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滾滾塵煙遮天蔽日,好似末日將臨。
時候不大,煙消塵散,一切歸於平靜。
方纔的許多小坑,在他一番暴怒的狂轟亂炸下,成了一個數十米的大坑。
那塊剛剛露出半米的白玉,此時呈現出了全貌。
它長有十幾米,寬有**米,厚度也有六七米。
牛鼠和象蟻躺在其中,隻占了小半空間。
看到此景,鄭耀又一次呆滯了。
這次不是嚇呆,是被美呆了。
兩隻動物躺在裡麵,好像一個嶄新的活化石,看著是那麼的絢麗,宛若一幅美畫般醉人心魂。
正在鄭耀沉浸其中之時,牛鼠的尺毛快速在變短,逐步消失,然後是表皮、骨架、內臟。
首至完全消失,隻半盞茶功夫。
接著輪到了象蟻,同樣如牛鼠那般消融著。
不過速度相對慢了一些,可能由於它的錶殼十分堅硬。
一盞茶後,整個偌大的象蟻亦完全消失了。
然神奇還在上演,玉在慢慢的縮小著,一停一頓,宛若蠕蟲爬行。
漸漸的,這塊白玉從十幾米縮小到了一米左右。
這還冇有停止,它又在緩緩的變薄,最後首到同樣幾乎一米厚,白玉纔沒有了動靜。
鄭耀一個閃影到了近前,剛欲舉起拳頭打向它。
突然,手臂停在了半空,瞠目結舌的看起了她。
是的,她!
一個個活生生的嬰兒!
與七八個月大的孩子無異。
體長兩尺多,體重二十斤左右,肉嘟嘟的胳膊腿,好似糖葫蘆形狀,可愛極了。
更招人喜歡的,乃她那胖胖的白嫩小臉,似乎輕輕一下就能捏出水來,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不過,當鄭耀看到她雙眼的時候,覺得可愛不見了,親吻的念頭也消失了。
因她的眼裡在冒火,熊熊燃燒的怒火,這麼小的嬰兒不該出現的表情。
“首到今天我才相信,萬物皆有靈啊!”
鄭耀一聲歎息,深深躬身道:“對不起!
我不該打擾你,更不該攻擊你,真的非常抱歉!”
縱使剛纔他兩次使用十足武力,也未傷到白玉分毫,更不用說裡麵的嬰兒。
當然亦不是由於怕才道歉,不然早跑了。
之所以感到歉疚,因她此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幾個月大的嬰兒。
先不說能不能傷到對方,如果真的一拳打死了她,鄭耀會慚愧的心如刀絞。
小嬰兒似聽懂了他的話,眼中怒火瞬間消散不見了,可依然蹙眉相望著。
片刻,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了一絲絲笑容,慢慢的伸首了右手。
鄭耀感到非常震驚:她不但能聽懂我的話,還要和我握手,真是太神奇了!
隨之趕緊伸出了右手,然隻能在白玉之外觸摸。
小嬰兒滿意的點了下頭,全神貫注的看了起來,彷彿要把鄭耀的長相記在眼中,印進心裡。
鄭耀亦注視著她,麵帶著微笑。
許久,小嬰兒許是看累了,慢慢的揮了揮手。
好像十分不捨的遁入到了地層中,如蚯蚓快速拱土似的走了。
“祝你早日化繭成蝶,來到人間!”
鄭耀揮手由衷說了句。
搖了搖頭,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妙極了!
太有意思了!
這時,他知道自己該去哪了。
迅的影隨身閃,追向了小嬰兒消失的方向。
奔行了幾公裡,“咕嚕咕嚕”聲從肚子裡傳來,發起了抗議。
冇辦法,雖然鄭耀很想儘快找到真的人類,但必須得先安撫好這座五臟廟。
望瞭望周圍,除了山還是山,他邁起大步便要向山上走去。
突然,一隻山雞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鄭耀嘴角彎彎一笑,“轟”的一拳打向了山雞。
登時,雞毛橫飛舞,外衣隨風飄。
慘叫未來及,生命己失消。
很快,鄭耀把這隻山雞開膛破了肚,然後找來一些乾柴點燃了。
紅紅火焰燃燒,“啵啵”的皮油濺起,發出了一股股的熟肉味。
不一會兒,金黃油亮加身,香味西溢撲鼻,山雞烤熟了。
鄭耀扯下一隻雞腿,一邊吹一邊小口肉入了嘴,待稍涼些則是狼吞虎嚥。
時間不長,將手中的最後一塊雞架骨扔出,抹了下嘴,一個飽嗝打了出來。
吃飽了就犯困,鄭耀躺在了枯草上,準備小睡一會兒。
倏然,一股凜冽的寒風襲來,吹在臉上猶如刀削,身體亦穿了個透心涼。
“這是什麼鬼天氣,冬季的寒風怎降臨在了秋天?!”
鄭耀冷的瑟瑟發抖,靠近未滅的火堆旁,身子瞬間暖和了好多。
寒風還在加劇,呼嘯的響聲迅速傳了過來。
燃燒不旺的碳火吹滅了,緊接著一根兩根吹飛,俯仰之間全部飛散。
隨著“哢嚓”一聲,枝斷落,石子飛,枯草飄,大樹亦折腰。
頓時,塵土遮空狂漫,草木蔽地橫天,似乎天與地將要相連,可怖極了。
鄭耀正在風馳電掣奔跑中,風驟然停了。
真是來時滔天,去了無聲。
頃刻,一切歸於平靜,寒冷依舊在。
“這是什麼鬼天氣,怎麼這麼奇怪!?”
鄭耀剛抱怨完,突感臉上傳來了點點冰涼。
仰頭一看,天空竟下起了雪!
確切的說是雪渣,細小的宛若冰絲,發著閃閃的亮光。
遠遠望去,猶如無數條水晶線相連垂下,亮爍著穹空,閃耀了大地。
橫空八千裡,相連天地間,美觀無極限。
相比於剛纔萬物凋零的景象,此時的天空變美了,大地化麗了。
變幻的那麼風起雲湧,神鬼莫測!
時候不大,地麵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渣,每一顆都散發著瑩燦的光芒,好似水晶般閃亮奪目。
美的那麼虛幻,卻真實存在著。
景色雖美,可鄭耀冇時間去欣賞,天氣太冷了。
方纔,狂風的透心涼還未緩解,這又緊著下起了雪渣,不得不讓他開始大步奔跑,以抵消這雪寒入侵。
跑了好一陣子,正當他的身子稍微暖和了些時。
雪渣不見了,換成雪花飄落了下來。
鄭耀皺起了眉頭,歎厭這鬼天氣真是前赴後繼,似乎商量好的來折騰自己。
然雪並未因他的怨念而消失,反而越下越大,越來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