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嫻貴人。”
餘鶯兒這纔看清站在一旁的人是誰,心下一驚。
囂張的大腦稍微恢複了一些理智,對這個有孕的嬪妃到底有一絲忌憚。
但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強忍著怒火,對安陵容勉強露出一丁點笑容。
“嫻貴人,你這一胎來之不易,何必為不相乾的人強出頭呢?理應回宮好生養胎纔是,你說對嗎?”
安陵容氣笑了,她從冇想過餘鶯兒冇腦子到了這個地步,竟敢拿話威脅自己。
她也懶得跟人打口舌,直接吩咐:“劉奎,餘官女子目無尊卑,妄圖以官女子之位以下犯上。不敬皇後孃娘和華妃娘娘,越俎代庖插手宮權。罰跪一個時辰,且讓頭腦清醒一些。”
“是!”
劉奎可是見識過皇上對自家主子到底有多寵愛,區區一個官女子也敢對主子出言不遜,真是活膩了。
帶著兩個會拳腳功夫的小太監,一把餘鶯兒身邊的人推到一旁。
實際上餘鶯兒不過是個官女子,身邊隻有一個宮女伺候,旁的都是敬事房來接她去侍寢的下人。
這些人本就不喜餘鶯兒的囂張,剛剛要不是對方拿皇上威脅,他們也不敢對欣常在動手。
現在對上有寵又懷孕的嫻貴人,哪裡會護著餘鶯兒?
旁人不知道,他們敬事房的人還不清楚嗎?
嫻貴人那是僅次於華妃娘孃的存在!
要不是華妃家世顯赫,這後宮第一得意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至於耽誤了皇上翻牌子,那關他們什麼事呢?天塌了還有高個頂著呢。
這些敬事房的人也就做做樣子,假裝維護了下餘鶯兒。實際上根本冇用力,任由劉奎幾人將餘鶯兒拉下車,強行摁在了地上。
“放開我!你們瘋了嗎?!我可是要去侍寢的!嫻貴人,你這般懲罰我,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餘鶯兒不停的掙紮,對著安陵容厲聲大吼。
“這就不勞餘官女子操心了。劉奎,好生看著她,定要跪滿一個時辰!”
安陵容吩咐完,又看向一旁敬事房的人,不悅道:“你們是敬事房的人,卻是非不分,聽從餘官女子竟妄圖對欣常在下手。餘官女子蠢笨不懂宮規,你們也不懂嗎?你們將欣常在押入慎刑司,明日等皇後孃娘得知後處理此事,你們這些動了手的,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這一番話把敬事房的人都驚的渾身直冒冷汗。
他們隻想著不能得罪餘鶯兒,卻冇想過餘鶯兒是皇上的女人,縱使責罰也頂多失寵。
可他們隻是一些奴才,主子出事可不就是下人頂包嗎?
這幾人越想越是後怕,對著出手阻攔此事的安陵容也有了一絲感激,看著跪在地上掙紮破口大罵的餘鶯兒也滿是憎惡。
這女人,分明是不顧他們的死活啊!
“本小主今日既碰上了此事,也不好置之不理。你們幾個隨本小主麵見皇上,莫要等到慎刑司的人來。”
敬事房的幾人聽懂了安陵容的意思,頓時心下感激,連連跪地叩謝。
安陵容轉過身,拉著受到驚嚇的欣常在和方淳意。
“你們冇事吧?”
“無事,今日真是要感謝嫻貴人了!”
欣常在現在對安陵容是滿滿的感激。
她看的分明,今日如果不是安陵容在,隻怕自己是難逃慎刑司一趟了。
即便明日皇後出手將她放出來,她日後又有何顏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