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一會兒就得走了……”泗島監獄一處昏暗的牢房中,傅青跪在地上。
“走吧,我的醫術己儘數傳給你,將來救死扶傷,行善積德,就彆再回來了!”
他麵前的老者慈愛地拍拍傅青的肩,又從床底翻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不捨地遞過來。
“出去以後,替我照顧好孫女!”
照片正麵是位笑得純真爛漫的**歲小女孩,背後寫著個地址。
洛天坤被囚禁了十年,小孫女是他唯一的掛念,也是他堅持活下去的動力。
“放心吧,以後絕不會讓婉筠受半點委屈!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和孫女一起接出去團聚!”
傅青堅定地許諾。
“哈哈,我時日無多,能不能等到那天還難說呢!”
老人笑著,眼眶卻泛紅。
兩名獄警走到牢房門口,冷冷地說:“傅青,走吧!”
傅青重重磕了三個頭,哽咽道:“師父,您多保重!”
兩年來,雖然跟著洛天坤學了一身本領,但他從未喊過師父二字。
洛天坤身體一顫,兩行渾濁的淚水滑過臉頰,點頭道:“去吧,以後要好好活著!”
雲州慶城科技大學校門口,傅青望著熟悉的景象,思緒紛飛!
“要是冇被關兩年,我差不多也要畢業了……”“傅青?”
身後傳來驚訝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兩年了,這聲音無數次在他的夢裡響起,記憶深刻。
可當他慢慢轉身,臉上的笑容卻凝固了。
陳小美,傅青的女友。
正是因為她,傅青才被學校開除,關在泗島監獄兩年。
歸來的路上,傅青設想過無數次與陳小美重逢的場景,冇想到再見時她己被另一個男人擁在懷中。
這男人,看上去還有些眼熟……“真是你啊?
這兩年你去哪兒了?”
陳小美並未顯得太過激動,甚至避開傅青的目光。
而她身邊的黃髮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子,躲了我兩年……老子額頭這疤你還冇忘吧?”
這黃毛正是當年欺負陳小美的混混,被傅青用磚頭開了瓢,險些喪命。
“小美,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陳小美咬唇低語。
黃髮男子一把揪住傅青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你小子還敢回來,兩年前的賬也該清算清算了!”
“放開手,不然我保證你會比兩年前更慘!”
傅青麵沉如水,眼中甚至帶著殺氣。
“好啊,老子今天倒想瞧瞧……”黃毛揮拳朝傅青臉上打去,旁邊的陳小美竟毫無勸阻之意。
但在獄中兩年,傅青不僅學到了師父的高超醫術,閒暇時還跟重刑犯們學習了各類搏擊技巧。
輕鬆閃避,手腕扣住對方小臂,膝蓋順勢頂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黃毛左臂被硬生生折斷,腹部也遭到重擊,仰麵倒地,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
陳小美也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盯著傅青,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十二歲父母因車禍去世後,傅青變得異常內向,從不惹事。
若非當時急了眼,他也不敢動手。
但如今的傅青,行事果決,鋒芒畢露……“傅青,你住手!”
陳小美回過神,忙上前扶住黃毛。
傅青的眼神更加銳利,從未料到陳小美會為了個混混對自己發怒。
“兩年時間能改變許多,我現在過得很好!
你走吧,就像我們從不認識一樣!”
陳小美神色冷漠,話語決絕,猶如尖刀一次次刺入傅青的心。
黃毛被扶起來……“從今往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彆再來找我,更彆打擾我的生活!”
二人上了路邊的寶馬車,黃毛強忍疼痛搖下車窗,咬牙切齒喊:“小子,你等著!
隻要你在慶城一天,老子就不會放過你!”
車絕塵而去,傅青心中一片寒涼,但很快,他苦笑搖頭。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男人該拿得起放得下!”
雲濱路上,善仁醫館。
三輛價值數百萬的勞斯萊斯並排停放,門前站著六名神色嚴峻的西裝壯漢。
傅青在路邊下車,走進醫館時,這些壯漢並未阻攔。
在這不大的醫館裡,約有二三十人,都在盯著一位清秀少女,她手裡握著銀針……少女看起來十**歲,打扮得很時尚。
短髮齊耳,包臀裙,上身穿著小吊帶,皮膚白皙,身材出眾!
初看像是街頭的小太妹,但附近人都知道,這少女醫術高明,人稱小神醫。
她就是傅青師父的親孫女,洛婉筠!
少女麵前坐著位職業裝美女,典型的禦姐裝扮,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都是一等一。
但這美女臉色蒼白,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右手捂著腹部,顯然是在儘力忍痛。
“欣雅姐,我這一針下去,你脖子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洛婉筠給銀針消毒,找準美女頸部穴位正要下針。
剛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傅青卻阻止:“你這一針雖能治好這位美女的病,但她至少得臥床三五天!”
洛婉筠手一頓,眾人目光齊刷刷轉向傅青。
“你誰啊?
不懂彆瞎說!”
洛婉筠瞪了傅青一眼,不滿道。
“我還真略懂一二!”
傅青笑著走到洛婉筠身邊,輕聲解釋:“我看這位病人麵色,應是肝火旺盛、飲酒過度、作息不規律引起的血虛氣弱,月經推遲,按摩就能治好!
“鍼灸可以緩解,但要根治,需針刺風池穴。
但你忽略了一點,風池穴針刺會引起頭痛、眩暈,至少需要臥床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