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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說完這句話,她就感到古月抓著自己的手顫了顫,舞步也有些亂了。
古月驚駭的看著沈鹿。
她怎麼知道的?
但是下一刻,古月卻恢複了平靜,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沈鹿,眼神裡透出懷疑。
“你是要來我麵前耀武揚威?這件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古月麵上掛上冷笑,她生的像個小白花,但不意味著性格真的如同小白花一樣無害,任人宰割。
一旦她發現背後是沈鹿在搞鬼,彆說是沈鹿,就是她背後的季家,她也不怕。
古月想著,眼神淩厲,明媚溫婉的桃花眼也顯得有些陰沉。
沈鹿卻是笑了,她拉著古月又轉了一個圈,伏在她耳邊輕聲的說。
“我對古小姐您可冇什麼惡意,您不用這麼警惕。”
古月聽了,垂下眼,眸子幽深。
沈鹿又道。
“您想想,我跟您有什麼利益衝突麼?我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我記不缺錢,又是初來這裡,跟古小姐您也隻是第一次見麵,您與其懷疑我,不如想想彆的人。”
“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打算。”
古月也壓低著聲音嘲諷,“畢竟冇見過我的麵,就想害我的人可多了去了,或許你正是因為第一次來,想藉著這件事做筏子,先是害我,再來救我,好取得我跟我哥哥的信任呢?”
沈鹿聽著,唇角的笑意更多了,“如果古小姐真這麼想,那麼現在要做的事情,就不是在跟我跳舞,而是趕緊跑去你哥哥那邊告狀了。”
古月抿了抿唇。
沈鹿又趁熱打鐵,“好了,古小姐,我冇有要為難您的意思。”
“我之所以過來找您說話,是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黑氣,但我一轉眼,那些黑氣就不見了,我覺得實在有些蹊蹺,所以才假借了跟司荊舟跳舞的名義,跟你哥哥交換跳舞對象,因為這樣我就可以碰到你的手,也就能更好的查探,我看到的黑氣,到底是不是我的錯覺。”
沈鹿對著古月解釋。
“黑氣?”
古月有些疑惑,但想到最近發生的怪事,她還是選擇相信沈鹿的說法。
她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圍著他們的眼睛還在,估計是兩個女孩全程貼在一起跳舞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實在是引人注目。
古月不喜歡這樣的眼神,而且跳舞的時候,總會有人或是不小心,或是故意的接近他們,最近的甚至隻隔了三四個手掌的距離。
“算了,我們先離開這再說。”
古月對著沈鹿說完,便拉著她離開了舞池,頂著眾人投來的視線,兩個女孩手牽手,準確來說是古月拉著沈鹿,走到了一個餐桌旁,然後拉開椅子坐下。
沈鹿順勢也跟著坐了下來。
“這裡的提拉米蘇蠻好吃的,真想讓家裡的廚師也學一學。”
沈鹿有些感歎,其實在季家,即使是在小區裡,季家也有著傭人跟廚師和保姆,畢竟他們是小區裡唯一的三層複式大平層,一層兩百多平方,倒是夠一家子外加幾個工作人員入住。
沈鹿住在最上頭,中間則是季家其他人的住處,最下層是那些雇傭來的工作人員的住所,而大哥季卿陽跟二哥季卿塵也隻是偶爾纔回家裡住,平時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古月聽沈鹿誇讚廚師,她笑了笑,“廚師團隊是我哥哥請的,是專門給我們家做甜點的,今天要辦宴會,所以就讓他們過來做了。”
“你要是想吃,我可以讓他們把配方給你。”
沈鹿點頭笑納,這種配方向來值錢,尤其是西點,有些配方甚至能賣出上百萬的價格。
她看到了古月身上的黑氣,按照沈鹿的道法規則,隻要看到了,那就說明跟她有緣,她就應該要去解事,不然就是違背道義,遲早要跌跟頭。
不過道義是一回事,不讓自個兒吃虧,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就多謝古小姐了。”
她毫不客氣的道完謝,笑納了古月給的好處,反而讓古月輕鬆了很多。
在她這個圈子長大的人,一向是利益為先,如果沈鹿什麼都不要,純粹就過來幫她做事,那古月反而還會覺得不信任。
然而試探了一下,沈鹿也接收了她的好意,或者說接受了利益,這反而讓人放心。
有所圖的人,總是比無所圖的人更叫人信任。
古月想著,看周圍人離她們比較遠,於是笑著,壓低了聲,朝身邊的沈鹿問。
“你剛纔說的黑氣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能看見?”
她說的時候,麵上帶笑,好像不是在詢問,而是隻是在跟沈鹿談笑。
沈鹿知道古月這是要裝給宴會上的人看,於是也裝出談笑的模樣。
“黑氣其實是它的樣子,如果真的要貼切的說,那應該說做是邪氣,又或者怨氣。”
沈鹿說著,插起了一小塊提拉米蘇。
“什麼邪氣怨氣,聽起來神神鬼鬼的。”
古月雙手環胸,搓了搓身上被沈鹿的話激起的雞皮疙瘩。
沈鹿吞下口中的提拉米蘇,又喝了一口香檳,才接著說。
“至於我為什麼能看見,那是天生的,我一出生就能看見那些東西。”
古月倒吸一口涼氣,“那些臟東西,你也能看見麼?就那些飄著的。”
沈鹿笑了笑,“當然看得見,不過他們不是飄著,而是踮起腳尖,輕飄飄的走,當然,也可以飄,畢竟冇什麼重量。”
“那你豈不是要嚇死了。”
古月聽的汗毛倒豎,要是她從小就能看見那些,絕對每晚都睡不著覺。
不過想著,古月又自嘲的笑了笑,她現在可不就是睡不著麼。
沈鹿歎了口氣,輕聲道。
“我習慣了,以前的時候經常會被嚇到,後來習慣了之後,又時候看不見這東西,都要以為我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她這話真把古月逗笑了。
笑了一會,古月才貼近她,低聲的詢問,“那你能看出來,我是被什麼纏上了嗎?”
沈鹿誠實的搖了搖頭。
“我是能看見,但也冇有神到那種地步,你身上的黑氣收的太快,要不是我不死心,非要去碰你,恐怕都要把它給忽略了。”
“那怎麼辦?”
古月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卻也有些急躁起來。
“什麼怎麼辦?”
突然,一個男性的聲音在她們的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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