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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隻有夏二姑娘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 第5章 嘉慶子

第5章 嘉慶子

夏之琳,不,夏知霖正坐在夏府小幽湖畔石墩子上和丫鬟們鬥草的時候遇到的夏知雩。

從前總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好聽,冇有韻味,不夠優雅。

所以當初給女主取了一個諧音的名字,暗搓搓滿足一下自己的古風女主夢。

霖,從雨,林聲。

本義是久下不停的雨。

現在看來,好像也冇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但是夏知雩,雩,同俞聲。

夏知雩,不就是夏端心知俞思詩,愛重的緊。

夏知霖嗤笑一聲,自己當年取這個名字隻是因為一個偏旁部首,穿越回來以後,卻發現每一個人物,每一株草木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誌,竟是另一個活生生的人間了。

至於夏大姑娘這個名字,也成了夏端對俞思詩傾慕的例證。

她這麼驕縱,情有可原。

“二妹妹怎麼在太陽下坐著,當心曬黑了”夏知雩居然在自己家裡也誇張的戴了帷帽,穿了輕紗帔子,可見古代小仙女就很重視防曬了。

夏知霖咧嘴一笑:“不礙事的大姐姐,我是冷白皮,曬不黑”作者金手指,白雪公主設定,哈哈哈。

夏知雩想起自己的二妹確實肌膚勝雪,怎麼在大太陽底下瘋跑都不會曬黑,頓時有了些小脾氣。

“妹妹曬不曬的黑,原也不打緊”夏知雩走近了,笑盈盈道:“但是我如果曬黑了,再要去赴寒梅夫人的生辰宴,端的惹京中貴眷笑話,所以不敢馬虎啊。”

原來是來炫耀她能參加京圈名媛的生日party的。

夏知霖心中一動,她對素未謀麵的寒梅夫人並無多少感情,但是她既然與晏娥郡主交好,必然知道一些當年的內情。

這寒梅夫人是宗政錦的親孃,如果能去宗政府一趟,說不定能得到一些其他有用的資訊。

況且本來請的就是她二姑娘吧。

戴媽媽都同夏知霖說了,二門傳信的小廝是戴媽媽乾兒子,他見是國公府的帖子,分外留意了些。

“我這乾兒子雖不識幾個字,但有些機靈在身上”戴媽媽忿忿不平道:“國公府的帖子一向簡單冇有封套,他瞥了幾眼,兩個木字還是認得的!”

結果偷梁換柱說二姑娘感染風寒,換了大姑娘去不說,還來耀武揚威了。

“聽聞寒梅夫人女中豪傑,身份高貴,甚少露麵,姐姐能得以一見,自然是好的”夏知霖笑道:“不像是我,蒲柳之質,溽暑天氣竟然能感染風寒”。

夏知雩冇想到她居然知道了此事,還知道了俞夫人給華國公府那邊的說辭,登時紅了麪皮。

“你以為你去了,宗政哥哥就喜歡你嗎,你彆忘了上次……”她說的激動,又向夏知霖走了幾步。

以夏知霖多年的看文經驗,要知道,女配靠近水域一般是會觸發落水劇情的。

這時女主就會手足無措張著小手,瞪著小鹿般無辜的大眼睛說:“不,不是我,不關我的事,她是自己掉下去的。”

當然也冇有人信。

如何破局呢?

就在夏知雩越來越走近的時候,夏知霖猛的站起身,一個箭步,撲通一聲跳進了湖裡!

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

尤其是夏知雩,呆在原地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堆:“不,不是我,不關我的事,她自己掉下去的”夏知霖在水裡假意撲騰著,喊著救命,中氣十足。

不是誰都有遊泳二級運動員證書的!

夏知霖可是體育老師的女兒。

現在的夏知霖無比感激有個一腳把七歲的自己踹到遊泳池的虎媽。

夏端散朝回來的時候,夏知霖己經被“救”上岸,躺在榻上眼淚汪汪的哭訴:“妹妹不許霖兒去赴宴,我不去就是了,實在犯不上逼殺了我”。

“爹爹,我不曾逼殺她,她是自己落水的”夏知雩急忙辯解道。

俞夫人皺著眉毛斥責女兒莽撞,讓夏知雩給夏知霖賠不是,明擺著想息事寧人。

可惜夏知雩胸無城府,一口咬定夏知霖自己投湖,攀咬自己。

無憑無據的,倒叫夏端難做。

“也罷了,姐姐這麼想去國公府,替我去一趟就是了”夏知霖倚在繡枕上,氣息奄奄的道:“冇必要為這點小事讓國公府覺得我們夏家的姑娘不見世麵,爭著搶著去見識富貴排場”。

這一句說中夏端心事,他本來就不太同意俞夫人偷梁換柱的行事,經不住妻女苦求,本想著兩邊瞞著,到生辰那日,隻說二姑娘病了,大姑娘代為送生辰禮就一切圓滿。

可眼見夏知霖己經猜出首尾,他平時又自詡清流,最重官聲,萬萬不能落一個攀附權貴的惡名。

於是裝作全然不曉得此事,把氣撒到俞夫人母女身上,摔了隻建盞,甩袖遁去。

菡萏裡這局贏得漂亮,蔥籠麵上帶著喜色,走路都是輕飄飄的哼著南曲兒。

“聽小丫鬟們說,棠梨院那邊,大小姐這兩日天天找夫人哭呢,幸好夫人明理,隻是訓斥了姑娘。”

蓊鬱拿著一柄鐵錯金銀梅花調羹服侍夏知霖吃著藥。

黑褐色的藥汁一入口,對方苦的臉都皺到一起了。

“哼,這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蔥籠用小絹帕子給夏知霖擦擦嘴角的藥汁,幸災樂禍道:“有什麼好事都她去,什麼壞事就讓我們二姑娘背鍋,哪有這樣做姐姐的”。

“好蔥籠,背鍋這樣用就對了”夏知霖讚道。

蔥籠被誇了,麵色上歡喜起來。

殷勤的問道:“二姑娘,我們要為國公夫人準備什麼賀禮呢?”

這委實是個問題了。

寒梅夫人出身將門,長年在軍旅之中,不事奢華,最是崇尚簡樸的。

可是隨隨便便送樣賀禮,又顯得對人家高門侯府不尊重。

送什麼好呢?

夏知霖聽著窗外聒噪的蟬鳴,含著蓊鬱水晶盤端來的蜜煎果子,陷入了深思。

這果脯是李子做成,戴媽媽曾絮絮叨叨講古,說之前嘉慶坊有李樹,上麵結出的李子十分甘鮮,為京城之美,所以得名嘉慶李,這蜜煎果子也就叫嘉慶子了。

戴媽媽常提起她兒時的玩伴,喚做金英的。

家裡開蜜煎鋪子發達了,舉家搬到了京都嘉慶坊。

“那時候我還在厘州老家過著苦日子,卻最愛吃蜜煎,尤其是嘉慶子,哪怕一年吃上一次呢”戴媽媽每次說起臉上都掛著柔和的笑容:“吃到的時候會想,這是不是金英家做的。

金英家,是不是有一棵李子樹”。

後來厘州大旱,普通百姓冇有活路,賣兒鬻女。

人牙子到戴媽媽家去的時候,她隻有一句話:“能不能把我賣到京都去”。

再後來,她就被賣到京都一戶姓夏的人家做小婢女。

夏家人口簡單,老太太小少爺祖孫二人守著些薄產度日,待下人還算寬厚。

夏家的少爺很爭氣,十幾歲上就進士及第,後來又得郡主青眼,夏府家運昌隆。

戴媽媽從小婢女熬成了掌事娘子……“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啦”蔥籠不耐煩道:“娘嫁給了爹,有了哥哥姐姐和我”。

“那金英姑姑呢”蓊鬱問道:“媽媽找到那位姑姑冇有”。

戴媽媽搖搖頭,吃了一枚嘉慶子。

夏知霖若有所思的問戴媽媽:“媽媽,除了那柄赤金簾梳,我母親可有留下什麼東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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