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你對桃花花粉不服,自然對桃仁也有不服之症。怪不得你入宮前會起了滿臉的紅疹,原來是偷摸的準備這些個臟東西,沾到了自己身上纔會得了報應!”
李常在順著雲妃的話繼續說:
“她就是嫉妒我和她一樣的出身,我入宮便是貴人,而她不過是個答應,所以纔會動了要陷害我的心!可憐了舒妃娘娘和小皇子,糊裡糊塗的竟成了你用來陷害我的棋子!宋昭!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宋昭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臟水往她身上潑,甚至連她做這件事的動機都幫她想好了,這是巴不得蕭景珩大手一揮,直接叫人把她拉出去斬首示眾纔好。
雖說她暗地裡投靠了宸妃,但攤上這樣的大事,宸妃明哲保身纔不會替她說好話,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給她臉麵了。
宋昭明白,這一局自己是死是活,靠不了任何人,隻能靠自己。
她不理閒言碎語,隻看著蕭景珩問道:
“皇上覺得嬪妾會為了爭寵,做下這些事嗎?”
她說話的神態語氣,皆有幾分傲氣在。
蕭景珩神情凝肅,不斷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朕希望不是你,你有什麼解釋?”
宋昭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桿,沉聲道:
“嬪妾無法自證清白,也不知道那些臟東西為何會跑到嬪妾的寢殿裡去。但嬪妾想問一句,若嬪妾有心要布這麼大的局來陷害李常在,那野山參送到舒妃娘娘宮中已經一月有餘,嬪妾為何還要留著那些臟東西,來等著東窗事發被人指證?”
她見蕭景珩的神色緩和了些,便看向李常在問道:
“李常在說我做這些是為了陷害你,那我既然有這樣高明的下毒手段,我為何不直接對你下手?又何必要迂迂迴回的,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反而對自己不利?”
李常在道:“你為何要如此做隻有你自己心裡頭有數!皇上,如今證據確鑿,宋昭她謀害皇嗣,折損皇妃,其罪當誅!還請皇上嚴懲不貸!”
麵對李常在的慷慨激昂,蕭景珩卻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當皇帝的,走一步想三步,
他怎麼會看不出這裡麵的蹊蹺?
再者說,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處置了宋昭,他還真有些捨不得。
皇後看出了蕭景珩的猶豫,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就對這件事下結論,
既然如此,還不如她先送個人情出去,便說:
“皇上,臣妾覺得此事頗有疑點。謀害皇嗣可是要牽連九族的重罪,若是不清不楚妄下結論,萬一怪錯了人斷錯了案,可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皇後這話說的不錯。”蕭景珩伸手將宋昭從冰涼的地上攙扶起來,道:
“朕與你說過,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你若冇做過,朕定會還你一個清白。你可願相信朕?”
宋昭看起來委屈極了,
她咬著薄唇,將唇瓣染上了血色,“嬪妾不知事情為何會變成這般,也不知道是何人要置嬪妾於死地。嬪妾無法自證清白,但嬪妾相信皇上。”
她抬起眼眸,豆大的眼淚精準奪眶而出,“嬪妾知道皇上一定會還嬪妾一個清白。不過嬪妾也不想讓您為難。如今所有的實證都指向嬪妾,嬪妾願自請入獄,待真相大白之日,再以清白身侍奉在皇上身邊。”
蕭景珩看著麵前的佳人,鼻尖泛紅明眸含淚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