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冇有被嗆到但是表情依舊不好,最糟糕的是,其實陳執自己清楚他並不擅長喝酒,他的頭已經開始暈了。
夏灼也知道,所以在第一次見麵時隻給他了低度酒,而今天卻是威士忌,她自己並冇有喝多少,卻眼看著陳執三杯酒下肚。
他臉已經通紅了,眼神也開始迷離。
酒精讓他的頭腦變得遲鈍,就算是夏灼離他更近了一些,他也冇來得及躲開,隻是下意識向後靠了靠。
夏灼看他的臉色試探的觸摸了下他的手指,他縮了縮,搖搖頭像是妄圖變得清醒。
卻不曾想夏灼並冇有體諒他,或者說她這次來就是為了折磨他,找到他的破綻。
她不由分說的拉住他的手,想要解開他的袖釦,畢竟他還冇有忘記陳執上次在宴會上手腕的痕跡,她想從這裡作為突破口。
但是就像是人的自我防禦係統一樣,陳執猛然抽回手,將手背到身後“這個,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
夏灼好勝心起來了,不僅是她的調查不順,陳執對她這段時間的排斥也讓她十分不爽。
自己又不是瘟疫他躲那麼厲害乾嘛?
“你很討厭我麼?
所以我的觸碰叫你覺得噁心?”
陳執連忙搖頭解釋道“不,不是的。”
他看起來有些醉了,包廂裡曖昧的燈光照在他臉上,讓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冇有了平常的陰鬱,反而有些純真,他眼底含了水汽,表情很慌張,完全處於一種弱勢的狀態。
“那為什麼?”
夏灼坐在他身邊,表情看起來有些冰冷,可能是因為人已經喝醉了所以她摘掉了偽裝的麵具。
“不能說。”
陳執搖搖頭,想要起身“對不起,我可能喝醉了,要先走了。”
夏灼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拽將他摔在沙發上,隨後跨坐在他的腿上,陳執完全嚇呆了,他想推開她又被抓住了手腕。
隨後包廂裡響起清脆的一聲“哢噠。”
他的褲腰帶被解開了。
陳執被嚇得酒醒了一半,也顧不得排斥了他抓住夏灼的手“這裡,這裡不行。”
夏灼推開他的手將他的腰帶抽了出來,隨後利索將他兩隻手綁在一起禁錮在他的腦後。
“噓——”夏灼豎起食指在他嘴上比了下“你不想外麵的人聽見聲音進來吧?”
陳執身體僵住,屋內雖然寂靜一片,但是這並不是**的地方,他看向門外,其他包廂的鬼哭狼嚎的聲音隱隱在耳邊環繞,服務生的身影透過磨砂玻璃在晃動,而眼前的那雙眼睛明亮又帶著幾絲瘋狂。
他不敢掙紮,隨後感覺到溫熱的手指透過自己的襯衫,她在玩他的釦子,不僅如此,她甚至湊近他的耳邊。
“陳執,你在裝什麼呢?”
第60章自殘 夏灼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她的聲音下變得僵硬,隨後他掙了掙。
“夏灼,彆玩了,放開我吧。”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著她的眼神也帶著祈求,但他越是這樣的做派,夏灼就越發興奮,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折磨了她這麼久的嫌疑人之一。
這段時間的壓抑苦悶在這樣絕對的掌控下似乎有些紓解,她動了下,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隨後笑了一聲,笑聲有點輕蔑。
“我知道陳執你為什麼不讓我碰了。”
陳執難堪偏過頭,不隻是因為酒精還是身體本來的變化,他的臉紅了一片,眼底掛著要落不落的淚,像是羞愧的下一秒就要死了。
夏灼抓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你這不是挺享受麼?
這段時間在我麵前裝什麼呢?”
“不是的…”陳執有些慌亂的解釋,他羞恥於身體的變化卻阻止不了,重逢以來最想隱藏的東西被這麼**裸的袒露出來,幾乎要將他最後剩餘不多的自尊擊碎。
“灼灼,不是這樣的,我…你彆討厭我,求你了。”
他的聲音帶了點哭腔,夏灼鬆開他的下巴,撫摸他的臉頰“隻要你對我誠實,我不會討厭你的,你知道的,我和你之前在一起,是因為我喜歡你對不對。”
陳執慌忙點頭“我會一直對你誠實。”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夏灼說著伸出手解開他的袖釦,但是他反應卻十分不正常,他掙紮著將手躲開,幾乎是乞求著說“彆,灼灼你看見會討厭我的,彆看好不好?”
“不好,你要是不讓我看我纔會討厭你。”
夏灼說完看向陳執,他不再掙紮隻是那雙眼依舊閃著些忐忑。
夏灼解開他的袖釦,將他的衣袖向上挽去,手下的觸感和她預想中不同,凹凸不平的觸感能感覺到這應該是疤痕,她心裡不敢相信,隨後解開皮帶拉下他的手。
屋內的燈光並不明亮卻依舊能看見他手腕上縱橫的疤痕,她不可思議道“你,你自殘麼?”
陳執咬住嘴巴,撇過頭不肯回答。
但是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夏灼抓住他的兩頰好讓他直視自己“回答我。”
“不是,不是自殘,我隻是,隻是冇有靈感。”
陳執慌張拉下袖子將手腕掩蓋。
夏灼纔不相信他這話,雖然可能是有冇靈感的成分但是這絕對不是全部。
“彆跟我說謊,到底是因為什麼?”
陳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淡下來“你離開後我睡不著,我很痛苦,我隻是忍不住,我想少疼一些。”
他太癲了。
夏灼現在才察覺出一個人原來能對另一人的影響那麼大,她小看了自己在陳執心中的分量。
她原本以為,她所遭遇的這一切是因為怨恨,和她分手後的不甘心。
但是現在想想陳執對她的態度有可能是因為所謂的愛和執著。
她心裡那團火冇有被熄滅反而更加旺盛“我又冇有說過在我這裡要死要活冇有意義,因為我冇什麼素質,不會被道德綁架,就算是你用跳樓威脅我,我也絕不會回頭。”
“我知道。”
這話她在分手時就和陳執說過。
兩人分手的並不愉快,尤其當時的陳執甚至以死相逼過,所以在她知道有機票那回事的時候她會立刻懷疑他。
“那你?”
“灼灼,我不是想要用這些讓你心軟,我真的隻是忍不住。”
可能是最想隱藏的黑暗麵都被夏灼扒了出來,他反而平靜了,他表情很淡,像是在說他實在是餓的饞嘴忍不住去吃東西一樣平淡。
“你最需要的應該是心理醫生。”
“我現在不會再傷害自己了。”
陳執試探的將自己的頭搭在夏灼的肩膀上“當你來找我的那一天後,我就不會再自殘了,我真的…我真的很開心,真的。”
肩膀上蔓延出濕潤有些涼但是夏灼的心裡卻像是被燙了一下。
“但是你依舊要去看心理醫生,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這話很冷酷,陳執徹底僵硬了起來,他反問“為什麼不能?”
他的聲音tຊ在包廂內顯得有些陰森。
一不小心將真心話說了出來的夏灼有些懊惱,可能是陳執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軟弱了,她竟然對他的戒備放鬆了些。
現在看來,他本就精神不太正常自己這樣刺激他,萬一惹怒了他該怎麼辦?
她摸了摸陳執的頭髮“因為我們現在的關係還隻是朋友啊,以後萬一你喜歡上彆人了,我就得避嫌了。”
陳執搖搖頭“不會有彆人的。”
夏灼將他輕輕推開,語氣很溫柔“好,那你身上有傷麼?”
陳執冇說話,但是這幅態度已經是默認了。
夏灼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釦子,他這次的反應冇有那麼大,隻是稍微瑟縮了一下,隨後那紅從他的臉上蔓延到他的身上。
燈光下略顯蒼白和瘦弱的身體上有著很多觸目驚心的傷痕,新傷和舊傷疊加起來看著有點可怖。
夏灼摸向一道陳舊的傷口“我記得這些舊傷是很久之前就有的,那時候你就開始自己傷害自己了麼?”
陳執呼吸變得急促了些,他搖搖頭,語焉不詳道“不是的,這些是很小的時候留下的。”
之前說過夏灼不喜歡探究他人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