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若是不追究,這件事還有迴轉的餘地。
猶如黑夜中的孤燈一般。
杜淮一聽,連連點頭,感動地眼淚鼻涕一大把,說道:“陳放兄弟說得對,我也是被彆人騙了,他打電話跟我舉報有人嫖娼,我才趕過去的。”
趙守江一聽也是急了。
連忙問道:“杜淮,你想清楚,確定是有人叫你過去的嗎?”
這個話,已經有了警告的味道。
他是想讓杜淮不要亂說話。
可此時的杜淮,為了保住這身警服,哪裡還管那麼多。
連忙說道:“對,是衛生局的張維安,是他給我打電話說陳放兄弟嫖娼,我才帶人過去的,這是他設的陷阱。”
“趙副縣長,這件事是我的失職,關於這個問題,衛生局黨組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顧靜姝也不是傻子。
杜淮話音剛落。
她就把責任攬了過去。
這樣一來,趙守江想說好話都說不出口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是陳放的苦肉計,自己挑撥杜淮打他,把杜淮逼入絕境之後,他彆無選擇,隻能供出張維安保命了。
事情既然已經朝著無法掌控的地步發展。
趙守江也隻能順坡下驢了,要不然把陳放逼急了,恐怕就要亂咬人了。
點了點頭,說道:“行,這件事衛生局一定要好好處理,需要我出麵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來的時候胸懷滿誌,走的時候,卻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一上車。
他就掏出了手機。
“領導,陳放招了冇?”
接到趙守江的電話,羅嵐興奮地問道。
“招你媽的大頭鬼,羅嵐,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你馬上給張維安那個王八蛋打個電話,警告他不要牽扯到其他人,要不然,我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明白了冇有?”
本來還想邀功。
冇想到卻被罵了一頓。
羅嵐雖然委屈。
卻也知道出問題了。
隻能唯唯諾諾說道:“趙副縣長,您消消氣,我現在就給張維安打電話。”
“事情辦完後,老地方見。”
說完。
趙守江就掛了電話。
老地方見?
聽到這個話,羅嵐頭皮一陣發麻。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叫自己的命運被他捏得死死的呢?
張維安那邊。
另一隻手夾著煙,悠然自然地抽著。
聽到電話響,他在娟娟的兔子上捏了一把,說道:“去把電話拿過來。”
“好嘞。”
娟娟下了床,當看清是羅嵐的號碼之後,笑上眉梢:“羅局,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
“張維安,你簡直就是個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我警告你,這件事就是你搞的鬼,你若是敢把我和趙副縣長捅出來,你特麼在長鳴縣就彆混了。”
冇等張維安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張維安錯愕在床上,直到菸頭燙了手纔想起來打電話問問什麼情況。
一個電話結束。
張維安麵如死灰。
他哪裡會想到陳放居然將計就計反將一軍。
看樣子這次是真完了。
半個小時後。
陳放已經被送進了縣醫院的病房裡。
值班醫生檢查了一番,幸好都是皮外傷,並冇有傷及筋骨和內臟,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顧靜姝不放心。
跑到值班室再問問情況。
溫眉看著臉上有淤青,手臂上有燙傷的陳放,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笑?”
陳放問道。
溫眉掩著嘴,憋住了笑,說道:“你這苦肉計玩得溜啊,不過把自己傷成這樣就為了搞掉張維安,值得嗎?”
陳放並不想讓溫眉知道其他的事情。
連忙扯開了話題,問道:“那個錄像起作用了嗎?”
溫眉說道:“錄像我已經托人送進去給梁阿寶看了,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找我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那個……我想小解。”
陳放憋著臉說道。
溫眉啪嗒一聲拍在了陳放的身上,嗔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小姐呢?”
“哎喲,疼死我了,美女啊,我說我想小便,尿尿啊……”
溫眉誤會了。
麵色一紅。
陳放爬起身來,走進了衛生間,忽然聽到哐噹一聲,緊接著,裡麵傳出了一陣哀嚎。
溫眉心裡一急。
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推開門走了進去。
還冇反應過來呢。
自己的雙手就被陳放按在了牆壁上,緊接著,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
“你瘋了?”
溫眉的眼睛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門口。
突然。
陳放停止了動作。
溫眉興致正濃,剛要開口問怎麼回事。
陳放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你姐回來了。”
果然。
病房裡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咦,剛剛還在,人呢?”
這是顧靜姝的聲音。
隨著鞋跟的聲音越來越近,兩人都能確定,此時的她,已經站在衛生間門口了。
兩顆心瞬間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事出匆忙,兩人都忘了將門反鎖。
正在祈禱顧靜姝千萬不要把門打開的時候。
門把手哢嚓一聲被擰開了。
顧靜姝的腦袋,從外麵探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