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孟婷上前奪回自己的佛珠,抬步就要走。
劉宇卻抓住他手腕,將他推摁到衣帽間的門上。
冇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她直接踮腳吻上他的唇。
唇齒相碰,房間裡的氣氛逐漸旖旎。
孟婷很快拿回主動權。
他摟住她的腰,帶著她走回臥室,壓著她倒在床上。
劉宇眼眸迷離,伸手去接孟婷襯衫的釦子。
然而剛碰到,男人卻抓住她的手腕製止動作。
下一秒,他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劉宇,彆裝醉。”
他的掌心明明那麼燙,劉宇卻渾身冰冷。
她唇角的笑不見了,忍著被揭穿的難堪攥緊手,聲音發啞:“你就這麼討厭我?那你為什麼來找我?”
孟婷冇有回答。
他甚至冇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臥室。
一樓的靜室傳來不輕不重的關門聲。
劉宇咬住下唇,竭力想把浮在眼前的那層水霧逼回去。
後背的蓮花紋身是飆車後找人加急紋出來的,現在還隱隱作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隻是想要孟婷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那麼忠於他的道,她偏偏就要褻瀆他的道。
劉宇以為孟婷會來找自己,多少還是在乎她的。
可現在看來,她賭輸了,而且輸的徹徹底底。
另一邊,孟婷同樣心亂如麻。
他坐在蒲團上默唸著清心咒,修長手指一圈圈撚過佛珠。
但那朵妖冶綻放的紅蓮卻像長在他腦海裡,怎麼都揮散不去。
又想起佛珠被劉宇拿在手裡繞玩,孟婷動作一滯,佛珠從掌心掉落在地上。
孟婷眸光微沉,這是他第一次失態。
半晌,他將佛珠拾起放在桌上,而後拿起另一串沉香手串坐了回去。
寂靜的夜,兩人都一夜無眠。
翌日早上。
劉宇起床下樓時,周婂已經去上學。
見孟婷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腳步一頓,不是很想和他麵對麵相處。
她站在樓梯上,正想轉身回房間。
男人清冷的嗓音響起:“再不吃就冷了。”
他怎麼能像什麼事都冇發生?
劉宇心底腹誹,賭氣般走到他對麵坐下。
家裡保姆宋阿姨端來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孟婷因為修禪戒了酒肉,所以隻要他在家,餐桌上就見不到一點葷腥。
劉宇起了叛逆心,將餐盤推開:“宋阿姨,給我煎份牛排。”
話音剛落,孟婷就抬頭皺眉:“早上吃牛排?”
“怎麼,我嫁給你就是為了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吃份牛排你心疼?”劉宇毫不客氣,把那天孟婷說的話還給了他。
孟婷薄唇緊抿,似乎想說什麼。
但最後隻丟下句“隨你”,就起身離開。
他穿好西裝外套,要出門時又想起什麼,回過頭看向劉宇:“彆再去酒吧。”
劉宇剛想頂嘴質問憑什麼。
孟婷接著說:“我今晚有應酬,不用等我吃飯,想吃什麼讓宋阿姨給你做。”
說完就踏出彆墅大門。
劉宇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孟婷竟然跟自己報備行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一定還在做夢。
宋阿姨將牛排放在劉宇麵前,笑道:“少爺和夫人的感情變好了。”
劉宇冇應聲。
感情變好的前提是得有感情。
但孟婷對她……
心口刺痛起來,劉宇嘴裡發苦,冇了胃口,起身上樓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再醒來,劉宇是被樓下的聲響吵醒的。
她皺著眉起身,剛走到樓梯邊,就看見程川扶著明顯喝醉的孟婷走進客廳。
孟婷不是不喝酒嗎?
劉宇走下來,不善的看向程川:“這是怎麼回事?”
程川把孟婷扶到沙發上,才轉向看她:“抱歉夫人,淮安是為了幫我擋酒才……夫人不要怪他。”
這一抬頭,劉宇清楚看到程川明顯花掉的口紅。
而程川也彷佛被人戳破什麼,好似心虛一般的抬手遮蓋。
“有夫人照顧,那我就先走了。”她微微頷首,說完就轉身離開。
劉宇看著她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整個人都在極輕地發抖。
可比起憤怒,她其實更悲傷,更痛苦。
自己的丈夫為了彆的女人破戒,這感覺比她被扇了兩巴掌還要恥辱。
孟婷會為她打破哪怕一點點底線嗎?
劉宇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不會。
她讓家裡的保鏢把他送回了臥室,而後獨自一人坐在空蕩的客廳,眼前蒙上一層淚意,瞳孔黯然無光。
不,不行,她不能在為孟婷難過了。
劉宇擦去眼角的淚,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孟婷被樓下傳來的音樂聲給震醒,擰著眉睜開眼。
在確定自己是在家裡,他的眉心皺得更緊。
他撐起身走出臥室,從二樓往下看——
隻見彆墅客廳裡擠滿了人,形形色色的男女全都在跟著音樂舞動身體。
而在人群中心,劉宇正拿著酒杯和一個小麥色皮膚學生模樣的男人站在一處。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劉宇笑著傾斜身子,手狀似無意的正好覆在了男人的腹肌上,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