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結束,大家相繼散場。
在秋水學院比武猶如家常便飯,再正常不過。
經過多年的浸染,台上地麵的顏色都與眾不同,紅褐色的台子告訴我們,這裡就是半個修羅場。
為何是半個,因為這裡的長老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隻要冇動殺心,那些老者就不會出麵相救。
他們秉持隻可傷不可死。
這次的比武,張蕊受到不小的衝擊。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攤血跡。
她要變強,她不想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她不想自己的命掌握在彆人手裡。
張憐見張蕊失神,用手拽著她衣袖。
"表姐,表姐""啊,憐憐""表哥來了,要送我們回去休息""好"坐在翅鳥上,張成安撫著姐妹倆的情緒。
“學院有規定,挑戰者不可高於被挑戰的鬥階。
今日是歐陽雪越階挑戰,纔會輸的一敗塗地。
不過也放心,學院救人治傷從未出過意外,皆是兩三天就能好,所以不用太過擔憂。
不過皮肉之苦還是要受的”“表哥,你也會遇到難纏的對手嗎?”
表哥沉思,回想起那天挑戰他的人,記憶猶新。
“自然是有的,當年我是鬥師六階,剛突破五階的大關。
當時那人鬥師三階。
按理說他是打不過我的。
可我輸的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武器是一把黑曜色的匕首,那匕首一定是見過不少血的,我能感受嗜血氣息。”
“他出的全是殺招,招招不留餘力,稍有不慎就會血濺當場。
當時也是實戰經驗少,隻能狼狽的躲著。
最後躲無可躲,那把匕首就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也不敢動彈,宣告挑戰成功他才放下。
到現在回想起來都是毛骨悚然”張憐對他充滿好奇,越階挑戰都能贏得這麼輕鬆,這是怎樣的人。
“那現在他什麼鬥階”“他的天賦極高,己經是大鬥師九階,離鬥靈一步之遙。”
天賦之高,令人咂舌。
若是修煉到鬥靈,必定成為各大家族爭搶的人物。
“明日學院的考覈是大事,都早些休息。
比試結束後我會去找你們”張成千叮嚀萬囑咐,為她倆操碎了心。
張憐回來時舍友早己睡下,她洗漱完躺在床上。
進入丹院她有十足的把握,無需她費心。
若是要修煉鬥氣,以她用藥吊著的身子肯定不行。
必須要治好自己的病。
張憐晚上逛了許久,也是累了。
冇一會便沉沉的睡去。
夢裡,她又來到了森林。
夜裡,出現許多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在月光下,張憐看著他們在森林裡飛快穿梭,像是在追趕什麼。
麵前的景物突然變化。
一頭靈鹿出現在她眼前。
它倒在地上舔舐自己受傷的後腿。
“長老,靈鹿在這”張憐背後傳出聲音,他們從她的身體穿過,拎起地上的靈鹿。
“這是第三隻,還有兩隻躲著。
幽清森林裡的靈氣不斷在外泄,過不久它們會自己送上門,撤”“是”不知為何,自張憐來到這個世界,就開始做奇怪的夢,夢是如此的真切,彷彿經曆過一般。
那池中的女人是誰,是否是某種指引。
要帶她去那個地方。
夢醒,張憐睜開眼,記憶變得模糊。
夢裡的事變得模糊,想努力回想起可怎麼都記不起來。
張憐洗漱完走出丹院宿舍,張成和張蕊在門口等待。
“憐憐,這”張蕊高高舉起手臂晃動,語氣十分愉悅興奮。
張憐向他們走去,三人坐上翅鳥,來到學院的食堂。
用過早膳,張成將倆姐妹分彆送到考覈地點,分彆時張成給張憐一個袋子,張憐接過,袋子十分沉重,似乎像是滿滿一袋石頭。
張成叮囑道“考覈時才能拿出來,切記”張憐點點頭,猜到袋子裡是何東西,心裡記著她們的恩情。
隨著學院師姐們的安排,張憐拿到了她的考覈號三百八十九。
烏泱泱的一群人站在廣場上,大家都握緊自己的考覈牌子,等待考覈的到來。
“各位,丹院的考覈正式開始。
我是這次考覈的總考官錢宇。
考覈總共分為兩次。
第一輪考覈開始。”
話音剛落,張憐眼前場景突然變化。
周圍白茫茫一片,身前出現一張桌子,桌子上堆放著許多草藥。
“請各位學員在半炷香燃儘前,找出木靈三針花這個草藥,然後放在右邊的盒子裡。”
找草藥對於張憐來說非常容易,不出五秒木靈三針花被張憐找到。
她拿著草藥準備放入盒中,卻看見盒子裡放著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木靈三針花亦或放入十金。
張憐將草藥放入,等待半炷香燃儘。
香燃儘,她又回到廣場。
“請手中考覈牌消失的學員離開學院,你們第一輪考覈冇有通過。”
張憐看著手中的牌子,意料之中的結果。
一炷香後,廣場上都是擁有考覈牌的學員。
“恭喜各位通過第一輪的考覈,那麼第二輪考覈正式開始”話落,張憐又來到熟悉的場景。
“請各位在半炷香時間找出唯一的一株幻心草放入盒中”張憐走到桌前,桌上放著十株幾乎一模一樣的草藥。
若是對草藥不是十分瞭解,這裡必然弄混。
幻心草的葉子末端尖銳,正麵摸感覺粗糙,背麵則像是長了許多的茸毛。
它湊近聞著有一股淡淡血腥味,葉子入口微酸,咀嚼後澀苦。
葉子無毒,根莖有毒。
會使人產生幻覺。
所以被稱為幻心草。
張憐挑出草藥放入盒中,等待考覈結束。
香燃儘,張憐回到廣場,手裡的考覈牌由木牌變成玉牌。
玉牌晶瑩剔透,觸手生涼。
其正麵雕刻著一個丹字,背麵雕刻著秋水學院藏書閣建築的形狀。
十分的精美,而且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擁有玉牌者則通過兩次考覈。
午後丹院的師姐師兄分配新的住處。
明日開始授課。
恭喜各位。”
許多人喜極而泣“我入選了,我入選了,我是秋水學院的學生。
我要光耀門楣了”相比於她們,張憐平靜許多,這種程度的考覈對她而言實在過於簡單。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考覈,斷了無數人成為煉丹師的幻想。
丹院考覈落下帷幕。
留下來的人居然不足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