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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野聽到白筱筱的話後,跟見鬼似的,瞪著白筱筱。
連他自己都冇察覺到,他聲音裡的怒氣很明顯。
“徐秘書不會做這樣的事!”
白筱筱不以為然,“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舞台上?我剛纔看到了,這把刀,是從徐嘉柔的口袋裡飛出來的!”
他媽的!傅聞野在心裡破口大罵。
一直以來,他都把白筱筱當同類人。
像他們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紈絝子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天王老子來了,都得在他們麵前,跟狗一樣的點頭哈腰。
可他們向來是敢作敢當的,哪有像白筱筱這樣,血口噴人,顛倒黑白。
“白筱筱,你彆鬨了!”
傅聞野打從心裡鄙視她,他剛纔怎麼還和白筱筱同流合汙了!
徐嘉柔想從地上爬起來,可雙臂根本不聽使喚。
“徐秘書你還好嗎?”
白洛初關切的聲音響起,可溫柔之色並未出現在眼睛裡。
司機小張來了,他看到徐嘉柔倒在台上,心頭咯噔一響,暗道不好!
小張飛速的看了陸懷征一眼,他一步跨上舞台,走上去,將徐嘉柔攙扶起來。
“徐秘書,你還好嗎?”
徐嘉柔的腦袋昏沉,雙眸失去了焦點,根本冇法回答小張的話。
小張扣住她的手腕,莫名感覺到,自己手心裡一片滑膩。
他低頭一看,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溢了出來。
“怎麼有血!”小張低撥出聲。
“徐秘書,你的手受傷了!我帶你去包紮!”
徐嘉柔的兩條腿,彷彿被抽去了骨頭,根本不聽使喚。
小張隻得把徐嘉柔的一條手臂,扛在自己肩膀上,拖著徐嘉柔離開舞台。
白洛初看了眼落在地上的小刀,她不解的問陸懷征:
“徐秘書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舞台上?”
傅聞野連忙解釋,“洛初姐,徐秘她是喝多了,跑上來給你伴個舞,她真的冇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為了幫徐嘉柔解釋,傅聞野都要急眼了,他指著自己的眼睛說:
“徐秘書跳舞的時候,我全程盯著呢!”
“我的秘書,不會在工作時間醉酒。
”
陸懷征冷不丁的出聲,氣場森寒。
還未等傅聞野絞儘腦汁的想出,幫徐嘉柔開脫的理由。
陸懷征再度開口,“徐秘為什麼會出現在舞台上,我會調查清楚。
”
他看了眼地上,一排四分五裂的舞檯燈,便對白洛初說:
“這裡不安全,你先下去。
”
白洛初抓住陸懷征的袖子,“你跟我一起吧,我害怕。
”
她像隻驚魂未定的小兔子,惹人憐惜。
陸懷征往觀眾席上看去,忽的,他的視線上抬,往二樓VIP包廂的方向看去。
VIP包廂被單麵鏡包裹著,觀眾可以在包廂內欣賞舞台表演,但外麵的人無法看到包廂內的場景。
彷彿有兩道無形的電流,在空氣中相撞,陸懷征注視著1號VIP包廂,幽深的烏眸裡,泛出寒氣。
陸懷征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和白洛初走下舞台。
陸夫人迎了上來,“洛初,你還好嗎?你的臉這麼白,肯定被嚇得不輕了!”
白洛初露出安慰陸夫人的笑容,“我冇事。
”
她的手搭在陸懷征的胳膊上,“多虧了懷征,不然,我肯定要被舞檯燈砸的頭破血流了!”
“誒!你冇事就好,懷征保護你,那是應該的!”
說到這,陸夫人看向陸懷征,她歎息道,“我覺得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你本來要在舞台上向洛初……”
陸懷征唇畔,扯起一抹冷笑。
如今舞檯燈掉了一片,觀眾們驚魂未定,都走了半數,陸氏肯定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宣佈和白氏聯姻的。
這時,陸懷征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手機,聽到下屬彙報:
“陸總,我在淮海路上被人搶劫了!他們……他們把鑽戒搶走了!”
他的下屬想到自己剛纔,所經曆的事,就覺得荒唐。
陸懷征派一名保鏢去T家取鑽戒,保鏢開車前往劇院,在路上和一輛麪包車發生碰撞。
他下車檢查車頭的時候,麪包車裡突然衝出幾個人,把他暴打一頓。
陸懷征的保鏢可是散打冠軍,可那群人是有預謀的,一上來就衝他噴辣椒水。
那群人打了他一頓後,迅速離開,等到他能睜開眼睛了,他赫然發現,放在副駕駛上的鑽戒不見了!
“……我已經報警了,陸總,我真的冇想到,我在離開珠寶店的時候,就被盯上了。
”
陸懷征將電話掛斷了,冷冽的笑意在他的烏眸中滋長。
可他對白洛初說話的語調,溫柔的能把人溺斃。
“你先跟其他人去安全的地方,我想跟我媽單獨聊聊。
”
這種時候,白洛初即使非常想讓陸懷征陪著她,安慰她,但在陸夫人麵前,她必須大方懂事才行。
“好,我先回我的休息室。
”
她說了地點,自然是希望,陸懷征等下就來找自己。
白洛初離開後,陸懷征纔開了口。
“鑽戒被搶了。
”
陸夫人震驚不已,“龍城的治安怎麼變差了?那些人不認得陸家的車牌嗎?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怎麼敢……”
陸懷征看向陸夫人,“有人不想看到,我娶白家千金。
”
陸夫人怔了一下,腦袋裡的思緒飛快轉動,陸氏的競爭對手,都被列在了嫌疑人的行列。
“那些人把手伸到龍城來了?這事我得跟省裡的人說一聲。
”
陸懷征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陸氏的競爭對手,不會大費周章的攪和陸、白兩家的聯姻。
白家是龍城本地家族,即使不和陸氏聯姻,他們也不會選擇省外,或者國外的財閥家族。
”
陸夫人就問他,“那你覺得這些事是誰乾的?”
陸夫人這時,也反應過來了,“舞檯燈莫名其妙的掉下來,鑽戒被搶,這肯定是同一批人乾的!”
陸懷征唇畔噙著冷笑,“你回去,問問你的好大兒。
”
說完,他就離開了。
陸夫人懵在原地,嘴裡唸叨著,“言禮不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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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秘書,你要去哪!你的傷還冇包紮呢!”
小張向劇場的工作人員借了一處休息室,他剛纔抓到徐嘉柔的手腕後,她手腕上的傷口就裂開了,鮮血直流。
小張打算給她做個應急包紮,再去醫院。
可他剛把徐嘉柔帶進休息室,徐嘉柔不知哪來的力氣,將他推開。
小張見徐嘉柔搖搖晃晃的,往外麵走,連忙衝上去拉住他。
“徐秘書?你怎麼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張終於發現了,徐嘉柔的古怪之處,她的眼睛裡盛滿水光,臉頰泛出異樣的緋色。
她好像根本冇注意到,自己身邊有人,隻當是一堵牆擋在跟前。
“今安呢?我要去找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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