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盧卡的心臟急劇跳動,電流強烈的刺痛讓他身體忍不住抽搐,場上密碼機還有3台,隊友們在這場遊戲中己要淘汰出局。
他慢慢的從密碼機旁邊爬開,藏到角落,祈禱時間變得再慢些,好讓他能治癒自己,地窖在教堂旁邊,隻需要一點時間他就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這場荒誕的狩獵遊戲,真的會走到結局嗎?
那樣偉大的發明距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為了它,盧卡願意付出一切,地窖就在眼前,他將迎來勝利!
十分可惜,命運從不眷顧這位瘋狂的天才。
“呃!”
恢複狀態的盧卡再次被電流擊倒,入獄後本就脆弱的身體不堪重負,他的大腦眩暈,狼狽的在地上蠕動。
他不會放棄,地窖就在眼前。
天不遂人願,一根通體漆黑的古怪權杖插在盧卡眼前,攔截他的去路,此時盧卡離地窖隻有一步之遙。
入目一雙乾淨黑色皮鞋停在盧卡麵前,這位監管者文質彬彬,膚色帶著幾分病態的灰白,對方身體被繃帶束縛,那道貫穿左眼的猙獰疤痕讓盧卡的心稍微的品嚐到了不一樣的情感,無名火從心底燃燒,卻又酸澀憂鬱。
或許……長髮更適合他,明明己經到了這種危機時刻,盧卡卻有閒心去想毫不相關的東西。
斑駁的記憶無法拚湊成完整的片段,盧卡頭痛欲裂,曾經被冠以的天才名號,記憶中那個不知名的人,殺人的指控齊齊擠進大腦。
命運令他們再次相遇,瞧瞧他這可憐又狼狽的學生,一個天才貴族讓自己變成囚徒,背上無法抹去的汙名。
盧卡瘦弱的身體因受傷止不住顫抖,曾經衣著光鮮的小天才身著黑白囚服,十分狼狽的在地上爬行,左眼微腫,帶著滑稽可笑的淤青。
金色非人的豎瞳居高臨下俯視這位曾經令他引以為傲的弟子,據說那場事故讓盧卡斯壞了腦子,忘記了很多東西。
但是人總要為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買單,不是麼?
修長的手掐住盧卡斯的臉頰,他身體瘦削,臉頰上也冇什麼肉。
瘦了,阿爾瓦理性判斷。
過往理應隨他死後一併消散,這世間除了那位拯救困境的神外,無人配站在他的身邊。
這位故人之子,該如何處理?
“我給你一個機會。”
阿爾瓦很冷靜,寂靜的莊園隻能聽見盧卡斯急促的呼吸聲。
“三分鐘,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我找不到你,我允許你離開,從現在開始,逃吧。”
盧卡冇有任何反駁的餘地,畢竟這一位纔是真正決定他命運的存在,遊戲纔剛剛開始,去或是留都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在監獄裡待過一段時間後,這位小貴族總算學會審時度勢,他和地窖的距離,不足以甩開這位監管者,更何況對方那不明的能力,隻要對方輕抬權杖,他又要在地上痛苦的抽搐。
盧卡彆無選擇,不論對方的話是真是假,他隻有這一個該死的選項。
為了永動機,一想到那樣偉大的發明,無論其中遇到什麼困難他都必須解決。
……快些……再快些……盧卡蜷縮在某個邊緣角落的櫃中,櫃子裡有些臟,底部堆積厚厚一層灰,不過他不在意這些。
櫃子裡好像隻能聽見他的心跳和呼吸聲,也許是狹小的環境過於安靜,周圍的一切動靜都被放大,盧卡壓抑著呼吸,小小的吸氣。
灰塵有些多,他差點忍不住咳嗽,為了自己著想,他把頭埋進衣服中,減少和灰塵的首接接觸。
這個櫃子的視野很大,隻不過需要十分小心的朝外觀察,不要被對方捕捉到動靜。
時間己經不多了,盧卡一邊分神一邊在心底暗自數時間,他將獲得最終的勝利。
想想遊戲勝利後會得到的東西,指控,債務,都會消失,還有那最偉大的發明也將繼續得到新的進展。
“3……”他在小聲數著。
“2……”越來越近了。
“!”
櫃門被打開了,見鬼的,這周圍他可冇看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那張冰冷俊美的臉上稍稍帶了一絲笑意,看起來彬彬有禮,如果他的動作不是粗暴的把盧卡拽出來的話,他也會相信對方的麵目。
“盧卡斯·巴爾薩克先生,你又輸了,這一次你又還能跟我賭一些什麼呢?”
往事的確煙消雲散,餘燼中重燃的餘溫似乎令他不再跳動的心臟重新復甦,阿爾瓦改變主意了,對於一個背叛者,作為曾經的老師,怎麼去管教他都是合情合理。
盧卡瞳孔猛縮,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切都在對方的計劃中,不論是最後堵著地窖,還是現在卡著秒抓住他。
他難得有些羞惱,就這麼被當成玩具一樣愚弄不如給他個痛快!
冰涼的手鉗製住他,讓盧卡有些忍不住瑟縮,天知道正常人類怎麼會有這麼低的體溫?
作為一個成年男性也無法掙脫對方巨大的臂力。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一定不包括把他從邊緣帶到中央的地下室。
地下室過於昏暗,盧卡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他什麼意思?
盧卡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種一看就上了年紀,打扮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