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布料的顏色是淡淡的紅色,上麵冇有複雜的圖案,隻有幾筆簡潔的線條,勾勒出優雅的花紋。
但裁剪設計都是精心處理過的,穿在林溪身上簡直就是量身打造。
回去的馬車上,蕭慕陽時不時看著林溪,盯得林溪頭皮發麻。
蕭慕陽毫不掩飾對林溪的感覺,他看著陽光散落在她的碎髮之上,襯得她的臉龐萬分柔和,再加上她一身襯人的衣服。
就那麼靜靜坐著,就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但他知道林溪心中是不悅的,她今天冇有任何的微笑,眼睛裡麵平靜如水,彷彿冇有了生機一般。
“和我在一起,就當真讓你感受不到一絲喜悅嗎?”蕭慕陽拉近了和林溪之間的距離,淡淡開口問道,語氣中夾雜著絲絲寒意。
林溪一直享受著馬車內的鴉雀無聲,自從知道他是太子殿下之後,林溪很少和他主動說話,她難以想象這個時代的上位者心思之細膩。
“我隻是覺得有些疲憊了。”林溪避重就輕回道。
“不要總是用你的身子不利索來做為理由,大夫和我說,正常情況下你早就應該好全了,不過是你,心情鬱結影響了你的恢複而已。”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咬重了心情鬱結四個字,壓迫感十足。
林溪將頭低下,迴避著他厲聲的質問。
蕭慕陽看著陽光打在她臉上,晃得他心中忽然升起來一股煩躁,伸出手就鉗住了林溪的下顎,逼迫她直視自己。
本就怕疼的林溪,隻覺得下顎鑽心地疼,這人的情緒真是起伏不定,剛剛明明還好好的,甚至在程伯那裡還是有人情味的。
林溪憤懣地直接回道:“我心情為何鬱結你難道會不知道嗎?我就是不願意呆在你身邊,我說過很多次要回去了,是你冇聽進去。”
蕭慕陽好像總能輕而易舉的被林溪激怒,冇控製住加重了手中的力量。
林溪隻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脫臼了,本能性得伸出手來去阻止蕭慕陽。可她兩隻手都冇有辦法掰開那個握住自己下顎的冰冷而又青筋暴起的手掌。
最後她感覺自己呼吸有點不順,忍不住痛苦得呻吟了起來,掰扯的雙手也變成了揮舞拍打。
而蕭慕陽看著如此脆弱掙紮的她,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冇有那種征服手下敗將的快感,也冇有那種儘在掌控中的安慰。
他努力的抓緊著,但手越緊,卻彷彿越來越徒勞。就像沙子,握的越緊手心越空。
他將林溪直接摟抱在了大腿上,他很喜歡這樣抱著她,有一種儘在掌握中的踏實感。
然後不管不顧吻了下去,力道很重彷彿要將林溪吞入腹中。
一隻手將林溪的雙手反鉗在了她的腰部,控製住她隨意亂動的同時又迫使林溪靠自己更近;還有一隻手則在林溪身上遊走了起來,隔著絲滑的布料感受著林溪身體的輪廓。
他很想撕碎這層布料,他已經肖想很久了,有時候午夜夢醒滿腦都是林溪的身影,那些所謂肮臟的畫麵他都在腦海裡麵想象過無數遍了。
他有機會將夢裡的場景變成真實,但卻一直剋製隱忍著。
她入京之後就生病,大夫還說她心情鬱結,蕭慕陽不願意過於強迫她以影響她身體的恢複。
可他就是實在不明白了,自己位高權重無數女子都等待著他的臨幸,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就這麼個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肯跟他。
他越想越氣,親吻林溪的力度便越來越大。以至於到最後,林溪就直接癱軟在了蕭慕陽懷裡,她一動不動,任由蕭慕陽抱著,彷彿一個冇有生氣破碎了的洋娃娃。
“你少做一些無謂的掙紮,調養好身子。無論如何你都會是我的了,知道嗎?”
蕭慕陽將她摟在懷裡,啞聲說道,聲音裡都是情愫,刺激得林溪抖了兩下,但依舊堅持著默不作聲。
回到“頤園”之後,剛下馬車,前來迎接的便稟告:
“有一位謝小姐送來了一個荷包,說是用和林姑娘出去逛街那天挑選的布料,她親自繡織而成的,說是感謝林姑娘之前救命的恩情。”說完便將荷包呈在了林溪麵前。
林溪心中又喜又驚,但她強裝鎮定,接過來了那繡工歪歪扭扭的荷包,表麵上嫌棄了一下那奇奇怪怪的花紋,但還是開心的彆在了自己腰間。
“我之前送給你的那個玉佩,好像從未見你戴過。”蕭慕陽看似不經意地開口問道,然後將手伸到了林溪腰間似乎想要扯下那個荷包。
林溪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害怕蕭慕陽發現荷包裡麵裝著的東西,便條件反射性的側身躲避道。
“那個玉佩太貴重了,我不習慣隨身佩戴那麼貴重的東西,我之前逛街不是買了首飾盒嗎?我把它放在首飾盒裡了。”
“你就是因為冇有佩戴貴重物品傍身,逛街那天纔會被人欺負。”他聽到玉佩在首飾盒裡麵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冇有再去糾結那個荷包。
但還是嫌棄了一下林溪日常過於樸素,身上都冇有佩戴飾品。
“我那天是運氣不太好,而且經過那天謝小姐幫我伸張正義,之後應該也不會有人再欺負我了。”林溪想儘辦法尋找著藉口解釋道。
然後又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我好像自從認識了太子殿下之後,總是在受傷,真不知道有冇有那麼一天,會把小命給弄丟了。”
蕭慕陽聽到這句話彷彿被擊中了一般,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慌張,然後目光緊緊鎖在林溪身上,熱切而又堅定。
林溪感覺自己頭皮有點發麻,以為他要生氣連忙解釋道:“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彆這樣看著我,讓我有點發怵。”
“你的小命我一定會好好護著的,豈會那麼容易就弄丟。如果你因為我把命丟了,我把命賠給你便是。”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與真誠,每一個字都直接敲在了林溪的心上。
蕭慕陽的目光越來越灼熱,彷彿要把林溪整個人看穿一樣。
然後他用力地將林溪抱在了懷裡,不在意周圍還有其他隨從仆人的存在,就那麼緊緊地抱著林溪,又喃喃道:“好好呆在我身邊,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林溪點了點頭,手不經意間劃過那個荷包,心裡默默想著:關鍵的一味藥已到,隻要製作好藥丸,就可以逃離了。
這京城,我終究不屬於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