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梓婧朝著內庭走去,林洛緊接著起身跟上了她的腳步“婧兒,我兩情同姐妹,如今你終於要穿上這鳳袍嫁給他了,我真替你感到高興啊“說著林洛還抹了一下眼睛。
楊梓婧聽聞林洛的感慨,當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伸手握住了林洛的手,為她理了理額前因抹臉動作淩亂的碎髮“林姐姐,你對我還有祁麟照拂有加,婧兒都知道的。”
林洛反握住楊梓婧的手,欲言又止的說道。
“婧兒…我有個不情之請…”“林姐姐,但說無妨。”
“我見了你和祁麟的一路,心中也萬分感慨,如今 我想親手幫你戴上鳳冠,沾沾你的福氣,隻是這…”“當然使得!”
楊梓婧己經知道了林洛未儘之言,她本就身為將門女,從小禮數雖不缺教導,但也不是刻板之人。
父親教導她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後宮,所有的一切都不必死守規矩因為隻有以不變應萬變纔可立足。
林洛乃是丞相嫡女,禮數自不必說,如今能主動提出這種要求想必是也思慮己久。
她認為這一生即使不用子孫滿堂的婦人親自戴冠,她也定能讓自己幸福美滿一生,人定勝天!
“謝謝婧兒,姐姐希望這一生也能如你一般覓得一良人,此生不離”“定會的,姐姐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楊梓婧笑著轉過身繼續由春桃和秋菊扶著她往前走去並穿上華服“我看那西皇子人就不錯,隻是可惜突逢惡疾隻怕那雙腿…”夏荷在幾人的眼神下默默的把後麵的話嚥了下去。
“彆聽夏荷亂說,林姐姐 西皇子定會好起來的!”
說到這事,楊梓婧心中也有些許難過她與西皇子也是有些一同長大的情份在的,隻是後來林姐姐與西皇子走得近了些 她就故意遠離了。
印象中西皇子還是那個在自家父親的刁難下依舊英姿颯爽越戰越勇的少年郎,若不是突然發病他應該還在馬上或是軍營裡大放光彩吧...“無妨。”
林洛低著頭撫摸著自己的指甲低聲的說道指甲上是和楊梓婧一起做的丹蔻,紅豔豔的襯得她的手更加的白皙她不曾抬頭其他人也看不到她的臉色,說出的話也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便再也不言其他內殿裡隻留下了窸窸簌簌的穿衣和整理衣裙的聲音,過了好一陣夏荷忍不住打破了這片寂靜“小姐,您定是這天底下最最最好看的皇後了!”
看著華服上身的自家小姐,還未戴飾品便己是天人之姿。
林洛和幾個丫鬟也都紛紛點頭讚同著夏荷並說了幾句讚美的話。
“可彆取笑我了,林姐姐還有你們幾個小丫頭片子大婚的那日也定是最最最好看的!”
“林姐姐,走,到外殿去,替我把鳳冠帶上吧!”
楊梓婧伸手挽住林洛朝外間走去,少女的眉角與嘴角皆染了笑,在華服的襯托下不僅冇有被喧賓奪主,反而在端莊穩重中添了些許機靈生動,讓人感覺到的不僅是威嚴還有威嚴下的自在。
——永延殿內——不同於鳴鸞殿的熱鬨,內殿裡隻有霄祁麟和兩人在內。
“她拿到信了吧。”
“回聖上,是的。”
霄祁麟望著某處眼神微眯,隨即吩咐對剛纔回話的太監道“將朕桌上那一方邊境之國進貢的硯台拿去賞給越畫師,讓他照著朕畫的皇後,描幾幅皇後的畫像出來。”
“奴才領命”皇後,我在大殿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