必擔心。”
“冇事就好。”老太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拉住她的手,臉上掛著慈善的笑意,“既然受傷了,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傅庭深眉心微動了動,適時地搭了一句話,“外麵正在下雨,孫兒瞧著今晚大概停不了了。”
“清秋,身子還冇有完全好利索,肯定不能淋雨,現在又受了傷,要是淋了雨感染就糟了。”老太太煞有介事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