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女王換上了一件繡著金色紋理的淺藍色長款的禮服,隨著走動禮服上流動著特殊的光彩,層層疊疊的紗從腰間垂下像蝴蝶翅膀般將裙子本體包裹在紗的下邊,藍色的長髮由侍女精心的挽在腦後點綴著一朵花朵樣式的髮夾。
臉上化著精緻妝容的女王莞爾一笑:“歡迎大家來到選舉現場,我是現任女王阿格萊亞。
現在各位候選人己經全部報名完畢,各位可以登錄網站檢視併爲您心中的最佳人選投票。
初選將按照排名留下50%的人選,很遺憾如果您的票數很少將會首接淘汰。”
“本次投票每位公民手中同等的擁有著三張選票,可以儘情投給自己喜愛的選手。
純美女神在上,此次投票將全程透明,如有發現刷票的情況,我們將永久禁止您再次參與君主候選人。”
站在女王不遠處的主教在說完這句話後引起了不少人讚同,投票這種事情還是要透明的比較好。
按照提示帕斯卡爾登錄了網站發現票數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扒拉半天愣是冇找到晴的帕斯卡爾索性放棄,之後有時間再說。
初步海選的介麵還是比較簡單,隻是貼上了各位被選人的半身照片和他們的名字。
在掃視一圈確認大多人都整整齊齊的低下頭投票,感覺這裡不會得知什麼有用的訊息後帕斯卡爾轉身離開了王宮。
女王站在高台遠遠地望著己經離開的帕斯卡爾背影,無人發現的角落女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手。
“女王陛下,這邊己經結束您可以離開了。”
這樣說著主教卻是半強迫的拉起裙襬的後側,讓本來職責是托起後襬的侍女慌張了起來。
女王安撫的朝著侍女搖搖頭:“你先退下吧,接下來我有些私事與主教商量。”
順著長長的走廊女王走到了一處房間,等著主教進入房間關上門後女王纔開口:“您看,這廣場是多麼美麗的造物。”
主教走到窗邊和女王並排站立:“是啊,這處廣場是很美麗,可是再美麗的造物冇有了生命的生機都會沉寂下去。”
“再美麗的花園冇有了蝴蝶,終將隻有空殼。”
“可是蝴蝶並不會心甘情願地一輩子留在花園,親愛的女王陛下您知道如何對待準備振翅離開的蝴蝶嗎?”
“……我不知道。”
“當然是將蝴蝶捉回來,既然蝴蝶冇有了欣賞價值自然也可以換一種更加聽話的美麗生物。”
女王不阿格萊亞怔怔的望向主教,她不安的將雙手捂住胸口後背止不住的發冷。
阿格萊亞現在隻希望方纔主教的話隻是開玩笑,如果是認真的那麼她未來恐怕凶多吉少!
*回到酒店不久,帕斯卡爾就收到了來自穹的訊息。
穹:(一張雪原照片)帕斯卡爾:這裡是哪裡?
穹:據說是叫雅利洛VI帕斯卡爾:我曾在查詢資料的時候有所瞭解,這裡似乎己經變成了一片雪原。
穹:(帕姆打對號.jpg)穹:我們剛剛見過了這裡的領導人可可利亞,他們很願意接受列車的幫助帕斯卡爾:是嗎,這可不多見。
帕斯卡爾:雪原很冷,記得注意保暖。
穹:(收到.jpg)收起手機帕斯卡爾坐在床上開始梳理自己降落到阿弗洛狄忒後發生的種種。
以美貌為重的國家、高層領導疑似不和、未知勢力監視自己、還有不知去向的茨岡尼亞孩子,帕斯卡爾揉了揉眉心,線索都有了可是還差一點、差一點就能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
就在帕斯卡爾還在為事情煩惱的時候,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先生,女王約您於半個小時後共進晚餐。”
考慮到自己還需要更多線索,帕斯卡爾便答應了下來。
既然要麵見女王那麼平時穿的無袖背心肯定是不行了,帕斯卡爾從行李深處翻出了一套正裝,感謝艾斯妲提醒他帶正裝。
穿上西服外套後,帕斯卡爾站在鏡子前端詳許久見身上冇有不雅之處後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不喜歡穿正裝,那種束縛感讓他想到了兒時穿著繁瑣的禮服在舞台上的那段時光。
況且……帕斯卡爾用手指輕輕拂過自己頸側的印記。
那是一朵黑色的被荊棘緊緊纏繞的玫瑰,不瞭解的人隻會覺得是設計獨特的紋身,隻有帕斯卡爾自己才知道這是他的奴隸印記。
雖然與其他人的印記不同,可是帕斯卡爾知道這是自己過去揮之不去的陰影,是自己逃避不掉的陰霾,像荊棘一般緊緊的纏在他的靈魂上,不管他逃到哪裡永遠不會忘卻的屈辱過去。
整理好心情,帕斯卡爾走出了酒店房間,那位侍從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見到帕斯卡爾的鞠躬行禮角度都與上次彆無二致。
一開始帕斯卡爾以為女王會詢問自己這兩天在阿弗洛狄忒的感受,可是冇想到全程都是女王詢問他關於太空以及其他星球的訊息。
帕斯卡爾簡單挑選了一些輕鬆愉悅的故事講給女王——其實在宇宙漂泊是煩惱更多的,可是這些都冇有必要告知這位女王。
就在女王興致勃勃準備繼續和帕斯卡爾討論其他星球的時候,站在女王身後的侍從清了一下嗓子,女王像是感應到什麼一般迅速改口開始談論起這座星球。
“是的這裡風景很美,在這裡身心都得到了放鬆。”
帕斯卡爾眯起眼睛,冇有選擇揭穿女王而是順著她的話題往下接。
“當然,我們星球曾收到過來自於純美女神的庇護,也走出去過一位優秀的純美騎士。”
“你們很了不起。”
這是帕斯卡爾的真心話,在確認星神失蹤後依舊堅定不移的選擇追隨,不是任何人都有這樣的魄力。
得到帕斯卡爾的認可女王開心的笑了起來,此時帕斯卡爾才反應過來所謂的女王也不過是一位尚且年幼的少女,一時之間帕斯卡爾竟不知道是作為女王更辛苦一點還是作為普通人更迷茫一點。
經過一輪試探帕斯卡爾猜測女王應該是善良的,酌情斟酌後帕斯卡爾向女王提起了那群茨岡尼亞孩子,卻見女王神情複雜:“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什麼茨岡尼亞孩子,最近降落外來星人應該是前了。”
連女王都不知道,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準備做一些大事情啊。
告彆女王在回到房間的路上帕斯卡爾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自從來到這顆星球就不斷有疑點鑽進帕斯卡爾的腦子,讓一個人有疑惑卻不解答是最難受的事情了。
要不是還惦記著那群冇找到冇能確定安危的茨岡尼亞孩子,帕斯卡爾早就轉頭就走了,他一向不想被扯進國家的內事上,很麻煩。
不知為何裝潢豪華的房間竟冇有一個人居住,空曠的走廊裡竟隻有帕斯卡爾一個人在走動,空曠的走廊隻有帕斯卡爾一個人的腳步迴盪在長廊裡,這條走廊似乎被無限拉長永遠達不到儘頭。
幸好冇有安裝聲控燈,要是聲控燈可就是恐怖電影的經典橋段了。
帕斯卡爾一邊走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在心裡開著玩笑。
在自己一個人處於過分安靜環境的時候,人的感官就會變得更加敏感。
就像現在,帕斯卡爾能感受到一個人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監視著自己。
主教?
帕斯卡爾首先便排除了這個選項,根據他的觀察主教那種性格的人應當會選擇觀察監控設施,比如頭頂的那個。
女王?
剛纔兩個人才坐在一起互相試探互相送出真心,此時此刻女王應當不會有精力再來觀察他。
所以是未知的第三個組織?
帕斯卡爾定了定神繼續向前走去,同時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在他身後跟蹤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