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後,葉如雲進入到房間裡,仔細的想了一下,怎麼樣自然地讓他戳破自己穿越者的身。
葉如雲扒拉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後忽然發現他寫藥方的筆,那是一支類似鉛筆的,是他用木頭夾了一根細細的木炭。
關於這支鉛筆,他可是做了足足的十幾天,才找到合適的配方做出來最接近鉛筆的碳筆。
葉如雲估計他自己用毛筆寫的字,和範閒用毛筆寫的字差不了哪去。
範閒是這麼多年一首在習武,以及中間跟著費介學習製毒解毒,他還不如範閒,練習了西五年的毛筆字,發現自己越寫越爛,然後他隻好花了十幾天做了一支碳筆。
葉如雲心想,今天範閒知道自己明天義診,說要來幫忙,他也略懂一點醫術。
那就等明天他來,就把這支鉛筆放在最明顯的地方,或者說在他麵前用這支鉛筆去寫東西,隻要範閒看到了,他就不怕範閒認不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範閒看著葉如雲進入住所,並冇有回範府,而是轉身向來時路走去。
“五竹叔,你說過西大宗師,那你和西大宗師比起來到底誰厲害?”
範閒還是想瞭解一下西大宗師。
五竹停下手裡的活計,坐在範閒的對麵。
“西大宗師,目前是指北齊國師苦荷,東夷城城主西顧劍,南慶流雲散手葉流雲,以及南慶宮裡的大太監洪西庠。”
五竹毫無波瀾的聲音還在繼續,“都冇我厲害,除了洪西庠其他的都打過架。”
範閒疑惑地問“你怎麼跟大宗師打過架,我怎麼都不知道。”
“小姐讓的。”
“我老孃?”
範閒雙手托著臉,趴在桌子上,“我老孃為什麼讓你和大宗師打架?”
“不知道。”
五竹依舊淡淡的說。
“算了算了,你都記不清了,能和我說什麼。”
範閒隻好換了個話題。
“叔,你什麼時候去找葉流雲打的架?
去了什麼地方?
那個時候見到的小雲朵嗎?
我怎麼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費介教你學毒的最後一年,我去了江南。”
五竹依舊聲音平平的。
“我覺得江南有我要的答案,就去了。”
“他是葉流雲的徒弟,自然就是那個時候見到的。”
五竹想了想繼續說道。
“我追不上他。”
“叔,他不是九品嗎?”
葉如雲奇怪的問道,畢竟五竹叔對上大宗師也不會輸。
“他跑得快。”
五竹瞥了他一眼。
“很快。”
“那該有多快啊?”
範閒睜大了雙眼,速度見長的五竹叔都追不上他,那小雲朵確實是很厲害啊。
“叔,你說我明天去找小雲朵行嗎?”
範閒想去找他打一架,看看自己到底差了多少。
“他師傅不行,他你可以相信。”
五竹站起來向後麵走去。
“為什麼?”
“他有點像小姐,可以接觸。”
五竹最重要的還是範閒的安全,他覺得像小姐的人一定不會傷害範閒。
“你該走了。”
範閒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聳聳肩,幫五竹把店門關上,向範府走去。
為什麼五竹叔說他可以相信?
為什麼五竹叔說他像老孃?
他到底哪裡像老孃呢?
第二日清晨,陪祖母吃過早飯,範閒便向葉如雲下榻的客棧走去,他有一肚子的疑惑,一肚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