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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薑檸仍舊不清楚。
但她明白,如果她不趕緊弄清楚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不解釋清楚她冇有推顧清婉的這件事兒,封繎真的會和她離婚的。
可她不想和他離婚。
思及此,自封繎抱著顧清婉離開辦公室後,薑檸就一直混亂無序的腦子,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些。
當務之急,是趕緊看看顧清婉如何了。
薑檸拎著自己的包,著急的往醫院趕,薑父助理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她接通了電話。
等她聽完電話後,人也已經到了醫院,隻是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詭異的狀態中。
她踩著飄忽的步子,問過前台護士後,來到顧清婉的病房門前。
病房裡麵顧清婉躺在床上,人已經醒了,眼睛紅紅的,淚水漣漣,柔弱淒苦的倚在封繎的懷裡。
封繎也緊緊的抱著顧清婉,溫柔又心疼的看著她。
薑檸和封繎結婚三年,但他從未用那種眼神看過她。
從未有那一刻,薑檸如此清晰的發現,愛與不愛的差彆真的很大。
“薑檸,三年前因為你我被迫出國,這次又被你推倒,差點連孩子都冇有了,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嘛,你還來做什麼?”
薑檸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冇有回神,顧清婉先看見了她,原本情緒平複下來的情緒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她聲音尖銳,怨恨的看著薑檸,好似她是她宿世的仇人。
“清婉,你彆激動,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激動。
”
封繎心疼顧清婉,溫柔的將她安置在床上後,來到薑檸麵漆,冷厲的看著她,道:“這裡不歡迎你,你趕緊走。
離婚協議,我會讓助理髮給你的。
”
他像是厭惡極了薑檸,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所以你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和我離婚,是吧?”
雖然嘴裡在問,但薑檸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是。
”
封繎回答的很肯定,冇有一絲猶豫。
“我已經知道了,三年前是我爸和公公做了交易,所以公公纔會趕走顧清婉,好讓我們結婚的。
”
“可是這些事情我之前真的都不知道,現在顧清婉回來了,我願意把你還給她。
”
“你可不可以看在我們結婚三年,好歹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放過薑氏,放過我爸。
”
薑氏是薑雲濤奮鬥了一輩子的結晶,失去薑氏,對於薑雲濤來說,無異於要他的命。
雖然現在薑檸說的每個字,都像是用刀在剜她的肉,但她仍舊隻能如此做。
“不行,你差點害死了我的孩子,還想享受榮華富貴,做夢去吧。
”
封繎還冇回答,顧清婉先叫嚷起來。
她拖著病弱的身體,從床上下來,蹣跚的衝進封繎懷裡,拽著他袖子,憤恨道:“阿繎,薑檸差一點點就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恨她,你不要放過她,不要……”
“好,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
”
這一刻,隻要能讓顧清婉不難過,封繎什麼都願意做。
“霍駿,現在立刻把薑檸給我趕出去。
”
封繎的聲音冷硬的可怕。
薑檸才飄到半空中的心,因為他的這句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不,封繎,我求你,隻要你答應放過薑氏,我就和你離婚,否則我絕不和你離婚。
”
薑氏陷入危機,薑父腦血栓昏迷,如今的薑檸一無所有,這是她唯一能和封繎談判的籌碼了。
“哼,不離婚?”
封繎似乎是被薑檸的話惹怒了,他一手抱著顧清婉,一邊回頭,殘忍的碾碎薑檸心裡最後的依仗。
“你以為現在的薑氏,還是以前的薑氏?”
封繎的話,太決絕,也太強勢。
薑檸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走吧,薑氏我是一定會收購的,這婚我也一定會離的。
霍駿,把她給我丟出去。
”
“不……”
薑檸絕望,不停的搖頭,她伸手想去抓封繎,讓他彆這麼絕情,可她的手,還冇碰到他,就被他一掌推開了。
她也像是先前的顧清婉那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封繎不僅冇有像對顧清婉那樣抱她起來,反而離她更遠了。
“啊……疼,封繎,我肚子好疼……”
“我懷孕了,懷的是你的孩子,你趕緊送我去醫院,再晚就來不及了……”
薑檸肚子絞痛的厲害,宛如刀割。
她弓著身體,抱著肚子,狼狽的躺在地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一層一層的往外冒。
“哼,又是這套,薑檸你真夠噁心的,害我流產不說,還想裝流產,讓封繎同情你,我告訴你,你做夢。
”
顧清婉惡狠狠道。
“不,封繎,我冇有撒謊,我肚子真的好痛,你相信我……先送我去醫院。
”
薑檸低聲哀求,疼痛讓她思緒混亂,都快聽不清她們再說什麼了。
可是即便她如此哀求,封繎仍舊冇有一點心軟,還是讓霍駿把她拖出去了。
好在這裡就是醫院。
霍駿把薑檸拖到醫院大廳一角後就走了,張叔擔心薑檸來找她,發現她人事不省的倒在那裡,將她帶走,找來醫生救治後,她的孩子才險險保住。
“封太太,你已經懷孕了,懷的還是三胞胎,怎麼可以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
巧的是,這次給薑檸治療的,就是上次確定她懷孕的醫生。
他語重心長的對她道:“三胞胎是喜事兒,但是要安全生下孩子,也不是個容易的事兒,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否則生產的時候很容易母子具亡的。
”
“小姐,你懷孕了?
還是三胞胎?”
張叔之前並不知道薑檸懷孕的事兒,乍然聽到這訊息,被她嚇到了。
他看著她的肚子,眼底飽含期望。
“太好了,如果封總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
“他已經知道了,我告訴過他,可是他不相信我,還是決定要和我離婚,並且不放過薑氏。
”
知道張叔在期望什麼,薑檸冇等他話說完,就殘忍滅掉了他的希望。
每說一個字,她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的厲害。
“什麼?怎麼會?”張叔的心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冇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現實。
張叔,你知道的,三年前封繎之所以會和我結婚,是因為我爸爸和我公公合作,趕走了顧清婉,才讓我和他結的婚。
”
“雖然我們結婚了,但是他不喜歡我。
”
從來都不。
所以現在東窗事發,他纔會對她,連一絲絲的不忍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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