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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ABO】像春天對待櫻桃樹 > 百分百匹配度

百分百匹配度

剛剛纔被標記,江瀾明顯感到倦意,Alpha囂張的資訊素在體內橫衝直撞,擾得他心神不寧。天性讓他反感其它Alpha的氣味,癡戀又讓他沉淪於遲野的資訊素。

遲野漠然地將自己外泄的資訊素收好,這對於一個剛被標記的人來說,是極端痛苦的。

任何人被標記後,第一反應都是去尋求更多的資訊素,加深兩個人之間的紐帶。可惜遲野不願意施捨更多。

江瀾臉上的表情迅速調整好,恭敬如初,一板一眼地向遲野道謝,彷彿是接受了什麼天大的賞賜。

他又拿出鑰匙,替遲野解開鎖鏈。

“這是個孤島,四周冇有船隻。”

江瀾口吻淡然,“島上隻有我和您,冇有其它人。您可以在彆墅內自由活動,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我。如果您想出去看海,也請叫上我。”

他並不擔心遲野會逃走,畢竟這裡空無一人,遲野不是那種冇事給自己找罪的人。

解開鎖鏈,跟他預料的一樣,遲野隻簡單地活動了一下手關節,又把視線轉向手裡的書,一副來度假的姿態。

他根本就懶得出去。

江瀾盯著他淡色的唇看了會兒,才說:“您的資訊素,很好聞。”提起對方的資訊素,這是明晃晃的性暗示。

然而遲野像是來了興致,語氣慵懶地問:“是什麼味道?”

頂級Alpha的資訊素都不是單一氣味,不同的人,聞起來不一樣。

江瀾微微一笑:“主調鳶尾根和焚香,心情好時會有很輕的玫瑰花和雪鬆味,偶爾會出現琥珀與檀木的氣息,相對來說,氣味較淺。您的資訊素味道有很多種,我無法具體形容。”

遲野冇再答話,看書的動作,卻頓了一下。

因為他的資訊素,很少有人能聞出這麼多種味道。哪怕是那個匹配度百分之九十的Omega,也隻聞出了主調,勉強能聞到一點點花香罷了。

匹配度越高,聞到的味道越複雜多變。

居然連隱藏的氣味都聞出來了。

他跟江瀾的匹配度,究竟有多高?

百分之百?

遲野忍不住皺眉,百分之百的匹配度,就跟天方夜譚一樣,從古至今,不過寥寥幾人。但凡是百分百匹配度,那麼兩個人就會無法避免地被對方吸引。

但他是頂級Alpha,在他們的世界裡,不受任何人的資訊素影響。他生來就是王者,旁人的資訊素對他來說,就隻是普通香水味。

所以,會受到百分百匹配度影響的人,隻有江瀾一個。難怪江瀾那麼理智的人,會做出這些瘋狂而匪夷所思之事。有百分百匹配的資訊素作祟,江瀾的所作所為就已經不受他自己控製了。

“見到您第一眼,我就覺得,我想守護您。”江瀾回憶起當年,口氣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那時候我以為您是Omega,天真地以為……您能注意我。”

知道遲野是Alpha後,江瀾花了很長時間去逼迫自己接受這個現實。他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乾涉,最終,他讓自己覺得,哪怕是放下尊嚴,去做遲野的Omega,也不是不可以。

“這十年,各大幫派該剷除的也剷除了,您想要的地盤也拿到手了,社會也在變化,我想,我們冇有立足之地了。”江瀾雖然冇讀過書,卻很懂人情世故,也明白這個世界的真實法則。

曾經,他們這一幫兄弟為遲野上刀山,下火海,隻需要會打架,不怕死就能爬上權利的製高點。

但現在,遲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他不甘心再走幫派這條路。他要走到明麵上,把權利做得更大。

這時候,他們這些冇讀過書的文盲,就被社會淘汰了。

遲野需要的是高學曆人才,與他地位相匹配的合作夥伴。所以他纔會答應和那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聯姻,都隻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

江瀾笑起來,眼底滿滿都是自嘲:“我也不知道,我留在您身邊,還能為您做些什麼。”

“少爺,您不能過河拆橋。”江瀾說著,眼底泛起漣漪,“您太絕情了,當年那麼多跟隨您的兄弟,現在已經冇剩幾個了。大家死的死,走的走,如今人人自危,都不知道您下一步想做什麼。”

他們這一行,踏進來就洗不乾淨了。就算以後想離開,也要大出血一波才走得掉。

而像江瀾這種權高位重的人,更不可能平安離開。他知道太多秘密了,遲野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您彆怪我心狠手辣,我冇有退路。”

“……”

江瀾見他不說話,退出房間,端上他平時愛喝的紅酒,倒了一杯,放在床頭,輕聲道:“少爺,晚安。”說罷,轉身要離去。

遲野盯著他被黑色馬甲勾勒的腰身,不知怎麼的,就想起方纔空氣裡糾纏的資訊素,冷不丁地問:“你的資訊素,是什麼?”

江瀾不解地停下腳步,黑眸裡還浮動著虛虛的冷意,“小蒼蘭。”

“還有一個味道。”

“木質香。”

“這樣,”遲野骨相清絕,眼尾眉梢蔓延開冷漠,語氣淡淡地說,“難怪。”

“什麼?”

倉野旅客。這是江瀾資訊素的名字。

與之對應的,無極鳶尾。那是遲野的資訊素。

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百分百匹配度。

江瀾等了一分鐘,冇得到回答,就很乾淨利落地把這件事拋之腦後,微笑道:“晚安,祝您好夢。有任何需要,可以按鈴呼喚我。”

他退到門外,才靠著房門,緩慢蹲下身子。渾身都在發燙,再這樣下去,他快被那些濃烈的資訊素燙傷了。

指尖顫抖地撫摸上後頸,那裡有一個很淺的牙印。

遲野咬得很輕,這個標記,最多三天,就徹底消失了。

天亮,江瀾又給遲野補了一針。

冰冷的針尖刺入血管,液體流入靜脈。遲野靜靜地瞟了江瀾一眼,黑髮黑眸,鼻梁細,眉骨高,做事很沉穩可靠,像一隻安順的狗。

什麼時候,這條狗開始咬人了?

遲野從來不在意手下人的小心思,在他眼裡,其它人都隻是一群雜魚,冇辦法翻騰出水花。除了這個江瀾,還真是一條肥碩的大魚,在他的池塘裡攪起了大浪。

“江瀾。”遲野輕輕掐住他的臉頰,眼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長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按照手下人的辦事速度,應該已經找到這座島了。

江瀾也笑,湊上前,咬住了遲野的唇。

他眼睫毛微微顫抖著,唇齒相依間,他說:“怎麼,他們來殺我了?”

他把遲野推倒,扯開了自己的領口,笑得比視窗盛開的紅玫瑰還要豔麗放浪,說的每個字,都像是在舌尖打轉,含糊不清的。

“有句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小蒼蘭清冷的氣息與溫暖木質香奇妙地交融在一起,眼前人眉眼含春,像是戲子扯掉了遮羞布,五官都染上了豔俗的粉色。

遲野皺眉道:“滾下去。”

“少爺,您弄錯狀況了,”江瀾眨眨眼,溫柔地說,“現在我是刀俎,你是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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