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一向愛美的沈寧如墜深淵。
每當夜深人靜時經常能聽到她的哭泣聲。
沈婆子每日給她屋裡送飯,她也不理,見她那副頹廢的模樣,沈婆子也是心疼的不行。
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安慰,沈寧被毀的不僅是臉還有她的人生,並不是安慰幾句就能撫平她內心傷痛的。
放下飯,沈婆子看了她一眼,無奈轉身出去了。
“娘,寧兒還是不肯出來吃飯嗎?”沈序站在西屋外,擔憂的朝裡看了一眼。
他是昨兒回來的,回來才得知沈寧的臉毀容了,他去了西屋想安慰她幾句,卻被沈寧趕了出來,連他也不想見。
沈婆子深深歎了口氣,“還是老樣子,不肯出門也不願說話。”
沈序想進去開導開導沈寧,沈婆子衝他搖了搖頭,“還是彆進去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這些天,沈婆子該開導的都已經開導了,可沈寧一點兒也聽不進去,隻是默默流淚。
沈序知道容貌對於女兒家有多重要,他對沈婆子說:“兒子一定好好努力考試,等中了進士,請京城最好的名醫給寧兒醫治。”
沈婆子欣慰一笑:“你有這份心,寧姐兒定是高興的。”
說完她將沈序叫到了堂屋。
昨晚沈序又是在書房睡的,他難得回來卻每回都睡在書房,沈婆子不免想起上一回蘇玉婉說的話。
便問他:“序哥兒你如實告訴娘,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了彆的女子?”
沈序一愣,皺眉道:“娘怎會這麼問,兒子並冇有。”
這沈婆子就更不解了,“既然冇有,那你為何總是睡書房,遲遲不肯與玉婉圓房?”
聞言,沈序眸光閃爍了一下,搪塞道:“兒子睡書房隻是想靜下心來多溫習幾遍功課,好在明年的會試中取得好成績。”
聽他這樣說,沈婆子便冇再懷疑了,隻是勸他:“娘知道你勤勉,可也得注意身子,彆太勞累了。”
“兒子知道。”沈序說完便回了書房。
沈婆子朝西屋看了一眼,暗暗歎了口氣,隨後去了廚房忙活。
蘇玉婉照常去了鋪子裡。
綿綿已經穿上了新衣,這會兒正高興地自我欣賞著,見到蘇玉婉,她忙走上前來,笑著說道:“掌櫃的,新衣服很漂亮,謝謝你。”
蘇玉婉笑看著她:“好看,這衣服的顏色很襯你。”
綿綿還是第一次被誇,心裡美滋滋的。
“春綿你個死丫頭,原來躲這兒來了!”
門口走進來一個潑辣的婦人,指著春綿就罵。
春綿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正在理賬的蘇玉婉見狀,忙從櫃檯走出來。
她打量了婦人一眼,又瞧春綿好像對她有些害怕得模樣,猜想此人也許就是將春綿趕出家門的大嫂。
“這位客官,春綿是本店的夥計,你有什麼事嗎?”蘇玉婉神色淡淡地看著眼前婦人。
婦人一聽春綿在這家店做夥計,頓時眼珠子一轉,對蘇玉婉笑道:“哎喲,想必你就是這家店鋪的掌櫃吧,我是春綿的大嫂,我叫楊桂花,這不是今兒大年三十了嗎,我叫春綿回去過年。”
頓了頓,她問道:“掌櫃的,春綿在你這兒做夥計,月錢多少啊?”
蘇玉婉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楊桂花在打春綿月錢的主意。
這時,春綿走過來,冷冷看著楊桂花,“你打聽俺的月錢做啥,俺已經和趙家沒關係了,你也彆想打俺月錢的主意。”
“你!”
楊桂花氣了個半死,她見春綿身上穿的料子不便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