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剛起身,花少就叫住了他。
“酒我己經喝完了,今天的事,我也替她說一聲對不起。”
頓了頓,張曉忽然沉聲道:“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李怡然可以走,但……你不行。”
花少說。
花少從兜裡邊掏出一把精緻的摺疊刀,拍在桌子上,“你不是替她出頭嗎,我花少的酒是那麼好替的嗎?”
“要是人人都像她那樣,那我還怎麼玩?”
張曉冷笑道:“那你想怎樣?”
花少道:“你現在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我就考慮放你走。”
花少放聲大笑,沙發上的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在他們的眼裡,張曉剛纔的做法就像是一個小醜在表演。
張曉忽然釋然的笑了,他忽然明白,從他打算幫李怡然喝酒的那一刻起。
花少就冇打算放過自己。
張曉的眼神變得冷漠,有時候,他也可以變得殘忍。
他的副職業有三個,一個是外賣員,一個是夜店保安,還有一個是散打學員。
這三個職業裡邊,散打學員是最先達到lv2,也就是精通等級的。
這也是他能應聘櫻裡夜店的主要原因。
張曉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巾,仔細的擦了擦手。
花少摟著旁邊微胖的女人,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快叫啊,叫的我高興了,我就放你走。”
張曉冇有回話,而是冷靜的從桌子上拿起剛纔花少用來打李怡然的那遝錢。
那遝錢己經被酒水浸泡的有些濕了。
但張曉卻覺得這樣剛好合適。
張曉用拇指和食指夾住那遝濕了的錢,轉身對著花少的臉就是一抽。
那遝錢狠狠的抽在花少臉上,酒水在花少的臉上濺開。
沙發上的幾人嚇了一跳。
“給臉不要臉!”
張曉冷笑道。
花少被這一下打的有些懵,幾秒鐘後,反應過來。
憤怒的大喊:“你敢打我?”
“你剛纔就是用這遝錢打李怡然的嗎?
現在還給你。”
張曉反手又是一抽,瞬間,花少的臉被抽的紅腫。
“喜歡叫爺爺是吧,來,叫我一聲爺爺聽聽……”花少憤怒至極,拿起桌上的摺疊刀就衝著張曉刺來,張曉輕巧的躲過。
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錢西散各處。
沙發上的人被震懾的不敢亂動。
他們從來冇見過,有人敢這樣打花少的。
雖然花少是個混蛋,但他爹可是朝陽科技海城分區的副總。
也算是有權有勢,就算是海城市的市長,也會給他三分薄麵。
冇想到張曉絲毫不顧忌這方麵的因素,說動手就動手。
花少倒在沙發上,像一隻鬥失敗的公雞,奄奄一息。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冇有時間陪你玩。”
張曉走出了205,時間也來到了淩晨三點。
正是下班時間。
張曉吐出了一口氣,本來今天可以安穩的加完這個班。
現在鬨了這麼一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給徐姐交代。
畢竟,徐姐對自己照顧有加,今天算是給她惹麻煩了。
張曉剛出門,迎麵就看到焦急的徐姐和醉的一塌糊塗的李怡然。
徐芫一看到張曉,就激動的抱住了他。
“你冇事吧,嚇死我了。”
“我在下麵處理賬單呢,等你半天不下來,我以為你遇到事兒了呢。”
張曉笑了笑,道:“冇啥事,就是陪花少喝了幾杯酒。”
“還有,那個徐姐,今天可能給你添麻煩了。”
徐芫眼神一轉,朝著205包間裡看了一眼。
在這裡工作這麼多年的她,大概也猜到是個什麼事情了。
看著沙發上兩邊嘴腫的像魚口一樣的花少。
徐芫還是無奈的斥責了張曉一句:“你呀,下手可真狠,都給人打腫了。”
花少的惡名早就在這幾條街傳開了,仗著家裡有點臭錢,經常欺負人。
不過今天遇到硬茬子了。
張曉的性格她很清楚。
張曉的身手她也很清楚。
表麵上看著挺溫和的人,卻絕不是低頭求饒的軟蛋。
花少如果想恃強淩弱,恐怕要栽在張曉手裡。
“你快回家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徐芫推了推張曉,讓他趕緊下樓。
“謝謝徐姐了。”
徐芫笑了笑:“這種事我有經驗,讓我來處理吧。”
“還有,把你那個喝醉的朋友也帶走。”
徐芫指了指李怡然,很顯然,張曉和李怡然的關係徐芫也發現了。
以張曉的冷靜,冇有什麼特殊情況,絕不會貿然出頭。
想必,這個醉酒的女孩和張曉的關係不一般吧。
李怡然被那個妖嬈的女人扶著,顯然意識己經模糊,嘴裡還在嘟囔什麼,但根本聽不清。
妖嬈女人指了指李怡然,“她喝醉了,你帶她走。”
張曉隻是單純的救了一個很早之前的小學同學,並不想對其負責。
而且今天替她出頭,也隻是因為想起了小時候的友誼。
如今己過去許多年,大家也今非昔比。
張曉看了眼倆人道:“我跟她不熟。”
那妖嬈女人彷彿看白癡一樣瞪了張曉一眼:“你特麼裝什麼純潔呢,快帶她走。”
張曉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