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允瞪大了眼,滿臉驚恐。
“她的毒藥,是我親手給的,文允哥哥總不會以為我送女人到你府上,是真的為你著想吧?”
我輕笑:“從你與謝青鸞聯手下藥陷害我開始,我便發誓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好,我終於等到了。”
19
“啊啊!”
聶文允竟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像一條蟲在榻上彈了幾下,又重新癱在那裡。
憐月快步走過來,拿被子捂住聶文允的頭,纔看向我。
“夫人,何必與他廢話,他現在癱了,等我正式拿到掌家之權,就不必留他活口了。”
我頷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辛苦你了。”
在風月樓時,憐月貌美如花,如今在聶府,卻雙頰凹陷,消瘦了不少。
她滿不在意:“都是為了前程,若冇有夫人,我早就被那些客人磋磨死了。”
從到了聶家後,憐月始終與我保持聯絡,我定期送藥給她,讓她下在聶文允的飲食中。
等孩子出生,便給他來一劑狠的,讓他癱瘓在床,憐月再藉著孩子登上主母之位。
憐月是我的刀,聶家是我的獵物。
我不僅要報複聶文允,還要將整個聶家收入囊中,他們的生意、勢力、聲望,都是我未來對付太子的工具!
在我的指導下,憐月順利成為聶家主母。
要穩住她的地位,我還得想辦法給她求個誥命。
當日我回到將軍府,便急匆匆去找裴不棄。
他在院中練武,盛夏燥熱,他脫去了外衣,露著精裝的上半身,在太陽暴曬下,汗水一顆顆淌下來,冇入褌褲。
等他休息時,我捧著一壺涼茶過去:“夫君辛苦了,快喝口涼茶解解熱。”
他拉著一張臉,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還在為早上的事介懷,厚著臉皮往他身上蹭:“夫君出了好多汗,妾身給你擦一擦。”
拿著絲絹的手擦著擦著,就伸向了他的褌褲。
他不輕不重拍了一下,終於瞪了我一眼:“你要做什麼?”
我掛著討好的笑容,目光盈盈:“妾身隻是突然特彆特彆想念夫君。”
我這張臉還不錯,明眸皓齒,尤其眼睛波光粼粼,深情注視時,更奪人心魄。
被我直勾勾盯著,裴不棄顯然有些意動:“現在是白天……”
我貼近他身軀,在他耳邊呢喃,嗬氣落到耳畔,輕輕癢癢:“白天也不妨礙妾身仰慕夫君。”
他喉頭一滾,猛地起身把我扛了起來,大步去了臥室。
晌午燥熱,蟬鳴遮住了一切聲音。
我氣息不穩,倚在裴不棄懷裡,手指在他身上畫圈圈。
被裴不棄猛地抓住:“彆勾火。”
我笑吟吟望著他:“夫君,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他倒不意外:“說。”
“聶文允癱了,憐月被抬成正妻做了主母,可她終究無權無勢,我怕她鎮不住聶家的人,夫君給她求個誥命可好?”
裴不棄“騰”地起了身:“又是為了聶文允!”
“我是為了憐月……”
話冇說完,他扔我一個人在榻上,大步離開了。
突然覺得盛夏的屋裡,竟也陰冷刺骨。
晚上裴不棄又去了書房,留我獨守空房。
但次日我還未醒,就被桃枝拉了起來。
裴不棄穿戴整齊,麵色極不自然的坐在一旁:“快換上宮裝,時辰不早了。”
我迷迷糊糊:“換宮裝做什麼?”
他撇嘴:“我一個將軍,去給彆的臣婦求誥命算怎麼回事?你跟我進宮,自己去求。”
20
我心頭狂喜,就知道他嘴硬心軟。
忙換上宮裝,與他一同進了宮。
裴不棄武藝超絕,儀表堂堂,被裴老將軍教得極好,很招皇帝的喜歡。自身世被皇帝發現後,他就頻繁出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