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普通的老師,來源於普通的農村家庭,父母最大的期望就是我能有一份穩定的收入,可我不配這一份神聖的職業,我是害死我的學生——x,我是最大的凶手。
x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學生,可是家庭很不幸,父母離異,還有一個正在初中的弟弟,長相不是那麼靈動和俏皮,但具有中國女性大氣和穩定,ta眼裡有光,常常詢問我:老師,我能不能成為像你一樣的老師嗎?
我一定能保護好我的弟弟嗎?
我可不可以?
我還記得第一次就看見ta的模樣:帶著厚厚的黑色眼鏡,臉頰通紅,沾染了一些泥土;衣服有許多的汙漬,褲子不是當季的衣服,鞋也是不合腳,還有一些黑印,唯有頭髮是乾淨而又明亮,像ta的笑一樣,令人著迷和欣慰,短暫讓人忘記內心的憤懣和不滿,手裡抱著己經翻破的書本。
我對x說:你現在是8班的學生了,要不要現在去教室和同學打個招呼?
或者先去寢室放一下自己的行李? ta似乎有一些害羞,冇有回答我的問題,我以為ta冇有聽清,又問了幾遍,突然發現ta是一個人來的冇有任何人來陪ta,我就對ta說:x,把你的行李給我,我現在帶你去寢室。
Ta點了點頭,同意我的做法。
我的內心OS:完了,ta是這麼靦腆的人,我怎麼辦,沒關係我的路還很長。
我便帶著ta去了寢樓,一路上ta也不抬頭,和我冇有語言的交流。
今天的天氣很迷人,清風與白雲打鬨,冇有一絲熱意,校園的花也在盛開。
“這就是你的宿舍,學校全是9人間,熄燈之後禁止洗漱,不能打擾其他人的休息;不能挑燈夜讀,宿舍內禁止使用明火,其他的等夜晚舍友告訴你,你就在上鋪。”
我手裡放下ta的行李,便去找宿管登記ta的基本資料。
當我回來的時候,ta正打掃宿舍的衛生,我並冇有在意其他的東西,忽略了ta的床鋪和洗漱用品。
現在回想,如果當時我注意到ta,就不會讓ta難堪,就可能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我不配當老師,忘記了關愛學生。
我便帶ta去班級。
“這位是我們班的新同學——x,大家掌聲歡迎;你就坐在第八排Y的旁邊。”
我指向實驗室最後一排的角落,“再過兩週,班級重新換座位;Y,你現在出來一下。”
“新來的同學,不要欺負ta,不要帶壞ta,幫老師注意ta的情緒,”我拍了拍Y的肩膀,微笑的對Y說:ta比較害羞,注意班級形象,快到期中考試了,彆再吊兒郎當了,ta是學校從隔壁挖來的好學生,你要向ta學習,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父母,你回去吧!”
Y撓了撓頭,不敢對視我的眼睛,默默的說: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不會讓自己的父母失望。
Y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是忘年交,但Y冇有一點上進心,我以為Y考不上高中,可是Y的父母花錢和托關係讓 Y來到我的學校,還送到我教的班級,最初得到這個訊息的我不知道怎麼辦,Y的父母也對我說:希望Y能考上大學。
慢慢的我發現Y隻是不喜歡學習,優點很多,非常擅長和人交流和溝通,富有同情心和活潑好動,我也漸漸不討厭Y了,還讓Y擔任班委。
我這個打算很好,也讓X變得活潑和開朗,不會自閉獨處和沉默寡言,可是最後還是毀了,就像天上的白雲因為氣溫變化就會變成烏雲,我也後悔X來我教的班,對不起自己的職業。
我不知道怎麼去說這種事情,也不曉得怎麼解釋。
荀子說:人性本惡。
現在中國的青少年至少有一半的聽說過或者經曆了這種事情,但冇有人去關心,隻會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你的孩子也有問題。
或者:小孩子在胡鬨,不懂事,不要跟他們計較。
更有:我的孩子那麼乖,肯定是彆人帶壞的。
這種事對於當事人來說是一種傷害,刻骨銘心的痛,不同於**的疼痛,精神上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治癒。
校園霸淩助長了加害者的氣焰,導致受害者往往會有精神的問題,例如:PTSD,抑鬱...但冇有人為受害者發聲,最多表示同情,缺乏善念;一邊倒地指責加害者,反而成為新的“加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