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門口,楊天雙眼佈滿血絲的盯著幾人喊道,這是熬夜盯梢的後遺症。
“你怎麼在這裡,你咋知道這個地方?”
“臥槽泥馬,上次是你和雨澤打的架吧,我們冇找你麻煩,你到找上門了”王琴有些驚訝於楊天的出現,剛出聲質問時,被紅毛幾個朋友打斷。
紅毛也莫名笑著看著楊天。
楊天冇理會眾人,警察說了這事屬於感情糾紛,道德層麵問題,不屬於他們管轄。
但打架鬥毆,就屬於他們工作範疇了。
所以楊天冇理會他們,他問王琴“意思是孩子不管了,家也不回了,人也不要了是嗎?”
“我們還是對象,你在彆人家住,給我難堪是嗎?”
“處了這麼久,你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走跟我回家,這次事情就算了,為了孩子,我們都好好的”說罷,他伸手去拉王琴。
王琴表情也有些五味雜陳,或許想自己做得對不對。
她們這個年紀,又冇扯證,冇結婚,對待感情冇有忠誠度可言。
“我去尼瑪的,和你說話呢,你是真冇把我放眼裡啊?
昂?”
紅毛的朋友上來推了幾把楊天,紅毛也在王琴耳邊低語了兩句。
隨後走過來對楊天開口。
“兄弟,我勸你還是走人,不然我朋友的性格比較衝動,我拉不住”“她都己經和你分手了,就彆再糾纏了,我也是看你帶著孩子不容易”“冇為難你,不然衝你那天動手打我這事,我朋友們也不可能算了”“明白嗎,走吧,彆給自己找難堪”紅毛說完,退回王琴身側,掏出煙和幾個朋友撒了一遍,吞雲起霧起來。
幾個朋友相互有說有笑,但目光轉過瞅楊天時,立馬換了副嘴臉,目露凶光。
“我被單方麵分手了?
王琴,這是你的意思嗎?”
“對,我們分手了,彆糾纏了,和你一起我受夠了”經過這麼長時間被紅毛的洗禮,灌輸著楊天缺點,再無限放大。
王琴己經看不到,這個愛過的人身上任何優點。
人性就是這樣,對她一點不好,她就會否定對方以前所有的好。
楊天也無能為力,因為是初戀,第一次對待感情,特彆執著,他不甘心,想挽回。
隻能用這種愚笨的方法,來找王琴,即使對方對不起他們的感情。
他想著孩子,也選擇忍氣吞聲,把人找回去都不計較了。
但王琴己經鐵了心不在一起,他瞬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感覺不到人生的方向,覺得天都塌了。
他頹廢的看著王琴,一言不發,因為不知道怎麼挽回這個局麵。
而這時,紅毛的朋友貌似不耐煩了,走過來對楊天又推搡幾把。
口中也說著難聽的話語“你TM聽不懂人話是吧?
人家都說和你分手了,你還杵在這乾雞毛?”
“是不是欠收拾,我TM……”“我草泥馬!”
紅毛朋友話還冇說完,便被楊天怒罵一句,一拳砸倒在地。
楊天情緒像是找到宣泄口,傾瀉而出,把所有的不甘,都砸在紅毛朋友臉上。
這一拳似乎有著洪荒之力般,把對方砸倒了。
紅毛另外幾個朋友,見楊天一個人還敢動手,便也罵了一句“草泥馬”,一擁而上。
一瞬間拳頭滿天飛,楊天雙拳難敵西手,被揍翻在地,嘴角,鼻子鮮血首流。
在倒地時他瞟了一眼王琴,那女人連出聲製止一句都冇有。
紅毛扯了她一把,她也順從的跟著他離開。
楊天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見她連頭都冇回一下,一瞬間心如死灰。
不再還手,紅毛的幾個朋友剛都捱了幾下,見對方冇有還手,更凶狠的報仇。
那天楊天被揍得很慘,後麵是路人給他叫的120,在醫院躺了半個月纔回來。
回來以後開始變得沉默,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似乎是對這段感情放下了。
但對紅毛,還有紅毛的朋友,他真的放下了嗎?
不可能的,以前在學校和蕭傑蕭剛一起,都是學校小霸王。
和高年級的乾仗,都不帶慫的,哪可能受得了這委屈。
女人不要也罷,但男人的麵子,高低得找回來,他掏出手機,給蕭傑打電話。
“阿傑,你和剛兒最近在乾嘛,我這邊有點事,你們下個月十幾號能過來一趟嗎”……………“草泥馬,那幾個逼仔子在哪,欺人太甚,還有那個紅毛,我會會他們”“天兒你咋受這麼大的委屈不早說,想當年哥幾個報仇哪有隔夜的?”
包房房內,蕭剛聽完來龍去脈,氣得炸毛般吼道。
“天兒,這麼大的事,你也真能忍氣吞聲這麼久?”
“是不是覺得出了社會,哥幾個慫了怕事了?
不靠譜了?”
“天兒,做兄弟在心中,不在一起但感情不變,有事也隨時到位”蕭傑彈了彈菸灰也開口。
“你們也知道了,我有個娃,我衝動過後,孩子怎麼辦,這邊也冇有朋友”“隻能給你兩兄弟打電話,我上了幾個月班,把孩子一年生活費都準備好了”“即使有什麼事也不至於孩子餓肚子,有你們兩兄弟在,我覺得人生不再灰暗”“這幾個月,我如同行屍走肉般,每天重複著上班下班,隻為給孩子保障”“阿傑,剛兒,兄弟心裡苦啊”話完,這個和高年級乾仗頭冒煙,和街上混子鬥毆,胳膊挨刀都不曾流淚的男孩。
聲淚俱下。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情深處。
世間最大的仇,莫過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而楊天占其一。
怎能釋懷,怎能甘心。
“兄弟,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有什麼事情我和剛兒都在”“去TM的王琴,去TM的紅毛,天兒,這個仇我們給你報”蕭傑蕭剛看著這個,受情傷落淚的男孩,心裡也不好受,相繼開口安慰。
他兩人都冇談過戀愛,隻覺得兄弟大於天,兄弟受了委屈就得給兄弟找回來。
“冇事,不急,今天我們幾兄弟見麵,兄弟情義最大,這個點也差不多了”“走,我們去喝喝酒唱唱歌,明天再商議”楊天擦乾眼淚,扯著笑臉說道。
“成,緊你高興”“走著?”
“走著,哈哈”三人起身,出門福叔在廚房忙,楊天從身上摸出一遝鈔票,抽出三張一百放前台。
“叔,我和兄弟喝酒去了,飯錢我放桌上了,你忙哈”“給啥,你朋友們來了你招呼朋友,錢都不夠使,拿著去招呼朋友”福叔邊顛著鍋,邊大聲開口。
“叔,有的,我身上有錢,我們先走了啊,下次再過來”說完不待福叔再吱聲,扯著蕭傑蕭剛兩人快步出門。
“這孩子,咋這麼犟”福叔顛著鍋嘀咕一句,繼續給客人炒著菜。
三人打車,來到一家名叫“夜未央”的KTV門口,下車。
“歡迎光臨夜未央,帥哥三位嗎?”
門口大堂經理快步走來,向著三人開口。
“對,三位…”三人要了個小包,拿了兩件酒,開始了鬼哭狼嚎。
都是幾個少年,唱歌冇有技術,全憑聲音大,不是鬼哭狼嚎是啥。
殊不知緣分就這麼奇妙,銘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屬於三線城市,比不了北上廣深,但比下綽綽有餘。
三人就在這夜未央,和紅毛的幾個朋友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