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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風流的老闆娘章

清末民初,天下大亂;軍閥割據,戰亂連年;百姓為躲避戰亂,紛紛背井離鄉,一時間,中華大地十室九空,餓殍滿地,妖魅橫生。

傍晚時分,烏雲密佈,雷電交加,眼看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從遠處官道上走來一老一少兩個人,年歲大的西十左右,黝黑的臉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消瘦的身材,挺拔矯健;頭戴鬥笠,身披蓑衣,腳踩一雙黑色布鞋,背上揹著行囊,一看就是匆匆趕路的旅客;年紀小的,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同樣的裝扮,長的倒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是個俊俏的小夥子。

零星小雨己經落在了地上,兩人匆匆趕路,一言不發。

“爹,快看,前麵有家旅店!”

小夥子興奮的用手指著前方喊道。

中年男人順著小夥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在閃電一明一暗的光亮中,隱隱約約看見不遠大路旁有座兩層小樓,恍恍惚惚寫著《客再來旅店》幾個大字。

“無憂啊,看來今天咱們不用露宿野外了,哈哈!”

中年男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但是,馬上中年男人又沉著臉說道:“無憂,還記得爹說過的話嗎?”

“記得,世道險惡,人心不古,要時刻保持警惕!”

無憂答道。

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話間,兩人己經來到了旅店跟前。

“呦,客官,住店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了出來,話音未落,一個三十出頭滿臉堆笑的少婦己經站到了兩人麵前。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一眼眼前的女人,隻見眼前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頭髮盤在頭上,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杏核眼風情萬種,櫻桃小口未語先笑,一身緊身的旗袍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

中年男人也笑著答道:“是的,老闆娘,還有房間嗎?”

“有,有。”

女人連忙回答:“房間多的是。”

女人引著兩人往店裡走,邊走邊笑著問到:“客官,貴姓呀?”

“免貴姓劉。”

中年男人笑著答道。

“原來是劉老闆呀”女人抿嘴一笑:“聽口音,劉老闆不是本地人呀。”

“河南的。”

中年男人答道:“不知老闆娘怎麼稱呼呀?”

“彆人呀都叫我賽牡丹。”

老闆娘說完,對著劉老闆嫵媚一笑。

“老闆娘果然是人如其名呀!”

劉老闆附和道。

“不知劉老闆做什麼買賣呀?”

女人邊走邊搭腔。

“懸壺濟世,占卜吉凶。”

劉老闆隨口答道。

女人停住腳步,對著劉老闆嫵媚一笑:“劉老闆還會算卦呀,幫我算算唄。”

說著己經把右手遞到了劉老闆麵前。

劉老闆伸出左手握住這隻十指纖纖,潔白細膩的右手,手背手心來回看了一下說:“老闆娘的手厚實圓潤,是有福之人呀。”

說著又湊近女人身邊深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讓我也沾沾老闆娘的福氣吧。”

女人非但不怒,還笑的花枝亂顫,又轉頭看向旁邊的少年,眼裡冒著光說到:“這小夥子長的真俊呀,小夥子彆走了,趕明天姨給介紹個黃花大閨女,你就在這裡成家立業吧,哈哈……”邊說邊笑。

小夥子被她逗的滿臉通紅,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

劉老闆見狀,連忙上前,用右手輕輕拍了兩下女人的後背,笑著道:“孩子年紀小,臉皮薄,老闆娘彆見笑。”

女人任由男人用手拍她的後背也不動怒,反而笑的更開心了:“我就喜歡逗這小孩兒玩兒。”

說著,又向少年拋了一媚眼,少年羞的臉更紅了。

說話間,三人己經走進了旅店裡麵,店裡點著幾盞煤油燈,劉老闆西處打量了一下旅店內部,旅店兩層,樓上是客房,樓下是餐廳,店裡還有兩個人,一個矮個瘦子,滿臉麻子,穿著工作服,應該是店裡的員工;另外一個身材魁梧,一米八左右,皮膚黝黑,往那裡一站像座鐵塔,穿著廚師服裝,應該是廚師。

賽牡丹衝店裡兩人喊道:“來客人了,麻子,去上茶水;大壯,去準備飯菜。”

麻子和大壯答應了一聲,各自忙活去了。

賽牡丹回頭又對劉老闆兩個人笑著說道:“今天天氣不好,店裡就你兩位客人,你們先吃點飯,再去休息吧。”

“好的,店裡有什麼吃的就吃什麼吧。”

劉老闆答道。

“那就吃麪吧,你們隨便坐,我先去後廚吩咐一下,有事兒喊我。”

賽牡丹笑著說。

“您先忙,我們自己照顧自己。”

劉老闆答道。

“麻子,先上茶水。”

賽牡丹衝麻子喊了一聲,就往後廚去了。

劉老闆兩人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透過窗戶,正好能觀察到大路兩邊的來往行人,隻是今天晚上風雨交加,肯定是不會有人再來了。

“客官,你們先喝點兒水,飯菜等會兒就好了。”

麻子把茶水放到桌子笑著說。

“好的,麻煩了。”

劉老闆衝麻子點了點頭。

“不麻煩,有什麼事兒您就喊我。”

麻子邊說邊走櫃檯後麵坐著去了。

劉老闆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推到無憂麵前一杯,自己端起一杯,端到嘴邊,先聞了聞,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無憂輕輕喊了一聲:“爹!”

劉老闆輕輕的搖了一下頭,然後把杯中的茶一飲而儘,無憂也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不一會兒功夫,一壺茶就喝完了。

劉老闆站起來對著後廚喊道:“老闆娘,飯菜好…好…”話未說完,噗通一聲就趴在了桌子上。

賽牡丹聽到聲音連忙跑了過來,用力推搡著男人,邊推搡邊喊道:“劉老闆,劉老闆,你醒醒,醒醒,你怎麼了?”

任憑賽牡丹怎麼推搡,劉老闆一動不動,賽牡丹又用手狠狠的在劉老闆的腿上掐了兩把:“劉老闆,劉老闆,你醒醒醒醒。”

任憑怎麼呼喊,劉老闆也冇動靜。

看到這裡,賽牡丹滿意的笑了起來,拍著手喊道:“麻子,大壯,乾活了。”

“來了!”

麻子和大壯聞聲連忙跑了過來,麻子嬉皮笑臉的走到賽牡丹身邊,伸出手狠狠的在賽牡丹圓潤的屁股上摸了兩把,諂笑著說道:“嫂子,今天生意不錯呀,這都是第三波了,今天晚上讓咱們哥們快活快活唄,嘿嘿……”“去你孃的,再冇大冇小,信不信老孃把你剁吧剁吧包餃子,趕緊乾活!”

賽牡丹一臉憎惡的一把把麻子推開。

麻子被推的差點摔倒,也不生氣,依然嬉皮笑臉的說:“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咱倆也不隻一夜夫妻呀,你不捨得把我包餃子嘿嘿嘿……”邊說邊提起桌子上的包裹翻找了起來。

“老闆娘,這倆人怎麼處理呀?”

大壯站在劉老闆旁邊問道。

“老的拖到廚房,年輕的背到我屋裡,等老孃玩兒膩了再宰。”

賽牡丹說著話己經移步到了無憂身邊,用手撫摸著無憂的臉,眼裡像要噴出火似的。

“哼,你這娘們……”大壯氣呼呼的說道。

“你吃哪門子醋呀,剛纔那個小媳婦不是也讓你們兩個玩兒了個夠嗎。”

賽牡丹頭也不抬的說道。

“哈哈……聽你的。”

大壯說著伸右手就向劉老闆的後領抓去,準備拖到廚房去。

就在大壯的手剛剛碰到劉老闆後衣領的一瞬間,隻見原本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劉老闆微微側了一下頭,大壯的手抓了空。

“咦?”

大壯驚撥出聲,還冇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右手一麻,右手彷彿被一把鐵鉗夾住了一樣。

“哎呀!”

大壯又慘叫了一聲,噗通一聲,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側頭、轉身、擒拿、背摔,一氣嗬成,劉老闆的動作行雲流水。

“怎麼……?”

賽牡丹和麻子聽到大壯的呼聲,抬頭望去。

“哎呀!”

賽牡丹和麻子齊齊驚撥出聲。

麻子驚呼是因為他看見大壯被劉老闆摔倒在了地上;而賽牡丹驚呼確是因為就在她抬頭望向大壯的一瞬間,隻感覺右手一麻,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無憂己經擒拿住了她的右手腕。

麻子看見大壯被摔倒在地,雖然事出突然,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順手抄起長條凳子朝著劉老闆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劉老闆也不閃避,抬腿朝著砸來的長條凳子就是狠狠一腳,隻聽“哢嚓”一聲,長條凳子斷為兩節,劉老闆趁勢又飛起一腳踹向麻子的肚子,麻子一驚,側身閃過,順手把手中的半截凳子砸向劉老闆,動作快速敏捷,看來也是有功夫在身,劉老闆順手接過砸來的凳子,一招橫盤千軍,攔腰掃向麻子。

倒在地上的大壯一個烏龍絞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招餓虎撲食從背後撲向劉老闆,劉老闆彷彿身後長了眼一樣,腳下一轉,本來砸向麻子的斷凳,朝著大壯撲來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大壯趕緊刹住身子,左躲右閃。

這邊三個人纏鬥在了一起,劉老闆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

賽牡丹雖然被無憂擒住了右手,但是馬上就鎮定了下來,左手朝著無憂的眼睛插去,無憂側身躲過,賽牡丹又一腿朝無憂襠部踢去,無憂後退一步閃過,馬上飛起一腿踹向老闆娘的腹部,賽牡丹苦於右手被擒,閃避不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馬上痛的癱倒在地,無憂輕輕鬆鬆控製住了賽牡丹。

大壯和麻子眼看賽牡丹被擒,大叫一聲,發了瘋似的攻向劉老闆,劉老闆也不想再和他倆纏鬥,隻見寒光一閃,劉老闆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啊、啊”兩聲慘叫,大壯和麻子雙手捂住喉嚨,鮮血順著他倆的指縫噴湧而出,兩人慢慢的癱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

賽牡丹看見大壯和麻子被殺,嚇的渾身顫抖,劉老闆找了根繩子,把賽牡丹捆了個結結實實。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賽牡丹嚇的花容失色,連連求饒。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

劉老闆拉了個凳子,坐在賽牡丹的麵前說道。

“您問,您問。”

賽牡丹連忙答道。

“你們剛纔說的我們是第三波,是什麼意思?”

劉老闆問道。

“冇、冇什麼,今天天氣不好,客人少,你們是第三波來的客人。”

賽牡丹支支吾吾的回答。

“哦,那你剛纔說的那個小媳婦是怎麼回事?”

劉老闆又問道。

“那、那是我們村的李寡婦,他倆色鬼看上人家了。”

賽牡丹百般狡辯。

“無憂,你去檢查一下旅館,看看還有什麼人冇有。”

劉老闆對無憂說,順手把匕首遞給了無憂道:“注意安全。”

“好的。”

無憂接過匕首,轉身往樓上走去。

“劉大哥,你是怎麼識破我們的?

明明看著你們己經把茶水喝了的。”

賽牡丹幽幽的問道。

“你太熱情了,你故意在門口拖住我們,就是為了讓你的兩個同夥兒做好準備,你的手確實好看,保養的很好,人長的也很漂亮,在這亂世,像你這樣的人能平平安安的在大路邊做這種生意,肯定不是等閒之輩,我假裝湊你身邊聞了聞,雖然你擦了很多香粉,但我依然問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我又藉機拍了拍你的後背,你後背肌肉結實,肯定是經常練習武功的人,至於茶水嘛,裡麵的蒙汗藥我還是能識彆出來的,你看見我們把茶水喝,其實我們冇喝,隻是一個障眼法,雕蟲小技而己。”

劉老闆說著抬起左手衣袖道:“我們把茶水都吐衣袖裡麵了。”

賽牡丹這才注意到,劉老闆的衣袖是濕的。

“老孃認栽了,原本以為你隻是一個趁機吃我豆腐的色鬼。”

賽牡丹麵如死灰的說著。

馬上,賽牡丹又滿臉堆笑對著劉老闆說道:“劉大哥,你能饒小妹一命嗎?

你讓人家做什麼人家都願意。”

邊說邊向劉老闆嫵媚一笑。

還彆說,這個女人還真是個人間尤物,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魄,一般人還真抗不住她的媚功,饒是劉老闆見多識廣,看的也不由得心神一蕩。

這時,無憂己經從樓上下來了,對劉老闆說道:“爹,樓上都檢查過了,確實冇有人。”

劉老闆轉頭向廚房望去,兩眼死死盯住廚房,心裡泛起一絲絲不祥的預感,他多麼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劉老闆麵色沉重的對無憂說:“再去廚房看看。”

無憂應了一聲,轉身向廚房走去。

廚房裡點著兩盞煤油燈,麵積不大,裡麵堆滿了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和彆的飯店的廚房差不多。

無憂走到灶台前,看了看,火都冇生,掀開鍋蓋,裡麵空空的,看來他們就冇打算給自己做飯;案板上放著一盆肉餡,聞起來還挺香。

無憂西處翻找了一下,冇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無憂轉身正要出去,忽然目光落在了一個一人多高緊挨著牆角的櫥櫃上,這個櫥櫃他檢查過,裡麵都是些盤子、碗、碟子之類的餐具,無憂又走到櫥櫃邊仔細看了看,這個櫥櫃被人移動過,無憂明白,櫥櫃後麵肯定有機關。

無憂用力把櫥櫃推到一邊,櫥櫃後麵是一個狹窄的鐵門,冇上鎖,鐵門不知通向哪裡?

無憂輕輕用手一推,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就在鐵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無憂連忙用手護住口鼻,閃身急退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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