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目的,說罷。”
葉以裳笑容更甚,又靠近了幾分:
“我的確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
沈未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我的請求嘛,就是……”
葉以裳故意拖長了聲音,等到沈未臉上浮現出絲絲不耐之時,這才壓低了音量,柔聲道:
“希望陛下能多抽點時間同我相處。”
此話一出,沈未的薄唇微張,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隨後又緩緩合上。
寒夜般的黑眸閃爍了幾下,最終被纖長的睫毛遮擋,令人看不真切。
“就這個?”
他不確定的詢問。
“當然,這很重要!”
葉以裳用力的點了點頭,讓自己看上去格外誠懇:
“如今我們二人已是夫妻,自然需要多……培養培養感情,不是嗎?”
話倒是冇什麼毛病,沈未無法反駁,狐疑之下,也隻好輕聲應下:
“好,我答應你。”
“多謝陛下!”
葉以裳頓時眉開眼笑,燦爛的緊,殷勤的將沈未安置妥當,便拿起弓箭飛身上馬,那模樣倒是頗有幾分驍勇善戰的女將 軍氣勢。
“陛下在這休息片刻,我去去就回。”
說罷,她揮動韁繩,策馬前行。
沈未倒是一言不發,隻睜著兩隻黑漆漆的眼珠,靜靜目送她離去。
她的背影果斷決絕,正如三年前離開時一樣。
她似乎總是這樣,離去不夾雜半分拖泥帶水,如同悄然而逝的風。
回過神來時,他垂下眼眸,輕輕掀開褲腳,腿上白褲不知何時被蹭上一抹詭麗的殷紅。
不是屬於他的色彩。
黑眸愈加暗了下去。
若是不知情者,看到這一幕,任誰都會覺得葉以裳對他關懷備至,甚至完全不顧自己受傷。
薄唇緊抿,化為一條鋒利的直線。
可他再清楚不過,這萬千的溫柔,都如同水中繁花,會在人沉溺其中之時,悄無聲息要了性命。
為了替沈未博得顏麵,葉以裳卯足了勁,使出渾身解數拉弓射獵,不知是不是運氣使然,收穫頗豐,接連打中了三隻野兔,還有一隻皮毛油亮的野鹿。
費儘氣力將野鹿拖上馬背,弄完這一係列事物後,裡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掌心處了傷口也是剛剛癒合又再次裂開,疼痛混合著鮮血滲透而出。
擦拭掉額頭的汗水,葉以裳快馬加鞭的趕回沈未所在的位置。
等靠近時,卻發現那總是正襟危坐的男人,此刻卻懶懶的靠在樹乾之上,雙目合上,似乎是睡著了。
葉以裳輕手輕腳的跳下馬,看著眼前熟睡的男人,在睡夢中,他臉上的冰霜總算得以消退,太陽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山的另一側,落日餘暉柔柔落在他的眉眼,鍍上一層溫柔的光芒。
眼前的畫麵美的如同上天的藝術品,葉以裳一時不禁 看呆了過去。
不得不說,沈未的這副皮囊實在完美的無可挑剔,每一處都恰好長在她的審美之上。
嘖嘖,以前光顧著完成任務了,都冇能好好欣賞這份視覺盛宴。
葉以裳心下感慨,忍不住又湊近了些,正打算看個痛快,那原本緊閉的雙眸卻在此刻睜開。
四目相對,她看到那雙眼眸中還夾雜著尚未清醒的朦朧睡意。
“姐姐?”
宛如夢中囈語。
“嗯?”
葉以裳習慣性應了一聲。
下一秒,腰間傳來一股蒼勁有力的力道,迫使她往下靠去,整個人跌進對方的懷裡。
事發突然,她冇有任何心理準備,正打算抽離之時,卻隻聽沈未依靠在自己肩頭,朦朧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