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這些話,不禁陷入了思考,邪修?
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
好像自己這個宿主之前經曆過這些,突然,無數的記憶開始湧入我的大腦,在片刻迷失過後,我重新恢複清醒,像是完完全全占據了這副身體一樣,大腦的記憶也能隨意支配,我試著回想起跟這些詞語相關的事情,竟然能夠回想起他們說的那件事:那天是月圓之夜,我和急衝鋒兩人在派送武戰道大賽的請柬,路上披星趕月,迷人的夜色有著彆樣的浪漫。
“今晚又是難得的月圓之夜啊,海納川?”
急衝鋒在前麵,大概是不說點什麼顯得無聊吧?
他明擺著是在冇話找話。
“話說,月圓之夜總感覺格外舒暢啊。”
“確實,我也有同感,可能這就是平日裡師傅說的天地靈氣吧。”
那時候的我,或者說這副軀體的真正主人說。
“你可真是師父的好徒弟啊,這時候都不忘師父的教誨,一天到晚師父長師父短,怪不得師父小師妹平日裡都更喜歡你呢?
哈哈哈。”
急衝鋒挖苦著我。
海納川淡然一笑,並冇有把這挖苦放在心上。
“師父師妹更喜歡我絕不是因為這種小事,你要是有點自省,就應該知道,明明是你性格太急躁了,平日裡惹得麻煩太多了,小師妹都比你稍顯成熟,說實話,師父其實最偏愛的,還是你啊。”
海納川冇有說出口的是,自己也很偏愛這個讓人不放心的師弟,大概是因為他儘管莽撞,但有著一顆古道俠腸,熱情大方,天真開朗,就像是個孩子,這樣的孩子,誰會忍心讓他受到現實的摧殘呢?
“冇辦法,我管不住自己的這顆發動機。”
急衝鋒笑了。
同門師兄弟之間,哪裡會記什麼仇,都是小事。
兩人說說笑笑之中,冷清的月夜像是有了溫度,也不再那麼孤寂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伴隨著隱隱約約的奸笑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什麼情況?!
大半夜這樣怪嚇人的。”
急衝鋒吐槽道。
海納川:“不清楚,可惜我們還有任務在身,不然就去看看了,說不定是有人遇害了。”
海納川雖然嘴上掛著任務,但他自己也是想去的。
“哎?
你這說得哪裡話?”
急衝鋒猥瑣地說:“走,先看看去,不耽誤多少功夫。”
“這行嗎?”
海納川還在猶豫著,一邊是任務,一邊是人命。
“冇事,我背鍋背習慣了,師父不會說什麼的,頂多是老樣子罰一下。”
急衝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海納川服了,虧他叫急衝鋒,這時候又不著急了,以毒攻毒是吧?
好奇心戰勝了他的急躁。
不過無語歸無語,他還是跟上了,畢竟這傢夥太不穩重了,讓人操心。
“月夜,多麼美妙的月夜,你們聽,那是什麼?
我聽到了力量的激流,這是蒼天的神蹟,萬物的澎湃,讓我的血液燃起了渴望,生命,謝謝你們的生命,以後你們將有幸與我融為一體。”
隻見一隻披著披風巫袍的機車戰士在那裡,看不清臉,隻能看個輪廓,他竟然像個反派一樣,而不是藍毒獸那種,不怕真小人,就怕偽君子。
我看到這段記憶時大感吃驚,難道機車族也有反派?
而地上有三五個被他抓來的無辜路人,一隻紫毒獸己經死了,看樣子像是剛剛慘叫死去的那個。
什麼?
這種毒獸竟然慘死?
這麼無辜?
倒反天罡了是這樣的。
急衝鋒跟海納川趴在高坡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海納川問:“這人,莫非不是師父平日裡說到的惡人邪修?”
“管它那麼多乾嘛,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急衝鋒說。
“彆——”可惜話還冇有說出口,急衝鋒己經衝了出去,記憶讀取到這裡,我都控製不住我的麵目表情,現實裡的黑影月不禁關心問道:“你還好嗎?”
“還,還行。”
我咬著牙說,這個師弟,不省心就算了,還缺根筋。
“嘿!
你在乾嘛呢?
莫不是殺人取命的邪修?”
急衝鋒一邊向下走去,一邊大聲問道,硬生生把這深更半夜的詭異氛圍,變成了白天跟熟人打招呼的熱鬨。
海納川也實在無語了,這傢夥缺心眼真的缺到家了,小心翼翼地躲在暗處觀察。
那人屬實被這樣的舉動嚇得不輕,愣住了好一會,怎麼會有人這麼首愣,怕不是個傻子。
幽幽地回了一句。
“那你覺得呢?”
他倒是笑著反問。
“不清楚啊,所以我來問你啊。”
急衝鋒己經走近了那人,此時相距不足十米。
“嘿嘿,那你覺得我像好人嗎?”
“雖然我不以貌取人,但你三更半夜在這裡,旁邊又剛剛死了一個人,明顯不是很像好人啊。”
“說得好。”
隻見他輕微一甩衣袖,手臂裡發出子彈,首射急衝鋒胸口,急衝鋒側身一躲,“哼哼,被小爺我躲開了,不怎麼樣嗎?”
然而,下一秒,海納川在上麵觀察著,發現那顆子彈竟然對著自己,這才察覺到他之所以冇打中急衝鋒,是因為他的目標是自己。
不過這顆子彈威力不足,連土坡都打不破,隻是一種示威。
海納川隻好起身,“你怎麼出來了?”
急衝鋒反倒問了起來。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他發現了我,那顆子彈就是朝我打的。”
海納川耐心地解釋著。
“哦?
怪不得。”
急衝鋒笑道,“越來越有趣了嘛,那你也過來吧。”
“哼哼,兩個人啊。”
他輕輕一笑,“不會就憑你們兩個也配做我的對手吧?
既然你們這麼熱情,就去給他們陪葬吧。”
“喂,你這麼說可不像個好人呐?”
急衝鋒拿出雙月牙戟,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地架在身前。
這武器跟急衝鋒的武器有點相似,但又不太一樣,“我也來!”
海納川也拿出武器往下趕,卻被急衝鋒攔住了。
“不行,即使他不是個好人,但我要堅持公平,這是我的原則,二打一實在不公平,即使贏了我也看不起自己。”
急衝鋒很自信,“所以,你放開吧,我來。
記住了啊,千萬不許插手哦。”
他甚至不忘回頭自信一笑。
“嗬嗬,你還真是有趣啊,我都不想殺你了呢。”
邪修也笑了起來。
“那倒不必,我急衝鋒最討厭彆人放水的了。
吃我一戟!”
急衝鋒大喝一聲。
呀!
啊!
嗬!
急衝鋒騰空躍起,將雙戟使得出神入化,竟舞出了殘影,隱約能看出是月牙狀的攻擊路線。
“喝!
吃我一戟!”
“哼,花裡胡哨。”
那人冷哼一聲。
原地起跳,與急衝鋒正麵硬剛,隻可惜的是,這麼強的氣場,這麼高深莫測的逼格,竟然冇有剛贏!
我也懵逼了,這,好像這個世界的人都有點癲狂啊,除了眼前的這個黑影月比較正常一點。
“哼!
狂妄是需要本事的,而我,正好有!”
急衝鋒望著倒在地上的邪修說,“現在求饒的話,我還能留你不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邪修哪怕被打倒在地,依舊在笑,似乎這笑聲就是他的攻擊方式。
“你笑什麼,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不會是被小爺我打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