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溫暖的照進紫府內,一棟棟木質的閣樓顯得古樸又氣派。
閣樓中,陽光灑進床邊,光輝照耀在少女的臉龐上,柔嫩的肌膚似鍍上了金邊,美的好不真切。
昏迷中的星月隱約聽到:
“家主,都怪清兒不好,該攔著姐姐,不讓她出門,否則也不會出事,誰料姐姐聽說太子殿下會去百花夜宴,就一個人偷跑出去……”紫清秀美的麵容委屈落淚,掩麵擦拭。
“這怎麼能怪紫清小姐?是大小姐不聽你的勸,這才遭了毒手,差點還被人淩辱,是她咎由自取,不知檢點。”
“是啊,清兒妹妹,莫要太過自責,要怪隻能怪某人,上趕著找死,太子殿下是她能覬覦的嗎?真是花癡到了極點,不要臉皮的死貼上去。”
“……”
周圍的家族弟子都在紛紛安慰紫清,彷彿受傷害的是她,把平時罵的話都脫口而出。
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在星月床邊,波瀾不驚的麵容,眼底卻是隱忍的怒意,紫燁直接一拳將他們轟飛,厲聲喝道:
“你們膽子真大,當本家主死人嗎?星月這事不論是誰做的,本家主定要她血債血償。”
紫清看到家主狠厲的目光射向自己,瞬間嚇得冷汗直冒:“家主息怒,都是清兒的錯,他們也是心直口快,請家主不要責怪他們……”
一旁的家族弟子雖心有不甘,但都驚恐的跪下:“弟子言語不當,請家主恕罪……”
明明是紫星月不要臉,關他們什麼事?就會遷怒。
“記住你們的身份,我紫燁的女兒,還輪不到你們來欺負,若有下次……殺無赦。”
紫燁冷冷的盯著地上跪著的家族弟子,深知他們早被大長老籠絡,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三日後,
“嘶~”
星月抬手摸向額頭傷處,頭痛欲裂,視線一片模糊,好一會兒纔看清周圍的環境。
簡單的木質房屋構造,雖然落後,但是佈置卻是奢華,屋內擺件一應俱全,桌上還有許多首飾和閃亮亮的珠寶,粉色的窗簾和床簾。
迷糊了好一會兒,此時腦中記憶捋順了,知道了她這十六年來經曆的一切。
南晉國,晉城三大家族紫家的大小姐紫星月,16歲,修為零,為此被人嘲笑廢物。
此前她雖然靈魂被禁錮,但身體卻正常生活,隻憑好惡做事,單純善良,卻也有仇必報。
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唯一不好的就是也喜歡看美男,所以大家又叫她花癡,儘管她隻是想多看幾眼罷了。
這次死也是花癡造成的,因聽信大長老孫女紫清之言,說她喜歡的太子,會在月圓之夜來百花夜宴,看各家小姐比賽詩詞歌賦。
這個大陸以武為尊,這種比賽完全上不了檯麵,太子傻子纔會去,她直接被人秘殺了,丟棄在山脈喂妖獸。
她一直視紫清為家人,相信她不會傷害自己,殊不知豺狼慣會披著人皮。
紫清是吧?本小姐會讓你悔不當初……
“來人,傳本小姐命令,將紫清帶去懲戒堂,杖責一百……”
“再告訴她,不乖乖受罰,百花夜宴的事冇完。”
——
習武場上,紫清正在跟著家族少年們一起修煉。
“聽說了嗎?那花癡遭報應了,不知道誰這麼有眼力要殺了她,為民除害。”
“可能是她不長眼,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哎……可惜的是竟然冇死成,希望那個好心人再殺一次。”
每日聽著眾人辱罵紫星月,紫清心裡彆提多開心了。
突然,幾個懲戒堂的弟子來了,眾目睽睽之下,傳達了紫星月的命令,紫清隻覺得無比丟人,臉色瞬間漲紅。
她本想反抗,去找她爺爺做主,奈何聽到紫星月的威脅,難道那廢物知道是自己殺她的?
不對,那日她帶了麵紗,聲音也變了,她定然認不出,而且平日的紫星月行事不會如此狠辣。
這定然是家主的意思,若不受罰,恐怕她凶多吉少,就算爺爺也保不住她,無奈,隻能乖乖跟著去受罰。
很快她引以為傲的地方就被打爛了,下身一片血肉模糊。
“紫星月,你個廢物,本小姐必殺你,洗刷恥辱……”
冇過多久,大長老聞訊匆匆趕來,看著被打到血肉模糊的紫清,怒道:“清兒,你怎的不找爺爺救你?那廢物紫星月有何資格懲罰你?她怎敢……”
大長老語氣一頓,赫然想到,定然是家主紫燁的做派,誓要讓他付出代價。
——
紫星月腦中還在思緒,“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一位身著淡藍衣裙的絕美婦人,走進了房間,隨意挽起的髮絲儘顯柔美,此人正是她的孃親蘇煥蓮,亦是紫家的當家主母。
可奇怪的是她居然冇有一絲靈力,經常被人議論,直言紫星月的廢柴體質是遺傳了她,但蘇煥蓮對此毫不在意。
更奇怪的是,紫家主竟然冇有休妻另娶,或者納些妾侍。
要知道青玄大陸的修煉者,是絕對不會娶普通人為妻的,即便是身份高貴的普通人。
“星月,你終於醒了,孃親給你熬了藥,你趁熱喝點。”蘇煥蓮麵容滿是心疼,細心攙扶著紫星月坐起來。
她瞧著女兒臉上都是傷口和血洞,美眸不一會兒就泛起了水霧。
紫星月瞧著眼前關懷備至的絕美婦人,看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想到的隻有我見猶憐,單純無害。
她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和眼前的婦人流著相同的血,這血脈相連的感覺絕對冇錯。
而且這具身體,並不是當初嬰兒時期的頂尖血脈,這血脈還未覺醒。
她定然已經重新輪迴了。
回憶著十幾年來孃親的嗬護備至,心底莫名的想要親近,她張開手臂,學著平時軟糯糯的語氣道:“孃親,抱抱……”
蘇煥蓮聽了,眼淚止不住的流,心疼的把紫星月摟入懷中,溫聲軟語道:“是不是哪裡疼?乖女兒,不舒服一定要和孃親說。”
已經不知道多少個歲月,冇有被人抱過了,這感覺真好,貪戀著孃親的懷抱,紫星月搖搖頭:“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