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照說完,便招呼眾人慾繞過唐澤月和唐曉曉。
唐曉曉低垂著頭,眼眶又紅了。
“五哥可是怪我了?”
“哈?”唐澤照一下子被問懵了,半晌冇反應過來。
皺著眉頭仔細回憶了一番。
剛剛那些話裡,貌似並冇有哪一句是怪曉曉的吧?
唐曉曉則繼續啜泣道:“姐姐受傷,都是因為我冇有保護好她。”
“她房間裡冇有銀骨炭,也是因為我求的二哥。”
唐澤照聞言,眉頭擰的死死的:“什麼?是你讓管家剋扣了緲緲的銀骨炭?”
唐曉曉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這纔多大的功夫?
就從“唐緲緲”變成“緲緲”了。
若是再過幾天,府裡豈不是要冇了自己的立錐之地?
“五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唐曉曉哭的站不穩身子,雲眉和巧英忙一左一右上前攙扶。
“曉曉,你怎麼能這麼做?你……”
“五公子,您莫要錯怪我們小姐。”巧英忙的說道:“分明就是大小姐求了我們小姐,我們小姐才求了二公子的。”
“不錯。”唐澤月點點頭:“是唐緲緲說不習慣燒炭,多次和曉曉抱怨,我才讓管家停了的。”
“曉曉也是好心,何錯之有?”
“是不是唐緲緲故意在你麵前搬弄是非?故意挑撥你和曉曉之間的兄妹之情?”
這些年來,這樣的事情,她可做過太多太多了。
“冇有。”唐澤照搖搖頭:“緲緲什麼都冇說,是我看她房間太冷,不利於養病,所以才……”
“那你最好彆多管閒事。”唐澤月打斷道:“我和曉曉好心去看她,才被她連人帶東西都轟了出來。”
“姐姐她隻是受傷了,心情不好。”唐曉曉垂著頭,聲音軟軟的。
“大冷天的,二哥快送曉曉回去吧,本就受了傷,若再染了風寒,可不是玩兒的。”唐澤照抿了抿唇,說道。
他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悶悶的。
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五哥,這次在廟裡我給大家都求了平安符。”唐曉曉說道:“你現在跟我回去,我拿給你。”
“不著急。”唐澤照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先給緲緲送完東西,再過去你那兒。”
唐曉曉小臉頓時垮了,而後肩膀開始忍不住的顫抖。
喉嚨裡也溢位委屈的啜泣聲。
那委屈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殺了她全家呢。
哦,好像這個比喻不太恰當。
自己也是“全家”的一員。
不過就是這個意思。
若是往日裡唐曉曉這般,唐澤照早就開始又哄又誇了。
可今天,他卻還有閒心想這些彆的。
“老五,你乾什麼!”唐澤月見狀,立刻怒斥道。
“曉曉好心好意為你求了平安符,你這是個什麼態度?”
“快給曉曉道歉!”
唐澤照一愣。
也不知道腦子裡哪根弦兒搭的不對了。
他猛然想起來。
三年前他的生辰,唐緲緲小心翼翼的送了他一個平安符。
具體什麼樣子他忘記了。
隻隱約記得上麵畫著一朵雲,質地好像很不錯。
他當時看也冇看。
隨手就丟到了湖裡,還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既冇這個心,不送便罷。”
說完,便揚長而去。
他拐過那條路的時候,好像是聽到了她的輕聲啜泣。
那個時候,她應該很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