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更替,歲月如梭。
靜謐的官道旁植株依舊繁密,清風徐來,樹影搖曳,婉轉清淨。
忽然間官道旁樹林深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樹枝被擠開的沙沙聲……不久,走出來一位方丈與少年,他們看來略顯疲態,似乎連走數時辰。
“再往前走就到關西郡了,好徒兒再堅持一下。”
方丈的話略顯乾澀,但又如同定心丸,堅定了少年在今日之內及郡下的決心。
往前複行數十步,便升起一陣怪風,葉子間發出不安的嚓嚓聲。
定眼一看,官道上竟躺有數十具屍體,個個不見衣著,赤身**,有的屍體身上己經開始**生蛆。
看樣子他們可能是押送某個東西,馬車側翻在地,地麵腳步淩亂,似經曆了某種拚殺。
方丈第一時間,一手遮住少年的眼睛,一手盤著佛珠,嘴中碎碎念著經文……隨後便加快了腳步,離開這血腥之地。
又過了幾時候,便到了城門口,城門西周略無雜樹,城牆高約五丈,隱約能聽見城中熱鬨非凡。
剛進城,少年便問道。
“師傅這一路過來,己經有好久了,什麼時候教我修行?”
隻見老僧躊躇了一下,隨後心平氣和的說道。
“孩子,你還是太急了,修行之路很長,還要慢慢走啊。”
聽完少年倍感失落,默默低下頭去。
兩人漫無目的的在城中走著,一路無言。
風吹得破洞的油紙窗嘩嘩作響,仔細一聽,便能聽見清風聲中夾雜著老婦哭泣聲。
不遠處的陋室前,坐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婦。
兩人走上前,一詢問才得知,老婦有一子經商,前不久帶著家中全部的銀兩去進貨,卻被城外山匪所殺害。
兩人皆為此感到惋惜,留下半生不多的銀兩,便離去。
“師傅,該教我修行了吧?”
少年鼓起勇氣再次問道。
這一次,老僧冇有拒絕,索性回答道:“你若鐵了心想現在學,我不阻攔。”
聽到這話,少年激動的點了點頭,激動之餘,以期盼的眼神望著老僧。
老僧摸了摸少年的頭,笑道。
“老衲便告訴你,修行的三步驟。
一為修身,二為修心,三為修神。
此後我們便,找一草屋,打盤靜坐。”
雞啼,蟬鳴。
在城外找到一座荒廢的草屋,少年在那打坐多日。
“師傅時間到了嗎?”
少年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問道。
“還冇”老僧敲了敲他的頭,說道。
翌日。
老僧走進草屋,對少年說:“時辰到了,接下來,老衲便教你第二步……”說著話的功夫,他們己經走進了城中。
城中依舊繁華熱鬨,人來人往,人頭攢攢動,鑼鼓喧囂。
城中行走幾步,便可看到,前方有人在唱戲,周圍圍滿了人,水泄不通,經過老僧多日的觀察,那對戲班子己經賺足了不少銀兩;又聽聞,再過不久,他們將會出城。
“師傅,到底在哪修行啊?”
少年疑惑的問道。
老僧一句話也冇說,隻是帶著少年來到,離戲班子就近的酒樓,上坐著靠窗的位置。
“孩子,從現在開始打坐,不要被食物所乾擾,內心放空。”
老僧邊說著,邊向窗外看去,望著看戲的人群中。
不久,便看到一名男子,神色凶狠,眼睛神犀利,穿梭在來往的人群中,注視著戲班子。
大凶之兆呐~。
老僧心中感歎著。
那男子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隨即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師傅,我肚子餓了。
可否……”少年指了指自己咕咕發叫的肚子,說道。
“不可破戒!”
老僧嚴肅的說道。
少年隻好無奈的撇了撇嘴。
之後的幾天,老僧並冇有讓少年做些什麼,在茅草屋內,少年總是看見老僧進進出出,手中似乎拿著官帖,神色從容,彷彿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見師傅未歸己有許久,於是乎,鬥膽走了出去,又到城中,驚奇的發現,人們似乎好像,瘋了似的,歡呼著,喜悅著。
少年擠過人群,來到官府告示前,方知原來是,山賊被城府官兵所剿滅。
“你可知罪?!”
一雙手拉過少年,將他拉出人群中,來到街道角落,並嚴肅的對他說道。
少年定睛一看,竟是老僧。
少年連忙跪地,卑微的說道:“徒兒知罪。
……但是師傅,這剿匪是怎回事?”
聽完老僧麵不改色的說道:“不過是一次行善積德罷了。”
“那接下來我們該去哪?
還有什麼時候教我第三步?”
少年問道。
“或許我們冇有去處了,先去整理好行李,即刻出發。
至於修行的第三步,或許冇有時間了。”
方纔見,老僧麵露難色的說道。
不久離開了熱鬨的城鎮……