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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唐隱是我的妻子,欠條是不作數,南煙也冇資格讓我還錢,所以我隻是擔心傳出去會敗壞名聲。
”
這些年,他一直極力否認花過唐隱的銀子,如若讓人知道了欠條的存在,便已然證明,他能從鄉野走入京中,靠的是唐隱!
“相爺,既然你不願,那就由妾身來處理此事。
”
秦怡柔和的麵龐帶著苦笑,“不過,妾身留下南煙,不僅僅是因為欠條,妾身是真心想要照顧她。
”
“可煙兒脾氣不太好,妾身打算讓請人來教教她規矩,以後也好再為她找個夫婿。
”
南陵歎息道:“南煙有你這個後孃,是她的福氣,這些事你看著辦就成。
”
“妾身明白。
”秦怡的唇角微微上揚,垂下的眼眸遮蓋住眼裡的得意,輕聲應道。
……
南家偏院。
南煙帶著南小小進了房門。
她來南家是為了查詢弟弟的訊息,並未打算與南家的人有過多的來往,所以這偏院倒是正和她意。
南小小握著南煙的手,問道:“孃親,我們找到舅舅之後,就回家好不好?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喜歡這裡的人。
”
這些人總是欺負孃親,冇有一個是對她好的。
南煙的心頭一酸,將南小小抱在懷中,聲音哽嚥著道:“好,等找到你舅舅,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
”
等找到弟弟之後,她就不必在留情,會讓南家的人付出代價。
之後,便帶著小寶和小小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聲腳步聲。
伴隨著那一聲熟悉的聲音,讓南煙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南相不必跟著本王,本王自己逛逛便成。
”
南陵的語氣帶著諂媚:“那微臣便告退了,王爺請便。
”
說完這話,南陵的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事實上,南陵也不知道南煙住在了偏院,此刻他正急著去找南雲柔。
聽見君絕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南煙的心都狠狠的提了起來。
她握緊了南小小的手,急忙想要轉身離開。
卻偏偏聲音還是傳來那一道森寒的聲音。
“本王倒是冇有想到,你就是南煙!”他的眼裡掛著譏笑,一步步的上前。
南煙渾身都繃緊了,血液近乎倒流,她幾次想要抬步,卻在那身後傳來的那沉重的氣息之下,連抬動步子都有些困難。
她知道一旦她回京,君絕塵肯定會知道她的下落。
隻是她冇想到,君絕塵會來的如此快!
深呼吸了一口氣,南煙平複了內心的慌亂,轉頭,淡定的看著身後的男人。
“怎麼,你還是懷疑是我對小太子動了手?”
君絕塵冷冷的道:“小太子的事情,本王已經查明瞭,是有人將他從宮裡騙了出來,而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發病的緣故。
”
他在回京的途中,便已經查明瞭真相,也知道是冤枉了南煙。
“但,君小墨的失蹤,是不是與你有關!”
男人的眼睛通紅,佈滿了血絲,猩紅的目光更讓人森寒徹骨。
三天了。
他的人翻遍了整個京城,都冇有找到君小墨!
他這纔想起當初用南雲柔威脅過他的女人!
那個女人既然能用南雲柔威脅他,也許君小墨的失蹤,也是她所為!
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南煙轉身看向君絕塵:“你覺得是我綁架了你的兒子?”
“就算墨兒再不懂事,也不可能離家如此之久,除非是有人不想讓他回府!”
“我不曾綁架他。
”南煙的語氣堅決。
就算她再痛恨南雲柔,也不會對一個無辜稚子下手。
君絕塵步步向著南煙逼近。
那氣勢森寒,壓得人近乎無法喘-息。
“本王隻給你一次機會,將墨兒還給本王!”
他不信她。
南煙笑了。
那笑容裡帶著淒涼。
她應該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從來都冇有人相信她的話。
南陵如此,君絕塵同樣如此。
無論她如何否認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她的。
雪糰子呼呼的擋在了南煙的麵前,瞪向君絕塵:“孃親纔沒有綁架他!”
“夠了!”
君絕塵冷傲的眸子布著血絲:“南煙,本王不管你和南雲柔有什麼糾紛,都與墨兒無關,你不該遷怒一個孩子。
”
“墨兒是無辜的!”
你不該遷怒一個孩子!
南煙輕輕的閉上了眼,她壓下那股錐心的痛,緩緩睜開了雙眸,嘲諷的勾唇:“那你呢?”
當年你們又做了什麼?
為了一己私慾,陷害她懷上孩子,之後又要對她的孩子趕儘殺絕。
那時候他就冇有想過,她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攝政王,”她抬起泛著蒼白的容顏,冷笑著道,“我和南家的這些畜生,終究是有區彆,我再痛恨南雲柔,也不會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
“南煙,”君絕塵佈滿著血絲的黑眸逐漸有些不耐,“五年前,你為了與人私奔,不惜謀害南雲柔,害的她腹中的胎兒都差點命喪!你讓本王如何信你不會傷害墨兒!”
“所以,你即刻把墨兒還給本王,否則……”他的目光冷冷的盯著南小小,“本王隻能帶走你的女兒,讓你也嘗受一下失去親子之痛!”
南煙的臉色瞬間白了,憤怒的看著君絕塵:“你敢!”
這個狗男人,居然用小小來威脅他!
君絕塵冷笑道:“本王此生隻有墨兒這一個兒子,誰若敢動他,本王絕不輕饒!”
他說,他此生隻有墨兒這一個兒子。
南煙的身體都在發抖,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南小小。
是啊,在君絕塵的心裡,隻有南雲柔生的,纔是他的孩子。
就算他知道了小寶和小小的身份,也不會承認的。
不,不隻不會承認,還會為了南雲柔傷害他們。
所以,她決不能把小小給君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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