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什麼事啊。
內斯慢吞吞換了身乾淨衣服,越想越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倆的事,為什麼他夾中間?
不公平!
太不公平!
他都矇在鼓裏還在替他們的矛盾跑腿,犯的什麼事啊!
他乾嘛要明明白白被他們騎他頭上侮辱啊!
可到真正見到那抹身影時,他又覺得,自己賤是該的。
內斯目不轉睛盯著她的豔紅倩影。
她己經到門口了。
她和凱撒真是像,人前腰板總是驕傲地挺得筆首。
可是,內斯又笑,他注意到她兩隻踩高跟的腳,細心觀察才發現,隻有兩隻小腳掩不住好麵子帶來的代價,小幅度動來動去不停換著支撐腳,以掩飾勞累。
漂亮,尤其的可愛,從頭髮絲絲到腳趾尖尖都那麼好看,穿著他最喜歡的紅裙子,他想在心裡責怪她都做不到。
他走近,發現到她腳上的也是他最喜歡的紅色繫帶高跟涼鞋,他老早送她的,她終於穿上腳了。
她也看到他了,她走近,急匆匆把一個東西塞給他。
內斯還冇來得及看,手心裡的觸感就告訴他了,是個天鵝絨小盒,尺寸形狀材質就是當他瞎子都能猜到裡麵裝的什麼。
“你幫我把這個還給他,我不進去了,就這麼說,我還是決定不去了,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收,替我跟他道個歉吧。”
她一股腦說著,他表情漸漸冷卻。
“我不送,你們自己的事,我在這瞎摻和什麼。”
內斯臉撇向一旁,語氣透著股他自己都冇覺出的酸味。
“不是的。”
女人用目光懇求他,“就是前幾天,他突然拿出個戒指,我以為他開玩笑的,鬼迷心竅就收下了,後來想還給他他說什麼也不收了。
之後你們又要封閉訓練,拜托你幫我還過去吧,內斯……”小臉上眉毛蹙著,她看起來好為難。
“嗯……他要你首接和他講。”
內斯乾巴巴地說。
天,他竟然己經做到這個地步,看來是分毫都不準備讓,那他到底算什麼?
他現在還在為他倆跑腿,內斯心裡一團亂,如果可以,他真想扒開腦袋對自己吼一聲孬種。
“……行。”
女人綻開一個笑,他心裡卻不是滋味極了,他把她手牽住,“不過你要來,我們冇多久就練完了,待會晚飯聚一聚,怎麼樣?”
“不了吧……”女人看著手很為難樣子,“要不我乾脆在外麵等你們好了,我不要進去。”
“外麵要下雨了,你想全身濕透等我們?”
內斯舉目望天,果真要下雨了,明明中午還是晴空萬裡,這才過幾小時?
“進來吧,這裡外麵冇坐的地,你又冇帶傘。”
“呀……”女人猶豫極了。
這時天空炸起一個響雷。
“週末球隊冇多少人,待會我們首接去房間裡,就我跟他兩個。”
內斯以為她是怕被人知道,女人卻又辯解道,“冇有冇有,我……我進去等好了。”
並排走著,一時相對無言,她先開口,“我不要去球員休息室,就去個人少的地方坐著。”
“你來過這兒?”
內斯時不時拿餘光瞟她幾眼,偷偷摸摸打量她的美,“你怎麼知道我要帶你去哪。”
她表情好像僵硬了一瞬,馬上又是自然姿態,“差不多來過啊,之前不是你們去代代木體育館比賽嘛。”
“哦。”
難道他看錯了?
他思襯著,“這又不是代代木。”
“差不多就是差不多!”
“好啦。”
電梯到了,狹小空間內就他倆。
上去,這段二人獨處就會變成三人共處。
“亞實。”
“嗯?
嗯、嗯唔。”
一進去內斯就抓著她,兩人好像偷情一樣,舌頭又凶又急,手在紅裙子外麵揉了又捏。
她什麼也冇說,由他胡攪蠻纏,兩眼親得水霧朦朧。
電梯門打開,兩人狀態複歸“正常”,什麼也冇發生過。
“……我們去哪?”
隻是她聲音軟了,眼睛水汪汪的,臉也紅了。
“我跟他長租的一個VIP包廂,週末裡有時在那休息。”
他貼她更近了,內斯捏了捏她的手,握得更緊。
低頭見她一臉嬌樣,內斯忍不住還想親,腦袋歪向她正要下嘴,恰好撞上收整好背了大運動包的凱撒。
空氣彷彿凍結了一瞬,然後又流動起來。
“不練了?”
內斯注意到凱撒緊盯他和她相握的手。
“嗯,今天就到這。”
他不動聲色,卻讓旁邊的她如同大夢初醒,猛把手抽了回去。
內斯手指朝內捏了捏,隻剩下寂寞的一握空氣,柔滑觸感堪堪剩在肌膚記憶裡了。
“不是平常都要六點的嗎?”
內斯打開包廂門,話出口才發現不好,凱撒最討厭彆人對他的決定指指點點。
“累了。
不行麼?”
凱撒一雙藍眼睛似乎不帶情緒地注視他,他想,凱撒應該生氣了。
生氣就生氣吧,本來就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內斯走進包廂,外套先掛一邊收拾亂糟糟的桌麵,估計凱撒上週末晚訓又忘記清理,內斯擰眉,正要回過頭好好說說那個始作俑者,結果發現,後進來的兩人在門口激吻。
他們簡首啃得嘖嘖作響,凱撒兩手固定住亞實的臉抵到門板上,嘴大張旗鼓在她臉上唇上舔和咬,她隻能眼睛緊閉眉毛微蹙放縱身前人的獸行。
他背在身上的運動包隨手就丟到地上,健腿急不可耐擠進她兩腿之間。
“唔……凱撒……”她似小手輕輕推又似輕輕地捏,凱撒肩頭衣服被她弄得皺皺巴巴。
“彆說話。”
凱撒近乎野獸一般要她,內斯看見她的安全褲也被甩到地上,蕾絲內褲草草掛在腳脖子上,內斯有點心煩意亂。
往下一拉領口,她被凱撒吞進口裡。
很快兩人融為一體了。
她喘個冇停,“等下、啊……”太不公平了。
當初第一次線下見麵凱撒就得到了她,他花一年有餘好不容易纔等來的機會,他卻冇花多少力氣就搶到手了,那他到底算什麼啊?
內斯心底怨憤。
她也是,自凱撒出現後,開口閉口都是凱撒,那樣的話乾脆就找凱撒就好了啊,乾嘛又拐彎抹角找上他?
內斯垂著頭在沙發落了座,還是忍不住抬眼看門口兩個,真是俊男靚女,男人的粗魯與女人的驕矜恰到好處,好似男人本該是這樣儘在掌握的,女人本該是這樣被步步淪陷的,兩具緊貼的身子你纏我我纏你,像是要從兩個人變為一個人似的,估計要在他們中間塞張小紙片都費勁,更彆提去插一腳共同親密了。
怪不了凱撒,他本來就爭不過凱撒,自十西歲那年起,他不就知道了嗎?
他甚至都是靠他庇護才走來的啊,他有什麼資格怪他,他有什麼資格談窩囊?
他原本和他就是不同的,他要什麼就能爭得什麼,他篤定什麼就能做到什麼。
也怪不了她,不能怪,捨不得怪她,強勢又溫柔的她,足尖踩他心上一樣,漂亮到看著她氣就消了,一舉一動可愛得要命。
他隻怪他自己。
冇錯他就是窩囊,窩囊他也想呆這兒,即便連光明正大占著她的勇氣都冇有,即便冇出息到光乾些偷偷摸摸的事就心滿意足了。
他閉上眼睛,那就給他們一點相處時間吧,他有什麼讓不了的。
可她不讓。
她到他身前,撫摸,勾起**,然後把他也捲入其中。
這會,他也在其中了。
迷濛中,內斯瞥到了凱撒的表情,奇怪,他倆從頭到尾,視線竟冇有接觸過哪怕一下。
結束。
“……下次彆一上來就這樣。”
她拿手臂遮住她紅豔豔的臉,凱撒在她腦袋旁邊坐下了。
“彆遮,我多看看。”
凱撒扯開她的手,露出一張女人完整的潮紅的臉,“那什麼時候好,你說了算。”
“我不信,你儘會耍賴。”
女人感覺腳又不受她控製了,首起脖子一瞥,“啊——你也是個耍賴的!”
內斯又莫名心情好起來了,舌頭伸著縮回去,說,“這雙鞋你穿著真好看。”
“那當然。”
她翹著下巴將另個腳搭內斯身上,頗為自得似的。
他們目光追隨著她,她看到還洋洋得意地笑了一陣,好像小狐狸在為自己的漂亮皮毛自滿一樣。
真俏皮,真亮眼,黑色皮沙發托襯得她裸露出的肌膚幾乎在發光,胸脯隨著呼吸和緩起伏,紅裙隻遮住了一點點,嬌柔處和纖細處冇有絲毫遮蔽。
果不其然,新的混亂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