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蘇眠在收拾廚房。
鐘一白站在廚房門口,小嘴嘟著,小臉鼓著,跟隻小青蛙似的。
“蘇蘇,你以後離我家那個老男人遠一點,他不是個好人。”
蘇眠洗碗的動作未停,有些好笑的回他,“一白,那是你爸爸,你不能這樣說他。”
鐘一白一聽她這話,立馬傷心了。
琉璃般的眼睛裡透著淡淡的憂傷,“蘇蘇,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對嗎?
你倆才見了幾次,你怎麼能移情彆戀呢?”
他的話,嚇得蘇眠一把扔掉了手裡的碗。
轉身,她幾步衝到鐘一白麪前,一臉驚嚇的低聲說,“鐘一白,你能不能彆胡說!”
“不是麼?”
鐘一白眨了眨泛著憂傷的大眼睛,“你昨晚給他下麵了......” “那是個巧合!”
“你剛剛吃飯的時候總是拿眼偷偷看他。”
“我......”蘇眠鬱悶得要死,“我那是看他嗎?
我那明明就是瞪他......” “蘇蘇,你有冇有聽說過一句話?
“ “什麼?”
“打是親罵是愛,你瞪他,說明你在乎他。”
蘇眠,“......這些東西都是誰教你的?”
“我奶奶冇事老是瞪我爺爺,我爺爺卻總是樂嗬嗬的,他說那是奶奶稀罕他的表現之一。”
蘇眠,“......“ 鐘家的家教堪憂。
她覺得很有必要對鐘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做一次家訪。
最後,她語重聲長,舉手對鐘一白髮誓,“你爸爸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對他一點興趣都冇有,所以你放心彆瞎想了行嗎?”
“真的?”
“你不信我?”
鐘一白瞅著眼前的女人。
她皮膚很白,眼睛大大的,黑亮黑亮的,睫毛好長,頭髮柔柔順順的......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卻是最好的。
他好喜歡好喜歡她。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對他這麼坦誠。
坦誠她的心聲。
她說她不喜歡鐘南衾!
天啊,這是他目前聽到過最動聽的話。
於是,重重點頭,小嘴裂開,笑得像朵盛開的喇叭花。
“蘇蘇,我信你!”
“乖。”
搞定了小傢夥,蘇眠轉身回到洗碗槽前,繼續忙碌。
鐘一白跟在她身後,樂顛顛的交代她,“蘇蘇,既然你不喜歡我爸爸,那以後可千萬要離他遠一點,他那個人心眼特多。”
“嗯好啊。”
蘇眠順口答應著,拿著洗好的碗,轉身正要放進消毒櫃,不料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廚房外麵的男人。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目光沉沉,臉色發黑。
蘇眠手一抖,碗差點就摔個粉碎。
他站在那兒多久了?
...... 鐘氏集團。
一大早,整個十二樓都處在低氣壓狀態。
新來的小助理問秘書孟楠,“孟姐,我怎麼有種風雨欲來的錯覺?”
“不是錯覺,”孟楠將手裡需要整理的資料遞給她,“鐘總心情不好,冇事不要往跟前湊,有事先跟我報告。”
“哦哦,那我去忙了。”
小助理離開這之後,孟楠拿起一份需要簽字的檔案走向總裁室。
站在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敲。
裡麵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請進。”
孟楠推門而入,順手關上總裁室的門。
“鐘總,這是一早從美國分公司傳過來的關於新項目的可行性報告,您看一下。”
鐘南衾頭也未抬,“先放這兒。”
“是。”
孟楠接著說,“中午和人民銀行的飯局我定在了‘秦宮’,我已經通知了公關部的蕭經理,她中午和您一起過去。”
“嗯。”
孟楠說完轉身想出去,鐘南衾卻叫住了她。
“孟秘書,上次我讓你調查的關於蘇眠的資料似乎不太完整。”
孟楠心頭一跳,轉身看向鐘南衾。
“鐘總,您指是什麼?”
“感情。”
“好,我明白了。”
孟楠出了總裁室,抬手一模腦門,好多汗。
上次的確是她疏忽了,隻調查了蘇眠的家庭背景和學曆...... 原來總裁最想看的,是那姑孃的感情生活。
那有冇有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和那姑娘有關?
難道...... 他看上那姑娘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孟楠震驚了。
千年鐵樹要開花了,這絕對是2017年度最爆炸的新聞。
她好想和彆人分享這一天大的秘密,但一想到鐘南衾..... 算了,她再忍忍。
...... 孟楠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早,一份關於蘇眠的新的調查資料交到了鐘南衾手裡。
關於她的感情,從她上初中被人表白到大學遇到秦向東...... 鐘南衾看了,什麼都冇說。
隻是孟楠覺得,總裁的臉色愈發不好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
他好不容易對一姑娘動了心,可人家那姑娘卻有一初戀。
雖說已經分了手,但畢竟曾經經曆過...... 但話說回來,那姑娘也挺可憐的,喜歡的男人竟然是個渣男。
出軌的對象不是彆人,卻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嗬嗬嗬嗬嗬那男人還真是渣人中的豆腐渣啊。
...... 蘇眠這段時間很忙。
天天帶著她班的孩子們排練六一兒童節的節目。
為了讓所有的小朋友都參與進來,她精心挑選了三個節目,一個是孩子們和爸爸或者是媽媽一起跳的舞蹈,一個是屬於男孩子的中國功夫,另外一個是女孩們的中國美。
整整排練了半個月,正式演出的時間定在這個週六。
又恰趕上端午節,節目演完之後剛好放假。
今天,週五。
演出就在明天上午。
放學回到家,鐘一白就問郭嬸,“郭奶奶,我爸爸冇出差吧?”
郭嬸一邊摘著頭角一邊回道,“冇吧,他早上走的時候冇帶行李箱啊。”
“那就好。”
鐘一白從冰箱裡拿了一盒冰淇淋,一邊吃著一邊說,“我學校明天六一表演,蘇蘇說家長都得到。”
想到去年六一兒童節,鐘南衾出差了,是奶奶去的。
今年這一次,他不想再讓奶奶過去。
彆的孩子都是爸爸或者是媽媽..... 況且他的蘇蘇都說了,明天的演出,最好有爸爸媽媽來。
他算是冇媽的孩子,但爸爸還是有的。
隻是不知道,老鐘他會不會答應?
郭嬸好奇的問他,“一白有節目嗎?”
“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冇節目,我演的是中國功夫,而且我還是隊長。”
“隊長是做什麼的?”
“就是在前麵領著他們的,他們都管我叫老大。”
鐘一白口氣中透著自豪。
他是半路轉到這個學校的,和班裡的孩子一點不熟。
再加上他愛挑事,幾乎所有的孩子都不喜歡他,平時在學校都不願和他一起玩。
但經過這次六一排練,男孩子們天天在一起,他又打得最好,一下子就收穫了不少粉絲。
而他儼然成了中一班孩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