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我叫宋研,是你的辯護律師。”
陳曉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獨立病房的床上,手上輸著液,雙手被手銬綁著,門外都是警察。
一位麵容姣好的職業裝女性正站在床邊,麵無表情地介紹自己。
陳曉禮貌性地想說”你好“,但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無比,像用鋸子剌木條一樣難聽。
“你......好......”“你被檢察院控告謀殺陳玉環女士,也就是你的母親。”
“將在兩天後開庭。”
宋研依舊麵無表情,清冷地說著。
而陳曉則如遭雷擊。
“我......冇有......”陳曉激動地搖著頭,竭儘全力地否認這突如其來的罪名。
“你也不用著急辯解。”
“從證據來說,擊打陳玉環頭部的凶器”錘子“,上麵都是你的指紋。”
“雖然你看著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但證據就在那裡”“隻這一點就足以定罪。”
“從邏輯上看,你隻是個普通的學生,毫無作案理由。
而我這個人比較相信邏輯。”
“你脖子上的傷口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警察到的及時保住了你一條命。”
“但現場並冇有第三個人出現的痕跡,也有可能是你畏罪自殺。”
陳曉這才察覺自己的脖子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有......第......三個人。”
陳曉還是很激動,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地步。
“總之情況對你很不利,你需要向我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
陳曉仔細地回憶著,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一小時後。
“按照你的描述,7月4號你到家時陳玉環便死亡多日。”
“但屍檢結果表明,陳玉環的死亡時間是7月4號中午12點左右。”
宋研淡淡地說著。
陳曉震驚了,屍檢結果被改了?
這一切都是他親身經曆過的啊!
對方究竟是誰啊非要置他於死地?
“陳曉,我會嘗試蒐集襲擊你的那個人存在的證據。
“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個案子我是受領導指派才接手的,基本上......”“時間差不多了!”
一位身著警服的中年男子走進房間冷冰冰地打斷二人的對話。
“跟這種弑母的人渣有什麼好溝通的!
浪費人力。”
中年男子眼中充滿厭惡,看都不看陳曉一眼。
宋研微微皺眉,似乎很不滿對話被打斷。”
張警官,我......““宋律師先請回吧。”
張警官的話透露著不容反駁的語氣。
宋律師無奈地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小子,單親家庭造成心理扭曲,上了大學後,發現同學之間的原生家庭造成無法逾越的鴻溝,從而對原生家庭產生恨意。”
“弑母後報警謊稱入室搶劫,畏罪自殺未遂。”
“必須死刑啊!”
張警官首勾勾地盯著躺在床上的陳曉,彷彿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
陳曉反而冷靜了下來,冇有說話,仔細思考當前的局勢。”
自己被陷害了!
“很明顯的結論。
可是對方究竟是誰?
他不記得自己家有得罪過什麼人,母親一輩子為人處世都是小心翼翼,他自己也是努力學習的陽光大男孩啊!
可惡!
陳曉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到底是誰?”
陳曉試探性的問道。
“我們是誰?
我們是為民除害的執法者!”
張警官冷笑著說。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除了你。”
張警官似笑非笑。”
除了我?
“這話說得既正義又威脅。
陳曉聽出了其他含義。
“為什麼要除了我?”
“因為你是個弑母的罪人。”
“好了罪人,安心等待法律的審判吧!”
張警官不再理睬陳曉,轉頭離開了。
......陳曉思緒萬千。
開始仔細分析整件事情的邏輯。
己知的是對方想除了他。
等等!
對方想除掉的隻是他陳曉,還是他的母親陳玉環,還是他們倆人?”
你和你母親都得死“他還記得西裝光頭男的話。
那就是對方想要除掉他和母親倆人。
那為什麼呢?
他和母親都隻是普通人。
A要除掉B的原因,勢必是B影響了A的既得利益。
“我和我母親影響他們的利益?”
對方可以篡改屍檢報告,是買通了驗屍官?從張警官戲謔的話語也可以感覺到是他們的人。
可以調動驗屍官和警察的勢力......想不通啊,他陳曉怎麼會影響到這樣的一股勢力啊?
黑幫?
政黨?
現在可是21世紀和平年代啊!
陳曉想要逃,他深知自己鬥不過對方,他嘗試翻身下床,可是手銬牢牢地把他鎖在病床上,發出金屬摩擦聲。
陳曉絕望了。
......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