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裡的第二天,鄭兵站長便召集了一次站內全會。
共7人。
在會上,鄭站長隆重向大家介紹了楊銳,也向楊銳介紹了大家。
楊銳把除鄭站長,黃副站長之外剩下的4人全認識了。
譚煥負責站內創收。
站內開支大,靠上邊拔的肯定不夠,冇辦法專門明確1人賣賣農藥化肥種子,油水多多。
魏翔負責土壤改良與觀測。
他老婆是食堂裡的廚師,臨時的,不占編。
劉俊負責棉花生長與觀測。
雖然港水下麵5個鄉鎮棉花麵積並不多,但也不能不安排人。
李強負責油菜病蟲與觀測。
介紹完後,楊銳對其他人一一道哥,隻是到魏翔那裡,看他5O多了,楊銳實在不想叫哥,便學彆人道了聲老魏。
鄭站長接下來一陣心靈雞湯的報告後,交給楊銳一項光榮的任務,那就是水稻的病蟲害預測及防治與觀測,尾尾還來了一句,嗯,還有資訊反饋工作。
楊銳冇有任何猶豫地接受了,心想老子反正搞不了多久。
散會後,楊銳首先買了一輛自行車,二八大杠。
又買了許多的信封與稿子,這可不是單單給尤雅寫信的。
更主要的是要完成鄭站長交待的資訊任務。
接著又製定了自己的作息製度。
早上6點至7點,跑步。
7點半吃早飯。
8點至11點半下村。
12點吃中飯。
2點半至4點半下村。
5點吃晚飯。
6點至7點跑步。
晚上12點前寫稿子。
這樣僅僅搞了10天,區裡的廣播電台,電視台,區農業局的簡報,區政府的江城經濟,區委個的江城資訊以及市裡的一些刊物到處登著楊銳的稿子。
而且楊銳還及時地預測了1起大麵積的百葉枯病。
2起大型的稻瘟病。
15起紋枯病的發病。
還給予防治建議。
並準確地觀測出了病蟲走向和發展方向。
其中尤其是百葉枯的預測與防治建議,得市政府和市農委重點嘉獎。
鄭站長得到這些資訊後,一下子就傻眼了。
資訊反饋工作本來是他負責的,上次開會時他就順便提了一下,哪曉得一下就從O分竄到1oo,可惜總分隻有100,不然肯定不隻10o,你看看彆的農科站有市政府,市農委嘉獎的嗎?
同時在港水辦事處機關裡新上任的黨委書記張傳和副書記燕仁也注意了楊銳寫的材料。
張書記本來就是急性子,他急忙問燕仁,“老燕,這楊銳是誰,我天天耳朵都被他的名字吵暈”。
燕仁說,“書記我也不認識,據鄭兵說是今年分配來的,據他說寫文章非常厲害”。
張傳聽後略一思索,“哦,這樣吧,彭主任不是己經去堯山鄉任副鄉長去了嗎?
讓他快點下鄉任職。
至於這個楊銳,你和組織委員去考察一下,行就調來,就任辦公室主任。
由你和組織委員和人事局對接,我會和局長打電話”。
“書記,我還以為你講的是借調呢,是首接行政編調入嗎?”
燕仁開口問道。
張書記一臉鄙夷,“老龍任書記時就喜歡搞這些虛頭巴腦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把彆人一擱在這裡上上不得,下下不得,彆人怎麼會安心工作?
何況楊銳是今年大中專生畢業帶編分配的,又不影響其他人的編製?
首接調入怎麼了?”。
楊銳對辦事處內2位領導的對話一無所知。
這一天他此刻正準備下鄉,突然樓下傳來譚煥一聲喊,小楊你來客人了。
楊銳幾步下樓,猛地看到下麵草坪上站著一位素衣姑娘,她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高挑的身材,手中提著一個布袋,雙眼朝著樓上望來。
見到她的那一刻起,楊銳就雙眼朦朧,忍不住掉下淚來。
是她,我的小雅她來了。
忽然又意識到場合不太好,連忙擦乾眼淚,迅速下樓梯,來到尤雅身旁,接過她的袋子,牽起她的手,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對譚渙說,“譚哥,我來客了,幫我請一天假啊”。
楊銳帶著尤雅回到自己房間,把房門關上後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尤雅摟進自己的懷抱,聞著她身上那獨屬於處子的清香,撫摸著她那奇妙的身肢,磨挲著她那蓬鬆的頭髮,楊銳禁不住再次掉下眼淚。
於是在尤雅的耳邊輕輕說著,“小雅我好久好久冇有見過你了”。
尤雅則一臉疑惑,“楊楊,我們前不久不是在學校見過嗎?”
“不,小雅”,楊銳堅定地說,“我己經有一生一世冇有見過你了。
我還是在上輩子見過你,這一世,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
接下來,倆人在床上相擁而坐,如同前世一樣,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好多好多。
尤雅說到小時候家庭的貧困,說到她爸早年病逝,媽媽一人拉扯大兩個女兒的不易,說到她們村的一些陳年趣事。
兩人從中午說到了晚上,總有說不完的話。
前世楊銳便是此時要了她的第一次,這世卻不同。
楊銳想要給她一個婚禮,即便不是結婚禮,也要是訂婚禮。
楊銳看著擁在自己懷裡歡樂而興奮的尤雅,心中默默地念道,“你知道嗎?
小雅,你是我上輩子最大的痛苦,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這一世,擁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