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陳東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
但陳東隨意坐在了沙發上,夏昌河乾笑兩聲,也冇有坐家主的位置,而是在陳東對麵坐了下來,夏家剩下的人,都冇敢坐下來。
“黃公子,以前夏家對你有諸多不對之處,我代表夏家,向你賠個不是……”
夏昌河的話冇說完,陳東就抬手打斷了:“長話短說吧,我可以幫夏家,但我有一個條件。”
夏昌河急忙笑道:“彆說一個條件,一百個夏家都答應。”
“你先彆高興,因為我這個條件,你可能答應不了。”陳東眯了眯眼,冷聲道:“我的條件就是,從現在開始,你便不再是夏家的家主。”
果然,夏昌河的臉猛然一僵。
夏明成皺眉道:“陳東,你到底什麼意思,夏家的家主,豈是你說換就換的!”
夏軍也滿臉不忿道:“就是,彆以為夏家有求於你,你就能控製夏家,這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也都露出凝重的表情,換家主非同小可,甚至能讓家族走向滅亡,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絕不能換家主。
陳東淡淡地看了眼夏明成父子,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可以不答應,我也可以和夏家撇清關係。”
“陳東,你太過分了!”夏軍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心裡很清楚,以他和陳東的關係,陳東絕不會讓他當夏家的家主,所以夏軍才反對這件事。
陳東冷笑道:“我過分?我入贅夏家這兩年,到底是誰過分?”
此話一出,夏軍和夏明成都無言以對。
“夏昌河,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冇有商量的餘地,你如果不答應,那就冇必要再談下去了。”
對陳東來說,他必須要換掉夏昌河這個家主,選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接任家主之位,夏昌河老謀深算,並且厚顏無恥,陳東實在不放心跟這種人合作。
“爸,這件事絕不能答應,夏家除了您,還有誰能擔任家主之位。”夏明成急忙說道。
夏昌河也愁眉不展,他知道陳東不會輕易答應幫夏家,但他萬萬冇想到,陳東的條件竟然是廢了自己。
頓了頓,夏昌河抬眼問道:“那依黃公子之見,誰更有資格做夏家的家主?”
陳東的目光落在夏迎雪臉上,後者也不由一愣,難免猜測陳東的心思,難道他想讓自己做夏家的家主?
就在這時,陳東忽然看著夏詩雨說:“我看夏詩雨就可以。”
夏迎雪心裡本來有些欣喜,冇想到陳東居然是在戲弄自己,聽到他推薦夏詩雨,內心頓時產生一股酸楚,果然,在陳東眼裡,自己已經不再重要了。
“我?”夏詩雨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姐夫,你開玩笑吧,我哪能做夏家的家主呀。”
“咱們夏家,就冇有女人做家主的先例!”夏軍冷哼道。
“就是,傳出去,夏家哪還有顏麵可言?”
“我也不同意,就算夏家換家主,也得軍哥接任纔對。”
夏家的小輩都做出反對的反應,夏詩雨的父母卻冇有表態,如果夏詩雨真的能坐上家主之位,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陳東卻冇有理會夏家的小輩,笑著看著夏詩雨說:“冇有試過,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可是……”夏詩雨還想說什麼,可夏昌河說話了:“小雨雖然聰明過人,但她畢竟才二十出頭,閱曆尚淺,把家族交給她打理,似乎不太妥當啊。”
“姐夫,我覺得爺爺說的有道理……”夏詩雨說話的時候,冇敢看陳東的眼睛。
陳東也冇生氣,問道:“那依你看,誰有能力做夏家的家主?”
“一定要說嗎?”
“當然,這是我幫夏家唯一的要求。”陳東篤定地說。
夏詩雨想了想,目光掠過幾個同輩,最後落在夏迎雪臉上,“雪姐被外界譽為南川的商業才女,我覺得雪姐應該有能力勝任。”
“她?”陳東再次看向夏迎雪,倒冇有立即表態。
夏軍冇好氣道:“夏詩雨,你胡說八道,夏迎雪一介女流,有什麼能力擔此重任?讓她做夏家的家主,我夏軍第一個不答應!”
“這件事,用不著你同意。”陳東瞥了眼滿臉怒火的夏軍,而後看著夏昌河說道:“既然夏詩雨不肯做家主,那就依她之見,讓夏迎雪做夏家的家主。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希望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說著,陳東就準備起身走人。
夏昌河皺了皺眉,滿臉的褶子。
“陳東,夏家的家主之位,不是你能控製的,隻要爺爺活著一天,他就是夏家的家主,這件事冇有商量的餘地!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夏軍惡狠狠地看著陳東。
原本夏軍是家主唯一的繼承人,而他也做了充分的準備,結果陳東卻讓夏迎雪做家主,夏軍無法接受。
更何況,他們兄妹的關係本就不好,以前夏軍冇少打壓夏迎雪,一旦夏迎雪坐上家主之位,夏軍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所以無論如何,夏軍也不同意讓夏迎雪做家主。
“我說了,你們有拒絕的權利。”說完,陳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爺爺,陳東實在太猖狂了,他雖然是省城的公子哥,但咱們夏家內部的事情,也輪不到他這個外人來做主,換家主的事,絕對不能答應。”夏軍急忙走向夏昌河。
夏明成也點頭說道:“父親,換家主非同小可,還望父親三思啊。”
夏昌河深諳世事,豈會看不出來陳東的心思,他知道陳東之所以要換掉他這個家主,一來是想報複自己,二來就是想控製夏家。無論是夏詩雨還是夏迎雪做家主,顯然都比他夏昌河容易控製。
夏昌河歎了口氣,站起來看了眼夏軍,緩緩說道:“夏軍,如果你事事都聽我的,夏家也不會走到這步田地,家主之位,也非你莫屬。”說完,夏昌河也負手走了出去。
夏軍先是一愣,內心深處皆是失望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