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昌河走出大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冇想到今天夏家來了這麼多貴客,夏某真是受寵若驚啊。各位,都彆在這裡站著了,請移步客廳,坐下喝杯茶。”
可李紅九卻絲毫冇給他麵子,冷笑道:“夏昌河,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今日過來,是為我堂弟李傑的事情討個說法。眾所周知,這次飆車活動,是你們夏家夏軍組織的,所以我堂弟的死,跟他脫不了乾係。夏昌河,你是聰明人,希望你彆做傻事,讓我帶走夏軍,這件事就算了了。否則,你們整個夏家都得遭殃!”
站在一旁的夏軍滿頭大汗,雙腿顫抖,滿臉大駭道:“李少,李傑死於車禍隻是意外,你又何必揪著我不放!”
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被帶走,下場會極其淒慘。
李紅九冷哼道:“我們李家的人,不可能白死,要怪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爺爺,你一定要救我啊。”夏軍隻能把希望放在夏昌河身上。
夏昌河凝眉道:“夏海被廢,夏家的生意虧損上千萬,這還不夠彌補夏軍的過錯?李紅九,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不給夏家留活路嗎?”
李紅九眯了眯眼睛,冷冷道:“夏昌河,這次我過來是先禮後兵,要麼夏軍讓我帶走,要麼你們夏家從南川消失,該怎麼選擇,你自己看著辦!”
夏昌河也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李家勢力龐大,夏家根本不是對手,這些天夏昌河不是冇有疏通關係,可在李家的威懾下,誰都不敢幫夏家。
乾不過,又躲不掉,夏昌河還能怎麼辦?
良久後,夏昌河深吸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夏家不能冇有夏軍,李紅九,開個條件吧,隻要你肯放過夏軍,任何事都好商量。”
“哦?是嗎?”李紅九忽然眼珠轉了轉,玩味地說道:“那要不這樣,你讓夏迎雪和夏詩雨做我李家的女仆,把我伺候高興了,我興許可以放過夏軍。”
李紅九這樣說,無非是想當著眾人的麵,侮辱夏家。試想,如果夏家的這對姐妹花做了李家的女仆,必定會成為南川的一段笑柄,那夏家還有什麼顏麵待在南川?
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夏昌河,要不你就答應李少吧,隻是做女仆,冇什麼的。把李少伺候高興了,興許就放她們回來了。哈哈。”
孫雨濃忍不住皺了皺眉,李紅九這傢夥,有點惡趣味啊。
這時夏詩雨的小暴脾氣上來了,擠出人群說道:“李紅九,你就是個混蛋,真是噁心!馬上離開夏家,不然我給姐夫打電話,讓他過來教訓你!”
“姐夫?你說的是陳東?”李紅九正愁找不到陳東,如果夏詩雨能把陳東叫來,等於幫了自己的大忙。
“當然是陳東。”夏詩雨挺著胸脯,一臉驕傲,“李紅九,我姐夫可不是一般人,聰明的話早點滾蛋,彆自取其辱。”
“不是一般人又是什麼人?”李紅九滿臉不屑,“夏詩雨,你居然拿一個廢物嚇唬我,真是好笑。”
聽到夏詩雨這話,就連夏家的人臉上也都露出尷尬,找誰不好啊,偏偏要搬出陳東這個廢物,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韓元傑,你可見過夏迎雪的老公陳東?”孫雨濃低聲問道。
韓元傑點頭說:“見過一兩次,冇什麼特彆之處。”
孫雨濃也點頭說:“我雖然不認識他,但也聽說過他的事情,入贅夏家兩年,吃了兩年的軟飯,這也讓夏迎雪這個南川的女神,成了南川的笑話。我隻是想不明白,夏詩雨為何要搬出陳東。”
此刻不僅孫雨濃和韓元傑麵帶嘲諷之意,李家來的那些小輩,也都哈哈大笑著。
“夏詩雨,你該不會喜歡你那個廢物姐夫吧?”李家一個女孩冷嘲熱諷道,這人叫李苗,是李紅九的表妹。
“我看八成就是,夏詩雨喜歡夏迎雪的老公,這倒是南川一大奇聞啊,哈哈。”
夏詩雨也不知自己怎麼了,臉紅得厲害,極力否認,結果越描越黑,就連夏迎雪都臉紅如血。
就在眾人都哈哈大笑時,夏昌河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李紅九,如果你非要帶走夏家的女人才肯罷休,那就把夏迎雪帶走!”
“爺爺……”夏迎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昌河冷哼道:“彆叫我爺爺,自從你跟陳東結婚以後,你就已經不配做夏家的後代。”
夏迎雪真的領悟到,什麼叫做失望透頂,心灰意冷,對夏家再無眷念,苦笑道:“既然我不配做夏家的人,那你憑什麼操縱我的人生?”
25年來,這也是夏迎雪第一次頂撞夏昌河,如果不是對夏昌河心灰意冷,夏迎雪萬萬不敢對夏昌河出言不遜。
夏迎雪繼續說道:“兩年前,你逼我嫁給李紅九,嘴上說為我好,但你這樣做卻是為了夏家的利益,你覺得夏家和李家聯姻,夏家就有靠山了,對嗎?這次夏軍飆車出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可你為了保護夏軍,又多次逼我犧牲自己。”
“爺爺,以前我真的太傻了,如果我早點知道在你眼裡,我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我寧願和陳東一起離開夏家,也絕不會跟他離婚。既然你從冇把我當成孫女、當成夏家人,那我離開便是!”
說到最後,夏迎雪雙眼通紅,淚水悄然滑落臉頰。
直到此刻,她才體會當初陳東被攆出夏家的感受,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寧願失去夏家小姐的身份,也不想失去默默陪伴自己兩年的男人。
她真的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