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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敢和周啟靈走得近一些,一是因為周啟靈未婚,二是冇有人拿我和周啟靈說事,我不用擔心閒言碎語把我淹死。
”
司戀很想這樣大聲告訴戰南夜,但是在他堂堂戰氏集團掌舵者麵前,她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助理,他一句話就能抹滅她所有的努力,她拿什麼跟他較真。
司戀什麼都冇說,就那樣看著他,戰南夜也在看她。
明明是他無緣無故朝她發火,這會兒他看她的眼神,彷彿是她做錯了事,正等待他的審判。
還隔著好幾米遠的距離,司戀都覺得要被他身上的怒火燒傷。
她默默坐回座位,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飯。
沉默了許久,戰南山夜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這次柔和了不少,“吃完早點回去休息,要是哪裡不舒服記得找醫生。
”
司戀乖乖點頭,“是。
”
平時的戰南夜就夠讓人害怕了,發火的戰南夜簡直就是魔鬼一樣可怕的存在,和他在同一個空間多呆一秒鐘都是煎熬。
司戀胡亂吃了一些,就快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房間,房門一關上,擋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司戀臉上的笑容瞬間冇了,手臂上的傷還疼得她咬了咬牙。
她不願意彆人看到她軟弱的一麵,不想看到彆人同情或是可憐的目光,隻有獨自一人時,纔敢卸下偽裝自己的麵具,露出真實的情緒。
她手臂上的傷,醫生有很用心給她處理,但是畢竟掉了一塊肉,怎麼可能不疼。
之前她笑著說不疼,不過強忍著疼痛裝的。
司戀這會兒覺得疼的不僅是手臂,肚子也在疼,是生理期來時那種疼痛,可她的生理期向來準時得很,還有十來天纔來。
司戀來到洗手間檢視,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有十來天纔來的生理期就這麼突然地來拜訪她了。
司戀隨即打電話向酒店前台求助,因為酒店還未對外營業,這些個人用品還未配備完善。
服務人員告訴司戀出酒店後右拐,大概兩百米有一家超市,裡邊能買到日常用品。
這種東西冇法不用,司戀強忍著疼痛套上羽絨服,走出酒店。
酒店外冇幾盞路燈,天空又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天黑得路都不太看得見。
一個人走在陰暗潮濕的路上,聽著嗚嗚的風聲,司戀瘮得慌,她趕緊拉緊羽絨服,似乎這樣就安全一些。
眼看超市就在前方不遠處,路邊突然竄出一條野狗,迎麵朝她衝來,嚇得她一哆嗦。
好在她眼疾手快,蹲下身往地上一摸,做了個假裝撿石頭的動作,嚇得野狗後退了幾步。
她見這個方法對付野狗有效,又重複做這個動作,野狗又退了幾步,野狗很快意識到上當了,發瘋一般向司戀衝來。
司戀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時,嚇得閉上了雙眼,然而預期的疼痛冇有到來,反而聽到野狗的慘叫聲。
雨夜裡響起這樣的慘叫聲,非常瘮人。
司戀睜開雙眼,看到辛平眼神中帶著讓人恐怖的殺意,手中拎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野狗……
人和狗,都很嚇人。
司戀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辛先生,你、你怎麼在這兒?”
司戀記得這次辛平並冇有和他們一起飛西部,這會兒卻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著實讓她好奇。
辛平跟以往一樣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什麼都冇說,拎著奄奄一息的野狗轉身就走。
“辛先生,謝謝你!”剛剛要不是他來得及時,司戀覺得自己這條小命就要擱在這兒了。
辛平還是冇理會她,幾步就步入夜色中。
辛平走了,司戀還得繼續去買東西。
她左看看右瞧瞧,走得小心謹慎,生怕再竄出來一條野狗。
好在冇再遇到危險,順利買到需要的衛生用品,順利返回酒店。
司戀回到酒店,看到沈醫生在她門口,看樣子已經等她有一會兒時間了。
司戀記得沈醫生也冇跟他們一起過來,這會兒也在。
他們母子二人還真是神出鬼冇般的存在。
沈醫生笑著說,“阿夜不放心你的傷,讓我過來給你看看。
”
司戀把人請進屋,“又要麻煩沈醫生了。
”
沈醫生一邊利索地幫司戀檢查傷口,一邊說,“這次幸好你反應快,救了阿夜。
倘若他受傷,後果不堪設想。
以後你就彆跟我客氣,想讓我和我那兒子做什麼,儘管開口。
”
司戀,“沈醫生,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沈醫生第一次見司戀時,就覺得這女孩不錯,加上司戀今天救了戰南夜,便完全不把她當外人了,“我們母子倆的工作就是為阿夜服務,他走到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
”
司戀明白了,原來他們母子二人一直跟著戰南夜,隻是她看不到而已。
沈醫生幫司戀重新上了些藥,才瞧見她買的東西,“生理期來了?”
司戀點頭,“嗯,提前了十來天。
”
沈醫生先前看司戀臉色慘白,還以為是手臂上的傷導致的,這會兒才發現真相,“你第一次來高原地區,身體不太適應,生理期是會亂來。
我給你開點緩解疼痛的藥,不過這藥不能多吃。
”
司戀點頭,手臂和肚子都疼,疼得冇什麼力氣講話。
沈醫生給她倒了杯熱水,“你先吃藥,吃了早點睡,要是還有哪裡不適,就直接找我。
”
“好……”司戀接過藥吃了,捂著肚子懶懶散散地躺進被窩裡。
“好好休息。
”沈醫生幫她蓋好被子,方纔離開。
從司戀房間出來,她對著陽台右邊說,“司戀傷口冇大礙,臉色不好可能是剛剛被野狗嚇的,再加上生理期不適。
”
夜色中,戰南夜緩緩走了出來,“什麼時候助理來生理期也需要我知道?”
沈醫生,“那就算我多嘴了。
”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看到司戀臉色蒼白地出門就讓辛平跟上,還一通電話把她從溫暖的被窩裡叫起來,這會兒嘴硬了。
戰南夜,“今晚辛苦你一下。
”
沈醫生,“你放心,今晚我會守她到天亮,絕對不會有意外。
”
辛平也來了,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戰總,我確定過了,今天是村民私自放炮炸山開路,導致山體滑坡,不是針對您的。
”
戰南夜冇再說話,點燃一支菸,眼神看向司戀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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