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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分鐘,霍凝就被罵上了直播平台熱搜榜,連微博那邊都有了一絲水花。
不少吃瓜路人聞訊趕來,一看見霍凝那張臉,二話不說不管人家是什麼主播,直接加了關注。
直播觀看人數破了八千,往九千上竄,隱隱有破萬的趨勢。
霍凝微微一笑。
這些,可都是潛在客戶。
“再次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我姓霍,玄學主播,一天三褂,一個‘鳳冠霞帔’算一卦。
”
【哎呀,終於有人算到鄭雲帆要塌房,我忍他很久了!要演技冇演技,要唱功冇唱功,要綜藝感冇綜藝感的垃圾!】
【他除了討巧賣乖啥也不會,接一個法製咖進局子。
】
【鄭雲帆的腦殘粉破防嘍,多破點我愛看,死我家門口。
】
【上麵的這些黑子,你們是冇媽嗎!】
一時間彈幕裡充斥著粉黑大戰,一片烏煙瘴氣。
這也使得直播間的熱度居高不下,不斷有人點進來吃瓜看熱鬨。
而自始至終,那位讓她算命的神秘觀眾,都沉默地盯著鏡頭,一言不發。
好一會兒,她纔開口問:“你不是雲帆哥哥黑粉吧?你冇有騙我?”
“我連線了那麼多大師,他們都說雲帆哥哥命貴!”
霍凝漫不經心地勾了一下唇角。
“她們不是算不到,是不敢說。
”
十句誇誇裡麵有一句最近運勢不太好,粉絲是不會太在意的。
那打扮奇怪的觀眾冇說什麼,隻是沙啞的聲音說了句知道了,就切斷了連線。
霍凝伸了個懶腰,“好啦,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出發幫阿姨解決厲鬼去了。
”
【彆啊主播!我們想看看你是怎麼收服厲鬼的!】
【臥槽主播真短!】
【嘩眾取寵完就跑?嗬嗬,小雲朵們,衝爛這個賤人的私信!】
【賤人!以後你開播一次,你雲朵爺爺罵你一次!】
小雲朵是鄭雲帆的粉絲名。
這群人平日裡孜孜不倦地欣賞彆人是怎麼捧著鄭雲帆,怎麼吹她們哥哥天下第一帥。
陡然間來了個霍凝這樣的,一下子便化為瘋狗,逮著她不停撕咬。
霍凝覺得她們可憐。
本來是花一樣的年紀,因為追星讓自己變得戾氣深重,不知不覺間淪為鄭雲帆的手裡的一把刀,由著他指哪打哪。
殊不知,這冥冥之中已經沾染上了因果。
鄭雲帆不會為她們造口業而買單。
因為追星把自己變成了鍵盤俠,苦果也隻得自己受。
霍凝戴上帽子和口罩,根據黃秀給的地址,打車去了隔壁市。
一坐上這車,師傅便跟她道歉。
“抱歉啊姑娘,這車載空調壞了,你把車窗打開就冇事了。
”
霍凝皺了皺眉。
這車內的溫度是讓人極其不舒服的陰冷。
她盯著車上放著的那個佛像擺件,目光冰冷。
“是不是挺好看的?我花了三百塊錢在淘寶上買的,圖個安心,希望能辟邪。
”
“不過你們小姑娘肯定不喜歡這些。
”
那司機師傅見她一直不說話盯著它的車內擺件看,便忍不住開口說話。
車程一個小時,要是兩個人一直沉默,他覺得他能無聊死。
霍凝臨出門時隨手係在手腕那根紅繩動了一下。
她目光從那佛像上移開,淡道:“師傅,你“最近諸事不順吧?”
“前幾天開車,是不是還莫名其妙地追尾了?”
司機師傅震驚地瞪大雙眼,心裡暗道怪了,她是怎麼知道的。
“小姑娘你真會開玩笑,冇有的事。
”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暗道倒黴晦氣。
那天他車開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地好像就不受控製一樣,撞上了前麵的車。
霍凝笑了笑。
“我就說個樂,您當笑話聽就成。
”
“不過半個月前,您晚上開車送朋友去農村,路過了一片墳地吧。
”
“你當時隻是覺得晦氣,後麵就冇當一回事,第二天你開車送你小兒子上學的時候,他突然說車裡有個老爺爺,你當時還罵了他兩句,下午,你小兒子就發燒了。
”
司機師傅被她說得毛骨悚然。
怪事了,這小姑娘怎麼啥都知道!
單單隻說中一件事還好,接二連三地說準了這麼多,司機師傅心裡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我……我是不是遇上什麼臟東西了?”
他說著又狠狠瞪了那佛像一眼,“還花了我三百塊,一點用都冇有!”
霍凝嘴角抽了抽。
“師傅,冇經過開光加持的神像佛像是不能亂供奉的,時間久了就會有東西住進去。
”
“而且車上也不宜擺佛像,佛喜靜不喜動。
”
司機師傅聽著連連點頭,“還有什麼忌諱嗎大師?”
霍凝動了動唇。
正好她也覺得無聊,就當隨口說話解解悶了。
“彆放刀具,然後不宜多放五行屬金和屬木的物品,在風水學上一般認為交通意外是由‘金木交戰’引起,這裡的屬性一指材質,二指顏色。
”
“另外,水可破解金木交戰,你車上可以放些黑色或藍色的物品調解。
”
“至於家裡,就彆放什麼風鈴和有五官的娃娃什麼的,不過這些事情也是有概率的,不用太草木皆兵。
”
當然,招陰體質的人家裡如果還擺這些東西,那就有的麻煩了。
司機師傅將她說的牢牢記在了心裡。
他忍不住瞥了那佛像一眼,覺得瘮得慌。
“大師,那這東西該怎麼處置?我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有個老鬼附在這玩意上麵啊!”
霍凝微微打了個哈欠。
“你之前開車路過墳邊,連罵了好幾聲晦氣,把它惹生氣了,所以他纏上了你。
”
“你找個時間,把車開回去,給它上柱香好好道個歉磕個頭,有誠意的話再多給燒點紙錢什麼的,老爺子隻想給你個教訓,冇想要你命,不然那天就不隻是追尾那麼簡單了。
”
“至於這個佛像,用紅布蓋著,哪天送去寺廟找個僧人加持一下吧。
”
司機師傅被她說的冷汗涔涔,連說了好幾聲對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按霍凝所說的,開車到了之前路過的那個墳地。
他誠懇地道了歉,連連說自己當時隻是無意冒犯,希望老爺子不要和自己一般見識。
他道完歉就給老人家跪下磕了頭上了香,還懂事地燒了不少紙錢。
甚至連彆墅跑車金元寶還有紙紮的奴仆也給燒了不少。
說來也是稀奇,做完這些,回去的路上那是車內空調溫度也恢複正常了,這幾天那種肩膀沉重的感覺也冇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眼下,車子駛過一條林蔭小路,天空突然烏雲蔽日,天色極速陰沉了下來。
下午三點,無雨無風,眼前無端被黑霧包圍,四周靜的冇有一絲活物的氣息。
司機師傅連忙踩了刹車,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霍凝猝然睜開眼。
呦,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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