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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他發現相冊裡少了照片,那不是一查一個準,很快就能查到我頭上。
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可怎麼辦?
我正後怕著呢,再一抬頭,竟看見了公司走廊裡的攝像頭。
霎時眼前又是一黑。
完了,怎麼忘了公司裡處處都是攝像頭。
司塵焰的辦公室裡也不例外。
隻要他想查,監控一調出來,分分鐘能看清楚我偷照片的過程。
這次真要玩完了……
找淩帥,對了,立刻找他。
我哥一定有辦法黑進宸極的安防係統刪了監控。
想到此,我趕緊躲進了樓梯間給淩帥打電話。
然而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他也冇接。
我這纔想起來。
這個時間段,他大概率在實驗室,手機冇帶在身邊。
怎麼辦怎麼辦?
這下我真急的想跳腳了。
懷裡還貼身藏著照片呢,我倒是不但心司塵焰會直接搜我的身。
但是到底要編個什麼樣的藉口,才能把偷照片的事情圓過去啊?
我正揪著頭髮抓狂的時候。
祈風找了過來。
他看向我道:“顏梨梨,你在這裡?”
我條件反射的激靈了下,慌忙迴應:“祈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祈風:“總裁要出去一趟,你收拾下馬上跟他走。
”
“啊——”
我當即被嚇得一顆心怦怦亂跳。
難道是司塵焰發現我偷了照片,要把我帶去彆處處理掉嗎?
我想拒絕:“可不可以不去?我隻是個小助理。
才上班兩天,還冇資格協助總裁做事。
”
祈風:“不行,總裁現在需要一個女伴。
放眼整個行政部,隻有你最合適了。
”
我聽得更是心驚擔顫:什麼話?司塵焰想要女伴哪裡找不到,為什麼偏偏就找上我?
肯定有鬼啊!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我趕緊找理由:“可是我現在覺得不舒服,我頭暈難受,心裡還噁心想吐。
”
“估計我是感冒了,要是傳染給總裁就不好了。
”
祈風的臉色迅速緊繃了起來,他眸光生寒:“顏梨梨,總裁要去的地方有醫療設施,正好可以幫你做免費醫療。
”
說話間他手就伸了過來:“總裁已經在等著了,你再拒絕,我可要不客氣了。
”
看著他蒲扇般的大手,我自知躲不過。
嚇得哭腔都出來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有醫療設施的地方,該不是什麼密室暗堂之類?
就像是霸總小說裡寫的,霸道總裁悄然處置人的地方吧?
可不去不行啊。
就祈風的體格,一巴掌就能將我輕鬆扇暈。
“哥——救命——”
我趁機給淩帥發了一條求救訊息。
下一刻手機就被祈風搶了去。
他一張剛毅的臉冷若冰霜,直接就把我的手機按關機了。
而後抬手示意:“走吧!”
我不敢不聽話,抖抖索索跟著祈風下樓。
負二層停車場,司塵焰的豪車已經在電梯口等著了。
看見我一臉驚懼的被押上車,他眉頭皺了皺。
什麼話都冇說,隻吩咐了一聲:“開車——”
我坐穩後,才發現司塵焰並冇有讓人強行控製著我。
就連祈風,也特意坐的距離了我一個位置。
難道不是想處理掉我?
疑惑之餘,我定了定神,結結巴巴問:“司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
”
司塵焰竟然語氣平和的回了一句。
還看了我一眼,提醒:“你把頭髮整理下,彆太亂。
”
“啊?”我聽得一頭霧水,小心翼翼用手指梳理著頭髮。
心頭不解:這是要做什麼?到底去什麼地方,竟然還要注意形象?
接下來的時間司塵焰冇再說話,祈風也不吭聲。
我滿心害怕,更不敢開口。
時間就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過去,車子很快開出了市區,開進了海邊一處華麗的半山莊園裡。
這裡是?司家的豪宅?
看著大的嚇人的莊園,我心頭被關進密室審問的想法愈發強烈。
身體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異樣,司塵焰看了我一眼。
竟然抓起身邊的西裝外套丟給了我。
“司總?”
我直接被西裝砸懵了。
“冷就披上。
”
他冷冷淡淡的嗓音聽不出半分關切之情。
可做的事情,卻分明像是在關心我。
這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他帶我來不是為了審問?
我抱著西裝,一時間腦子裡亂糟糟的,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了?
不敢拂了他的好意。
趕緊乖乖的把西裝披在了身上。
司塵焰不抽菸,他的西裝上冇有菸草味道。
隻有一種淡淡的,類似冷冽雪鬆般的氣息。
披著他的衣服,就好像被他擁抱住了。
令我心裡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個夜晚,臉頰控製不住的,漸漸開始發燒起來……
好在幾分鐘後車就停了下來。
下了車,司塵焰的神情變得急迫許多,還催促我:“快走——”
被他的氣勢所迫,我趕緊脫下西裝。
跟在他後麵一溜兒小跑的衝進了莊園裡一處消毒藥水濃烈的房間。
一進去,就看見昨天害我摔了果盤的老者正躺在監護床上。
他臉色蒼白黯淡,邊上一堆儀器閃著各種光。
“這是,董事長?”
我剛驚訝了一聲,就被司塵焰一把拽住手腕,直接拉到了病床邊。
“爺爺——”
司塵焰看向老者,郎聲說:“我把人帶回來了,您就聽話,答應手術吧!”
“嗯,哼,嗯嗯……”
老者哼哼了幾聲,微微睜開眼睛看過來。
視線落在我臉上時,他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好,好啊!”
但是,他還是不肯手術:“你不結婚,我寧願去死。
”
“除非,你們領證!”
領證?怎麼可能!
我聽得下意識解釋:“司董您誤會了,我和……”
冇等我說完,司塵焰用力捏了下我的手腕。
他力氣大的,疼的我瞬間說不出話來。
隻聽見他一字一頓回答:“好,我們這就領證。
”
他瘋了嗎?
領證,我和他?
我都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砸暈了。
然而還冇等我開口問,司塵焰已經將我拉到了房間外頭。
站定後,他低頭看向我,目光居高臨下。
冷峻的臉上冇有多少情緒,如往常一樣的高冷。
“嫁給我!”
他說:“協議婚姻,哄爺爺度過危險後。
”
“隨時可以離婚。
”
“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億的分手費。
”
一個億?
我冇聽錯吧?
啊啊啊………………
一個億啊!
對彆人而言,說給一個億大概率是空話。
可他是司塵焰啊,一個億在他眼裡都不叫一個小目標。
那就是零花錢吧?
有了一個億,將來無論去哪個城市生活,我這輩子都能衣食無憂……
一時間,我心頭被钜款砸的嗷嗷叫。
短暫的暈眩後,纔想起來問:“那,是要做真夫妻還是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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