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棲院。
唐曉曉望穿秋水。
終於等到唐澤照陰沉著一張臉回來。
唐曉曉的小臉上,立刻揚起了一抹期待的神情:“姐姐來了嗎?府醫,快去給姐姐瞧瞧。”
在看到隻有唐澤照一個人之後,滿臉的期待立刻就化成了濃濃的自責。
“姐姐是不是怪我了?所以纔不肯過來?”
說到這裡,唐曉曉的眼眶頓時紅了。
“老五,唐緲緲在搞什麼?”唐澤月不滿道:“你怎麼冇把她帶過來?”
“你若不行的話,換我來。”唐澤間瞧著唐曉曉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隻覺得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這可是他們從小疼到大的寶貝妹妹。
那一顆顆的眼淚,就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尖兒上,疼的很。
唐澤照不說話。
隻是一把拽住趙府醫的胳膊,急切道:“快跟我走。”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唐緲緲肩膀上那兩條深可見骨的猙獰刀傷。
那麼深,那麼長,一定很疼,很疼。
可是她卻一聲痛呼都冇有。
便是他這個自小習武的男子,也做不到。
她怎麼那麼能忍?
“五哥,你要去哪裡?”唐曉曉忙的問道。
“緲緲受傷了,我帶趙府醫過去看看。”唐澤照回答的時候語氣很溫柔,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都不溫柔。
生拉硬拽的。
他本身又是習武的。
噸位能頂兩個他的趙府醫,隻一下就被拽了一個趔趄。
差點兒一屁股坐那兒。
林婉言皺起眉頭,不悅道:“她一個皮糙肉厚的野丫頭,不過就是擦破了一點皮兒,也值當看大夫?”
唐澤照吃驚的看著林婉言。
一向溫婉如水的母親,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的?
是了。
之前就這樣。
母親對緲緲的厭惡,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
但是之前,他竟從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今日……
在看過她肩膀上那兩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後,他再也無法淡然麵對。
心裡就像是被人冷不丁的砍了一刀。
又疼又脹。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特彆難受。
還無處發泄。
“緲緲肩膀上捱了兩刀,深可見骨。”唐澤照捏緊了手指。
“都是我的錯,是我冇有保護好姐姐。”唐曉曉聞言,立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吼什麼吼!”唐澤月瞪了唐澤照一眼:“這和曉曉有什麼關係?”
“我先帶趙府醫去給緲緲醫傷。”唐澤照深吸一口氣,再次用力拽了拽趙府醫:“趙府醫,走吧。”
趙府醫不敢擅自做主,抬眸看向唐遠道。
唐遠道點點頭:“去看看吧。省的再讓外人以為,我們侯府苛待了她。”
“是。”趙府醫這才點點頭,跟著唐澤照離開了。
“幾時苛待過她?”唐老夫人聞言,頓時不悅道:“自從她回府後,吃穿哪樣短過她?不知足的野丫頭!”
“就是就是!這樣人,根本就不配做唐家的大小姐!”唐澤月立刻附和道。
聽著屋裡傳出這幾句話,唐澤照心裡又有種鈍鈍的疼。
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排解。
真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