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凡的心臟狂跳不己,他猛地睜開眼睛,一片陌生的、恍若夢境般的奢華景象猝不及防地湧入眼簾。
身下的床榻柔軟而豪華,與他記憶中的粗糙床單截然不同。
他的視線在房間內西處遊移,每一處細節都充滿了精緻與考究。
雕花的窗欞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細緻的陳設無不透露出品味與格調。
然而,這一切卻讓李子凡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真實感,彷彿置身於一個華麗而虛幻的夢境之中。
他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一刻,他的心跳彷彿突然停滯。
他看到的,不再是那熟悉的男性廣闊的胸膛,而是一具女性獨有的曲線玲瓏的身軀,高聳的胸部在絲綢睡衣的包裹下若隱若現。
“啊!”
李子凡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音中充滿了惶恐與絕望,“這不可能是真的,這一定是個噩夢!”
他顫抖著雙手,摸向那個熟悉的關鍵部位,然而,觸感卻變得陌生而柔軟。
不……不見了,真冇了。
這一刻,他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腦海中閃現出昏迷前的記憶碎片,他記得自己拿到了東大的錄取通知書,然而,回家的途中卻被人迷暈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架到了一個破舊的廠房裡,還被狠狠地毆打了一頓。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
他完全記不起來了。
他躺在陌生的床上,麵對著陌生的自己,心中充滿了驚恐與迷茫。
他一定是被人販子賣到了泰國,遭受了殘忍的變性手術。
這種荒誕而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感到一陣陣眩暈。
正當他陷入混亂和絕望的深淵時,門外傳來了溫柔的呼喚聲:“詩涵,你怎麼了?
做噩夢了嗎?”
“彆怕,有媽媽在。”
他們的聲音溫和而充滿關懷,但在李子凡耳中卻如同針刺。
門被推開了,幾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臉上都掛著關切的笑容。
他猛地站起身,順手拿起桌邊的檯燈,退到窗邊,與進來的幾人對峙著。
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恐懼的火花,聲音顫抖地質問:“你們是誰?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
幾人被他激烈的反應驚呆了,但很快便試圖用安慰的話語來平複他的情緒。
然而,李子凡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們的解釋。
他的人生己經被徹底毀掉了,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和這群變態同歸於儘!
“詩涵,你怎麼了?
我是哥哥啊!
彆怕!”
其中一個高個子青年走上前來,試圖安撫李子凡的情緒。
然而,這句話卻如同火上澆油般讓李子凡更加憤怒。
他猛地揮動手中的檯燈,大聲喊道:“彆碰我!
你們這些混蛋!
我要殺了你們!”
他像一隻受驚的小獸,緊張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檯燈彷彿成了他唯一的武器,揮舞著試圖驅退逼近的威脅。
那個高大的身影如閃電般躍至李子凡身前,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檯燈己被對方輕巧地奪走。
與此同時,一隻大手也牢牢地鉗住了他的胳膊,令他動彈不得。
“詩涵,冷靜一下!”
那人試圖安撫李子凡,卻冇有任何作用。
“不要叫我十憨,我有名字的,我叫李子凡!
放開我,你們這些人販子!”
他大聲地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另外一個年輕男子也匆匆走了過來。
他手中拿著一支針劑,目光堅定地看嚮慕容天佑,“天佑,我們得先讓她冷靜下來。”
慕容天佑點了點頭,示意他行動。
年輕男子毫不猶豫地將針劑紮進了李子凡的胳膊。
隨著藥劑的注入,李子凡的掙紮漸漸變得無力,最終,他不甘地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眾人看著李子凡漸漸平穩的呼吸,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手拿針劑的男子轉嚮慕容天佑:“天佑,不用擔心,詩涵隻是暫時失憶和認知障礙,應該是之前被綁架的經曆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刺激。
以我們慕容家的醫術,很快就能治好。”
“曉峰哥,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