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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泊推文 > 大唐,我的嶽父是李世民 > 第18章

第18章

“朱顏漸老,白髮添多少?桃李春風渾去了,留得桑榆殘照。”

“長安地迥無塵,老夫一片閒雲,戀殺青山不去,青山未必留人。”

眾人還在咀嚼著這首清平樂,李淵提著的筆也跟著放了下去,然後長歎一口氣,內心悵然若失。

無論是因為主觀還是客觀因素,大部分人到了年紀之後都不服老,可有時候認清自己,接受現實,也是一種勇氣。

李淵這些年來一直居住在大安宮中寸步不離,就連李世民邀請其外出避暑都被乾脆拒絕,究其原因無非就是在和李世民置氣,也是在和當年的自己置氣。

“看來我真是老了。”李淵將挽著的袖子放下,渾濁的雙眼閃過落寞之色,回想著多年種種,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半晌後方纔抬頭看著李子冀詢問道:“你小小年紀,如何能夠做出如此老態的清平樂?”

詩詞很大部分都是要根據自身狀況,經曆認知等方纔能夠創造而出,李子冀如今不過才十六歲,正是風華正茂好年紀,做出的詞竟這般老態。

李子冀聳了聳肩,微笑道:“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臣年紀尚輕,無法體會到陛下的情緒,隻能儘自己所能推敲一二,還望陛下勿怪。”

李淵哈哈一笑,褶皺麵龐閃過一抹潮紅:“為賦新詞強說愁,好一個為賦新詞強說愁,青雀兒能有你這樣的兄長做榜樣,朕心甚安。”

身後的李泰胖臉一抖,有心想要辯解兩句,但看著狀態不太對勁兒的李淵愣是說不出口。

李承乾則是快步過去幫李淵揉著肩膀,輕聲道:“阿翁莫要激動,身體要緊。”

李淵的身體這兩年是越來越差了,太醫不止一次特意叮囑過,不能在情緒上有太大波動,否則身體很可能會吃不消。

李淵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之後輕輕擺了擺手,那雙注視著李子冀的目光中帶著狡黠之色:“李子冀,你送了二郎這麼大一個禮,如今與我這老頭子初次見麵,不知道你又打算送我什麼禮啊?”

李子冀一愣,抬頭就看到了李淵眼中的促狹之色,腦袋向後一仰,這老頑童,在報複爺們!

自己這首清平樂在勸李淵放下過去,著眼未來,這老頭兒看樣子是聽進去了,但挺大年歲現在讓你一個小青年勸誡,臉麵上多少還是有點掛不住,這不,立刻就找場子來了。

而且這理由你還不能拒絕,我兒子你都送禮了,我這當爹的,也要一份禮物不過分吧?

很過分!李子冀很想這麼說,但他不敢,隻能偏頭給李世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冇人告訴他來一趟還得給太上皇帶禮物啊,這不是潛規則我嗎?

李二嘴角一抽,乾咳一聲:“李縣伯,你身為晚輩,初次拜訪,送送禮物也是應該的。”

拳頭硬了。

李子冀抿了抿嘴,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送點什麼,貴重的太俗氣,簡單的配不上李淵的地位,再做一首詩?

彆了,再把老頭子給氣出個好歹的。

有了,皺眉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東西,不由得眼前一亮,開口道:“陛下,臣倒是的確有一樣東西很適合您,隻是放在家中不曾帶來,陛下可差人去取,就在我的書房桌子上有一個黑色的箱子,將其帶來即可。”

李淵本來隻是打算趁機揶揄一下李子冀這個臭小子,不曾想對方竟然真的有適合他的禮物,不由得也好奇起來。

李二則是迅速派人去李靖家裡取東西。

半晌後,一名內侍抱著一個黑箱子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對,冇錯,就是這個。”李子冀伸手接過,然後將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李淵壓抑不住好奇心,穿著寬鬆的袍子就走了回來,李二和長孫皇後還有太子越王也是靠了過來,幾人站在桌子四周圍成一圈。

長孫無忌和程咬金自然是站在後麵,不曾湊上來。

“此乃何物?”打開箱子,隻見裡麵是一個個的小方塊,排列的整整齊齊,還有兩個骰子摞在一起,李淵不解詢問。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可從冇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李子冀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臣在家中閒暇無事之時琢磨出來的小玩意,我稱之為麻將,用竹子製作而成,總共有三種花色,算是一種用來娛樂玩耍的小玩意,剛好可以給陛下打發時間。”

“麻將?”聽到是用來娛樂玩耍打發時間的東西,李淵當即就來了興致,眉毛一挑就開始問起了玩法。

在這大安宮裡可是無聊的很,現在年紀大了,整日造小人體力也跟不上。

“麻將要四個人才能玩,每人總共抓十三張牌,通過吃牌,碰牌,杠牌來調整牌型胡牌....”

李子冀一邊介紹著,一邊將麻將倒在桌子上,給幾人介紹著花色,牌型,基礎規則等等,麻將這東西不難,對於正常人來說接觸一兩圈之後自然就會上手。

等基本規則介紹完畢後,李淵就招呼著李世民還有長孫皇後坐下開始玩了起來。

剛開始兩圈三人碰見什麼牌型以及怎麼胡牌都要先讓李子冀看一眼,等到兩圈過後基本上就不用問李子冀了,一個個打的那叫一個熟練。

起初李子冀胡牌次數多,後來漸漸地就從一家獨大變成了四分天下,這讓李子冀有些頹然,難怪人家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纔多大一會兒,自己就不是這三個人的對手了。

“胡了,清一色,哈哈哈!”李淵拿起李子冀打出來的三餅,將自己的麻將牌推倒,滿麵紅光高興地手舞足蹈。

這麻將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完全不會讓人覺得膩或是累,反而是越打越精神,越打越有勁頭兒。

李世民則是露出了懊惱之色,就差一步,他纔剛剛聽牌,李淵就胡了,那感覺就像是提槍上陣,剛脫褲子,就完事了。

“二郎,你不行啊。”李淵搓著牌,挑釁似的衝著李世民擠眉弄眼。

李世民臉色一黑,搓麻將的力氣都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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