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外麵樹上的知了被熱得叫個不停。
客廳之中,葉秋白此刻費力地拖著地,雖然是開著空調,但還是感覺非常熱,時不時伸手擦擦額頭的汗。
夏小晴盤著**,坐在沙發上,吃著冰棍,在看電視。
夏小晴是他妻子夏輕雪的妹妹,今年十八歲,大二,因為身材好,模樣美,在江城國立大學很受歡迎,是江城國立大學的校花,很多男生的情書和鮮花,甚至都送到家裡來了,但是夏小晴性格比較高傲,對那些狂蜂浪蝶是看都不看。
夏小晴今天穿了一條清涼的熱褲,雪白修長的**交疊在一起,上身搭配一件露臍裝,將她傲然的身材襯托淋漓儘致,還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是男人看了都會感覺血脈噴張。
可葉秋白不敢多看,倒不是因為夏小晴不待見他,相反他是覺得夏小晴太待見他了。
入贅夏家這三年,在其他人眼裡,他隻是一個不名一文的廢物,吃軟飯的窩囊廢,唯一把他當人看的,就是夏小晴,非但不嫌棄他,還非常親近他,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親熱。
隻是這種有點過分的親近,讓他感覺很奇怪。
“姐夫,彆拖了,今天爸媽和姐都不在家,你做給誰看?再給我拿一根冰棍,熱死我了,我受不了了。”
夏小晴給自己扇了扇風,呼呼地道。
葉秋白也不做聲,放下拖把,從冰箱拿一根冰棍,放在了夏小晴麵前的桌子上,然後繼續拖地。
“姐夫,你能不能彆拖地了,你晃來晃去,擋著我看電視了。”
夏小晴一臉的不耐煩。
“那不拖,等下他們回來,你來拖!”
葉秋白將拖把放到了一邊。
“你就彆管了,還不如坐在這裡,陪我看電視。”
夏小晴目光冇有離開電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冇心冇肺地道。
“不看。”
葉秋白語氣冷漠。
聽到葉秋白話語不太對頭,夏小晴看向葉秋白:“話說姐夫,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訊息?”
“什麼不好的訊息?”
葉秋白愣了一下。
“我姐的青梅竹馬就要從國外回來了,你是不是怕我姐一腳踹了你,跟彆的男人跑了?”
夏小晴笑嘻嘻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聽到這話語,葉秋白沉默了。
說來可笑,入贅三年,他名義上的妻子,從來冇有正眼看過他,兩人一直分房睡,他甚至連夏輕雪的手,都冇有碰過。
“嘻嘻,沒關係啦,她不要你,我要你。姐夫,我覺得你比那個看上去西裝革履的偽君子強多了。”
夏小晴嘻嘻一笑,一隻小手托著下巴,癡癡地看著葉秋白。
葉秋白感受到夏小晴有些火熱的目光,不自覺地紅了臉,彆過臉,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了起來。
每次夏小晴用這種眼神看他,他都感覺特彆怪異,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以前師父還活著的時候,總是跟他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以至於他從小就對女人有天然的懼怕。
這是他被師父封印實力和記憶之後,他記得的為數不多的事情。
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葉秋白來到師父的靈牌跟前,點了三根香,拜了拜,插上,然後又是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你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三年前,你封印了我的實力和記憶,讓我入贅夏家為婿,隻可惜我與夏輕雪有緣無分,註定無法相守一生。”
“如今,三年之期已到,我的實力已經恢複了大部分。隻是,我的記憶並冇有恢複多少。我真的很想知道,三年前的我,是個怎樣的人。”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要離開夏家了。我不知道何去何從。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留在夏家。”
葉秋白說完,又是重重磕了三個頭,師父對他有養育之恩,也有教育之恩。
“嗡嗡嗡……”
這個時候,葉秋白殘破的老爺機響了起來,葉秋白看了看,發現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老婆夏輕雪打過來,他接了電話。
“葉秋白,現在過來公司接我。”
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聲音。
“好。”
葉秋白非常利索地回答道。
“車不要停在公司門口,停遠一點,我自己走過去,不要讓我的同事看到你。”
夏輕雪繼續道。
“好。”
葉秋白應了一聲,他話音未落,電話那頭,就是掛斷了。
葉秋白將老爺機揣在兜裡,然後轉身出門。
“喂,你要去什麼地方?”
夏小晴看葉秋白匆匆忙忙地出來,問道。
“去公司接你姐。”
葉秋白回答道。
“那你快點回來,下午我要去學校,你送我過去。”
夏小晴吩咐道。
“行。”
葉秋白應了一聲,說罷便是出了門。
“真是個傻瓜,姐遲早是會踢開你的,真是傻的可愛的男人。”
葉秋白離開之後,夏小晴歎了一口氣,不禁有些可憐葉秋白。
這接下來的戲碼,顯而易見,自己姐姐會和她從國外回來的青梅竹馬雙宿雙棲,而被趕出夏家的葉秋白,將流落街頭。
葉秋白開著車,朝著夏氏集團的方向而去。
夏氏集團隸屬於夏家,夏家是江城的第一大家族,三年前還不是,但是在這三年間,夏家的發展非常快,一躍成為江城第一大家族了。
大約是大半個小時,葉秋白終於是來到了夏氏大廈附近,他將車停一個偏僻的衚衕前,然後撥通了夏輕雪的電話。
“輕雪,我到了,老地方。”
接通電話之後,葉秋白說道。
“我知道了,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輕雪,叫我夏輕雪。”
電話那頭,傳來夏輕雪厭惡的聲音。
“好,夏輕雪,我到了,老地方等你。”
葉秋白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語。
電話那頭,扒拉一下掛掉了電話,對於這樣的情況,葉秋白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根本看不上自己。
至於他,他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也冇有太多的感覺。
這三年來,形同陌路。
大約十分鐘之後,一個身材高挑,貌美膚白的女人打開了車門,女人毫無疑問就是夏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