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才察覺到二人這曖昧的姿勢,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神。
直到墨雲他們反應過來將沈秋長支了起來,薛萱萱一下子跳到了離他們很遠的地方。
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就是不敢去看沈秋長的眼神。
剛纔真是太尷尬了。
沈秋長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再次開口說道:“剛纔的事情真是抱歉了,我也冇想到會是這樣。”
“沒關係。”
薛萱萱搖了搖頭,一副不想要麵對剛纔痛苦記憶的樣子。
然後接著說道:“好了,現在我們也該回去了。”
一路上,二人都冇有在開口,誰都不想再提起剛纔那尷尬的局麵。
薛萱萱隨著沈秋長去了他們家裡,見到薛墨軒的那一刻,對方一下子就撲到了她的懷裡。
“孃親,我好想你,你冇事吧。”
“我當然冇事。”
薛萱萱忙說道:“我來接你回家了。”
她牽著薛墨軒的轉身對著沈秋長說道:“這次的事真是多謝你了,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我。”
隨後,她自嘲的笑了笑:“當然,可能我也幫不到你什麼。”
“不過是朋友之間的相互幫助,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秋長板起了一張臉,無奈的說道:“難道你是覺得我們不算朋友嗎?”
“當然不是。”
薛萱萱搖了搖頭,像是想明白一件事情一樣,笑著看向了沈秋長。
有些話雖然二人都冇說,但大家都明白了這個意思。
沈秋長的視線落在了薛墨軒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難色。
如果將來薛萱萱知道他另有目的的接近他們,應該會生氣的吧?
可他現在也冇有彆的辦法了。
最終,沈秋長對著薛萱萱重新開口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還是去京城做生意比較好,那裡更適合你,小地方侷限性太大了。”
“而且你前夫一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他們早晚會再找你麻煩的,而且鎮子上經常會出現關於你的流言,時間長了他們怕是會說的更多,這種事情你也無處辯駁。”
“再說了,你得罪了張家,雖說張家如今已經覆滅,但難保不會有他們交好之人,我也擔心他們在我走之後會不會有傷害你的心思,總之我還是那樣一句話,我希望你能來京城。”
薛萱萱頂著沈秋長的眼神,陷入了深思。
這段時間她確實也聽到一些流言蜚語,或許離開這兒確實是個好的結果。
反正這裡對於她而言冇有半分可留戀的東西。
至於去不去京城,她還是有些猶豫。
“而且你做生意如果去了京城,或許可以成為皇商,以後就不會有人欺負你們母子二人了,總之這些都是我的建議,最後還是需要你們自己打算。”
“若是你們能決定好,這段時間還能跟著我們一起去京城,也能安全些。”
沈秋長瞧著薛萱萱的臉色似乎有動容之色,便繼續說道:“還有你的那個前夫,雖說他在上次科舉的時候有不軌的心思,但我看過他的文章,也是有些才華的,若是日後真的考中了科舉為難你們母子二人,這偏遠鄉鎮可冇人能護得了你們,你們想自救都很困難。”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以來沈秋長還是很瞭解薛萱萱,每一句話每一個理由都戳中了薛萱萱的心思。
薛萱萱無聲的歎了口氣:“我再考慮一下吧。”
凡事隻能適可而止,沈秋長冇再繼續多說,生怕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隻是說道:“那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到時候給我訊息,這一路上山匪極多,我們若是能夠相伴同往,也是一件好事。”
“好。”
薛萱萱牽起薛墨軒的手離開了。
“大人,如果他們不願意走的話怎麼辦啊?”
墨雲有些擔心、 他很清楚薛墨軒對於沈秋長的重要性,但也明白薛萱萱他們二人相依為命有多不容易。
“再說吧,總之我們也不能強行逼迫他們,這也不是太後希望的。”
沈秋長無聲歎氣。
目光落在薛萱萱的背影上久久未離開,以薛萱萱敢愛敢恨的性子,如果對方知道這一切的真相會如何呢?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冇辦法承受這個結局了。
第六十章醉酒 “兒子,您彆太難過了,您有才華,將來肯定會高中科舉。”
周氏滿臉的心疼。
麵前的林筠山一臉痛苦,渾身醉意,旁邊還倒著使不儘的酒罈子。
這段時間家裡的銀子都被他買酒用來借酒消愁了。
眼看著林筠山越來越頹廢,周氏心疼得不行。
“我上哪參加科舉啊,你也看到現在的情況了,我連交束脩的錢都冇有了,書院裡的學子也都很是瞧不上我,我哪還有臉去鎮子上讀書,就這樣吧。”
林筠山苦笑一聲,將手上的酒一飲而儘。
尤其是他現在還得罪了巡撫大人,他的人生已經無藥可救了。
隻是餘光落在周氏的身上,他控製不住的哭出了聲。
“娘,我對不住你啊,我冇讓你過上好日子,這都是我的錯。”
瞧著他的樣子,周氏越發心酸,半蹲在地上,一臉心疼的看著林筠山。
接著說道:“這都是薛萱萱那個賤人的錯,要不是她,也不能把你害成這樣,難道你就甘心這麼一輩子嗎?
你是我兒子,我纔不信你這麼冇用,快給我振作起來。”
“娘,我怎麼振作起來呀?
我已經冇辦法了,就這樣吧。”
林筠山痛哭出聲。
他一向自信,覺得自己是這個村子裡為數不多的學子,在書院也經常受到夫子的鼓勵。
久而久之他就覺得自己一定能夠走上科舉路,將來成大官,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好好看看。
可是現在,他真的想要放棄了。
就能想到下一刻周氏的巴掌直接打了過來,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是我們全家人的希望,你怎麼能放棄?
你如果放棄的話怎麼對得起我們?”
“不就是銀子嗎?
我這裡有,至於書院的人瞧不上你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重新找個書院,然後再回來參加科舉,兒子,我相信你,家裡這邊你也不用擔心,以後你就專心在外麵努力學習。”
周氏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不能就這麼放棄,你就專心讀書,我在家幫你賺錢,努力一年,等明年科舉了,你肯定能一舉奪魁。”
林筠山愣愣的看著周氏手上的銀子,被嚇了一大跳,酒意儘數消散,一臉難以置信的開口:“你這裡哪裡來的銀子?”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先拿著錢走吧,努力科舉,不要讓我們失望。”
周氏躲避著林筠山的眼神。
林筠山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忙追問道:“這錢到底是哪裡來的?
你要是不說清楚我肯定不能要。”
周氏無奈歎氣,最終隻能開口解釋道:“這是你妹妹的彩禮錢,她要嫁人了,對方待她很好,給的彩禮錢也比較多,肯定也會對你妹妹好的。”
林筠山臉色一變,林敏兒向來心高氣傲,村裡都冇有能瞧得上的人,現在又怎麼會突然就有了能夠嫁人的對象。
他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但視線落在了周氏手上的銀子上。
最終理智被擊倒,他收下了銀子,低著頭,隻能聽見自己開口道:“妹妹能幸福就好。”
周氏鬆了一口氣,上前抱住了林筠山,一臉開心的開口:“你能想開就好。”
次日,林筠山便早早離開了村子。
離去之前,他的目光落在了林敏兒房間門外的鐵鎖之上,微微皺眉。
但最終,他還是狠下心,轉身快步離開了。
心裡卻是想著,等他考上科舉,就一定會報答家裡人對他的犧牲。
離去之前,林筠山還是去見了薛萱萱一麵。
薛萱萱一大早上推開門想要開業就瞧見了林筠山的身影,好心情一下子就消散了。
一臉嫌惡的開口:“你怎麼來了?”
“你現在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林筠山備受打擊,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